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允許你叫我沃林,斯内普。”沃林沒有回頭。
斯内普的衣服從地上飄起來在空中高速旋轉了幾下,布料上的灰塵在沖中凝聚成一個小球然後消失,黑色的套裝被無形的力量拉直展平就像有一個無形的手熨燙完上面的每一個折痕。直到這套衣服變得嶄新平整才被扔到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穿上自己黑色的袍子衣服,将紐扣扣到咽喉的位置。他從背後走進羅爾,發現羅爾嘴裡還叼着一個黑色的煙鬥。
沃林擡頭,享受地呼了一口氣。斯内普被他吹出的煙霧弄的十分不适,他的眉頭死死地皺,沃林的本子上是他看不懂的古怪字符。
“你可以滾了”沃林說着又吸了一口煙,手指指向門的方向,他看起來精神狀态比昨天好多了。
房間大門的指針逆時針轉了一圈後來到淡黃色的那個格子。
“你當我是什麼了,該死的混蛋。”斯内普被沃林的行為惹怒,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懂沃林叫他過來的真正目的,一切都發生地莫名其妙。
“還想來嗎?”沃林輕笑了一聲靠着椅背翹起了二郎腿,口口地就像個男妓。
昨夜被斯内普粗暴留下的新痕和胳膊上的新鮮咬痕已經被白鮮消除了,此時露出的手指和小臂上隻有一層薄薄的肉色傷痕,這些傷痕和他胸膛上的是同一種傷害方式,像是同時被某種可怕力量突然劃傷一樣。
沃林的整個脖子以下髂棘以上的軀幹都是這種傷疤,不是很美觀但也并不難看,因為他的身材棒極了,這種不破壞整體的傷痕并沒有對他的美麗産生太大的負面作用。
“你的妻子和兒子...”斯内普不知為何要這麼問。
“别提他們,你這個雜種”沃林突然暴怒地把手中的煙鬥砸向斯内普的腦袋,在斯内普面前他就是這樣一個情緒及其不穩定的混蛋。
斯内普沒有閃躲,他還沒忘他們很久之前的那道契約,果然煙鬥在接觸他的時候就被無形的屏障彈開了。他賭對了,沃林這三年裡沒有用他聰明的大腦去去破解那個幼稚可笑的契約。
“那個女人就是個賤人,該死的賤人。”沃林破口大罵道,“我恨她,我恨她們,你這個雜種,我不準你提起她們。”沃林說着又拿起桌子上的硬皮筆記本扔向斯内普。
“那個賤人害死了雷納德,害死了我母親,害死了我的孩子,現在還想毀了我和我兒子。”
“我遲早殺了她,等我兒子長大我就殺了她。”
沃林憤怒地一拳砸向桌面,他大口呼吸着就像個正在發洩着憤怒的公牛。
斯内普緊緊地閉上自己的嘴巴聽着沃林對他妻子的辱罵與詛咒,到底發生了什麼?
短短三年就能将一個驕傲的人變成這樣。
“她把我變成了一個廢人。”沃林神情有些癫狂。
斯内普抓住他再次砸向桌子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麼?短短三年就能讓驕傲狡猾的毒蛇對一個自己兒子的母親産生這樣歇斯底裡的恨意。
沃林轉身突然抱住了斯内普,他怪異地蜷縮這高挑的身體想要将臉埋進比他矮半個頭的斯内普的胸膛。
“别走,求你,陪陪我。”
斯内普僵硬着身子,他的手試探性地伸向沃林的後背,在懷裡人沒發瘋的前兆下拍了拍。
沃林居然和小孩一樣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我不可能因為一個賤人就放棄我的人生,我剛獲得了梅林騎士團二級勳章,我是個天才,我對不起潘妮思,我們本應該有幾個漂亮的孩子,她怎麼敢這樣對我。”沃林語無倫次的邊哭邊說。
以前在霍格沃茨宿舍的時候沃林也會這樣,突然對着斯内普發一陣脾氣,然後哭到暈頭的時候就開始毫無邏輯地忏悔自己犯的錯或者一件一件地數自己的成就,有時候上一句還是不該把踢了一腳小精靈下一句就變成了飛行課進行了完美的高空回旋動作。
聽到沃林說到後面斯内普的手一頓,但又輕輕的安撫了起來,他不明白也不想去想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可能是一個合格的床伴應有的義務吧。
沃林就這樣哭着哭着居然在斯内普的懷裡睡着了。
等沃林再次醒來之前的事情又一次在這個房間重演。
他好好地突然神态癫狂地把書櫃上厚重的書籍向照顧他一晚上的斯内普砸過來咆哮着讓他滾,斯内普不是什麼好人,相反,他的脾氣又臭又大,被這樣對待他當然不會接受,在大打出手後他憤怒地從又開始卑微地祈求他留下的沃林手裡抽走自己的黑色袍子,渾身狼狽卻氣勢洶洶地走出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