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沈冰玉眯了眯眼:“你是不是看到是卯一了?不想我接他電話?”
“嗯。”左烽點點頭。
“為什麼?你不是說他打你了嗎?我問問怎麼回事,好讓他給你道歉啊。”
左烽搖了搖頭:“我不用他給我道歉,反正我也還手了,不虧。”
“但是我不想讓你接他電話,我又不傻,看得出來他對你有什麼心思,我怎麼能讓他把你搶走。”左烽看着他,濕潤的漆黑的眼睛深得好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的潭水,眼底波光粼粼,這樣又深情又執着的眼神誰見了都忍不住心軟。
沈冰玉對他這樣直白的眼神沒有抵抗力,語氣溫柔了許多:“不會的,我不是已經跟你在一起了嗎?你得有點自信知道嗎?”
“嗯。”左烽低沉地應了一聲,把頭埋進沈冰玉溫暖的胸口,摟着他的背,聲音悶悶地說:“反正你不許接他電話,也不許給他打電話,不然我就吃醋,吃醋我就親你,讓他在那頭聽着幹着急。”
“你!唉…我真是養了個祖宗啊。“沈冰玉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
沈冰玉無奈地揉着他軟厚的頭發,左烽這種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占有欲的方式他很喜歡,他一直想要的就是一個能如此強硬地愛着他的人,盡管他的要求很不合理,但他也對他沒脾氣。
“媽的!“
啪!一聲脆響,一隻手機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卯一被屏幕上十幾個未接通的電話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雖然血沒吐出來,但也從他鼻子下面另外兩個孔流出來了。
“哎呦卧槽!”一旁的白發鼓手吓了一跳,剛結束演出汗還沒消呢,就急忙撕了兩塊紙給卯一的鼻子塞住了。
另一個鍵盤手把他的手機撿了起來,面無表情地遞給鼓手。
鼓手接過來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長歎一口氣拉了條闆凳坐到他身邊,語重心長道:“我說卯爺,實在不行咱就換個目标吧,你說你挑撥離間他倆這麼久,人家也不過是吹個枕邊風的功夫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你何必呢,這不白費功夫嗎?”
卯一皺了皺眉:“江辰,你能說點人話嗎?”
被點到大名的鼓手江辰無語地聳了聳肩。
這時,一直站在外面抽煙的貝斯手張宇回來了,低着頭走進來随手往門口指了指:“卯一,有人找。”
卯一正煩躁着呢,沒好氣地擡起頭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應聲探出來一個小腦袋瓜,一個模樣清俊的男孩朝他擺了擺手,笑着打招呼道:“hello?”
卯一先是愣了一秒,随後條件反射般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瞪着眼睛道:“卧槽,秦臻?你怎麼來了?你你你,你放學了嗎?”
“今天周末啊。”秦臻眨着眼睛看着他。
“哦,周末啊。”卯一重複道。
他尴尬地瞥了一眼張宇,擠眉弄眼地發射眼電波:“你怎麼把他帶進來了?”張宇已經累得癱在沙發裡裝死了,掏出手機橫轉屏幕,回了他一聲響亮的timi。
秦臻盯着他花花綠綠的臉和染紅了一半的鼻塞紙哇了一聲:“哇,好狂野。”
說完還充滿愛意地摸了摸他臉上的傷痕。
“戰損妝。”卯一不敢得罪他,沒話找話道:“帥吧?“
“好逼真。”秦臻點點頭說。
江辰掀開一半上衣說:“你倆先出去唠會兒呗,我渾身都濕透了要換個衣服。”
“你換你的!又沒人看你。”卯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創造他跟秦臻的獨處空間?沒門!
“内褲也要換。”江辰賤嗖嗖地笑了笑,脫了上衣把手挂在褲腰帶上說。
秦臻看看他又看看卯一,眼裡閃着雀躍的小亮光。
卯一再次狠狠地用眼刀刮向江辰,一手摟過秦臻,咬牙道:“行,那我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