“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遠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員一個頭兩個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好不容易讓保安拉走了左烽,工作人員又連忙安撫卯一,好聲好氣道:“卯哥,卯爺,卯神,咱消消氣哈,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啊?你看着打的,太不像話了,什麼事這麼急頭白臉的,我幫你叫個車去醫院啊?”
“不用!”卯一喊道。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們自己看着辦啊?演出就先取消了?”工作人員哭笑不得道。
卯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頭看向白毛貝斯手,說:“東西。”
貝斯手心領神會,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兔耳朵發箍。
卯一微微低頭,讓他把發箍給自己戴上了,甩開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回頭跟工作人員說:“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工作人員如釋重負,長松了一口氣,擠出一臉苦笑道:“哎行嘞,那我先去那邊看看哈。”
卯一疲憊地擺擺手。
鼓手跟在他身側,腆着臉笑道:“卯哥就是這點好哈,有格局,不耽誤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邊嘶氣邊說。
貝斯手走到他前面對着他的臉像檢查試卷似的認真看了一圈,随後點點頭道:“哇塞,簡直慘不忍睹!”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戰損風吧!”
貝斯手夾着嗓子尖叫了一聲:“哇塞,戰損兔,我好愛!”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邊準備随時扶人的鍵盤手歎了口氣,扯了扯嘴角表示無奈。
左烽站在樓道裡被領班上司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雖然是意料之内吧,但是聽着也相當煩人。
耐着性子等他罵完之後,左烽不冷不熱道:“不是什麼大事,他不會再追究責任的。”
“那人家真追究怎麼辦?找你還是找我?”領班瞪着他。
“找我呗。”左烽說。
領班盯了他一會兒,氣稍微消了一些,指了指他道:“行,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管了,有事你自己擔着,你現在去廁所把臉洗一下,血乎呲拉的再吓着客人。”
“我申請去一趟醫院。”左烽皺了皺眉說。
領班眉毛一挑,驚訝道:“什麼?傷到骨頭了?”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狀。
“那你還不快去?等着我給你打車呢?”領班怒道。
“謝謝哥。”左烽話音剛落人就消失在了樓道裡。
領班隻感覺一道風吹了過去,心存疑惑這小子真的傷那麼嚴重嗎?不會是找個理由曠工吧。
算了。他現在最好别出現在店裡,倒黴玩意,有多遠滾多遠。
左烽去廁所洗了把臉,檢查了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傷勢,這種程度的話去醫院都能做個傷情鑒定了,看起來觸目驚心的,是挺吓人,但是據他的經驗判斷,沒有骨折,隻是看着嚴重而已。
卯一這次沒抓到證據都能把他打成這樣,要是抓到證據了說不定真會不擇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這人太危險,留在沈冰玉身邊就像個不安分的炸彈,說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想辦法讓卯一無法插手他們的事,卯一他管不了,但是沈冰玉他能管啊。
想到這裡,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門口,給沈冰玉撥去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話筒裡傳來沈冰玉有些意外的聲音。
“左烽?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聽着沈冰玉幹淨好聽的聲音,他心裡竟然升起了幾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回家找大人告狀的孩子似的,聲音發澀,可憐兮兮地開口:“沈哥,你在哪兒呢?你能來雀躍場門口接我嗎?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