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血家族的一些審美品味即使如今的斯内普依舊看不太懂,就比如他們總是把家族墓地建立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潘妮思·塞爾溫是在杜娜二年級的冬天時死去的,自從她的丈夫死去以後她的身體就沒好過。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斯内普隐約記得這件事情。當時杜娜·塞爾溫為此逃過一段時間學,後來被雷納德·羅爾找到後才老老實實地回學校上課。
“今天是她的忌日。”沃林看着眼前黑色的墓碑靜靜地說,他的嗓子受到了魔法物品導緻的不可逆的傷害,如今的他聲音已不如以前那麼動聽,每個單詞都像是被人卡着喉嚨溢出來的。
斯内普沒有說話,他知道沃林此時不想被他打擾。
潘妮思旁邊的墓碑就是她的丈夫莫瑞恩·塞爾溫,再往後就是她丈夫的父母,老塞爾溫夫婦是當初克勞奇未經審判就投入阿茲卡班的衆多囚犯之一,他們是在同一年死在阿茲卡班裡的。
這兩代塞爾溫夫婦都因為黑魔王而喪命,如今曾經強盛的塞爾溫主枝隻剩下了孤女杜娜。
沃林緩緩地跪在了潘妮思的墓前他将花分别放在了莫瑞恩與潘妮思的墓前,似乎在他眼裡莫瑞恩與潘妮思同樣重要。
“本來我應該與她結婚的。”沃林的聲音緩緩響起,“潘妮斯當初和塞耶還有婚約在身,她的父親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所以我們打算直接在伊法魔尼畢業後就立刻在美國舉行婚禮。”
沃林說着緩緩彎下了自己的腰,像是在承受着無法抵抗的痛苦。他話中的内容令斯内普感到驚奇,他從來沒有想過沃林這種人曾經會有如此魯莽的想法。
“我不知道普威特的出現是不是巧合。”
‘普威特?’斯内普在心中思索這個姓氏,突然想到,這好像是沃林的妻子的姓氏。
“雷納德是我哥哥的孩子,她用雷納德威脅我的母親,我母親從英國趕到美國,那個賤人欺騙了我的母親。”沃林平靜地說着這段往事,再也沒有以前提起這段時間的歇斯底裡,他像是在對斯内普說,又像是在和自己說。斯内普隻是靜靜地站着就像另一個柔軟的黑色墓碑一樣。
“她欺騙我的母親親手為我端了一杯絕嗣的魔藥。”沃林的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我的母親瘋了,沒多久她就自己喝了毒藥,她和雷納德當年死的時候喝的是同一種藥,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都沒有走出我哥哥和父親的死,隻不過母親的魔藥水平有限,所以她死的沒有我哥哥那麼痛苦”
“我一直在尋找殺了普威特的方法,她曾經說過她身上發生的所有傷害都會複刻在雷納德的身上,我試過,她說得沒錯。她就是一隻失心瘋的惡鬼,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折磨我,而我卻沒有辦法為我的母親和我未來的孩子報仇,為了雷納德這唯一的血脈,我還得把她娶回家,給她羅爾夫人的身份。”
沃林将埋藏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秘密在這麼出人意料的時間和地點向斯内普和盤托出,斯内普卻沒有半分被信任地感動,他手握向自己的魔杖,但已經遲了,知道沃林如此不堪過去的他,沃林顯然是沒有讓他活着離開的打算。
綠色的光色閃到了斯内普的眼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放滿了動作,斯内普如何不相信也無法改變,沃林真的想要他死的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