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星再次抓住他的手質問:“你委屈個什麼勁兒?對我做了這樣的事,還跑?!渣男也不是你這麼渣的吧!我都沒說腰疼,沒說委屈!”
閻月兒真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隻能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妄圖掙開被他抓住的手腕,卻沒想到他越掙紮,徐如星就抓的越緊。
“怎麼?你還想跑?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就不打算負責?”
負責?
閻月兒懵了,歪着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徐如星。
如何負責?
徐如星還以為他是又把話憋在心裡,不願意溝通,氣的直接抓着閻月兒回了卧房,腳後跟順帶關上了門。
将人扔在了榻上,壓了上去。
之前的夢境,仿佛與現實相結合了。
閻月兒的衣衫被他扯開,耳邊響起徐如星的聲音:“你不願意負責,可以,那就讓我把便宜占回來,憑什麼你對我做這樣的事就可以?我對你就不行?!閻月,你真當我還是個小孩子嗎?”
不是的!不是的!!
如果是以前,閻月兒的确不會掙紮,反而會任他予取予求。
可是經曆了一番夢境後,便再也不想經曆一番了。
閻月兒劇烈的掙紮着,眼淚無聲的從他眼角滑落,眼裡全是恐懼,身體害怕的止不住的顫抖。
胸口好像有一團火氣在那裡翻湧,卻怎麼也宣洩不出,堵在那裡不上不下。
不要!不要!!
星兒……
徐如星正欲吻上他的脖子,看見他脖子上的兩個小口,不由得愣了下,這才發現閻月兒在發抖,哭的眼角泛紅。
“閻月……”
這一瞬間,心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軟了下來,僅僅是看着閻月兒眼角的淚,他就心疼了。
他心疼了……
他舍不得傷害閻月兒……
徐如星想起了夢境裡自己對他說過的話:“我告訴你!如果未來的我會傷害你,那麼——現在的我,會給你遞刀!!!”
是啊!
閻月兒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他怎麼能因為一時氣憤妄圖侵犯他?
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閻月兒他……該有多傷心啊?
僅僅是做夢夢到了,醒來後就哭了好久沒緩過神。
他怎麼能讓閻月兒哭呢?
蓦然間,徐如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愛閻月兒,他想要的是閻月兒做那高高在上的神,不染塵埃,任誰都别想傷害他,即便是自己——也不行!
徐如星伸手,溫柔又小心翼翼的替他擦去眼角的淚,“閻月,别哭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對你。”說着,他将閻月兒抱在懷裡:“你再哭的話,我命都要給你了。”
這是閻月兒鮮少能聽到的輕柔的語氣,像在哄一個三歲孩童。
平時他大多都是頤指氣使,說話從不給閻月兒拒絕的機會,甚至是直接以命令的叫着閻月兒做事。
可此刻的徐如星,懷抱溫暖,語氣輕柔,如對待一塊愛不釋手的珍寶。
這樣的溫柔讓閻月兒忘記了方才的恐懼,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埋在徐如星的頸窩,呼出的熱氣和眼角的滾燙的熱淚盡數灑在了徐如星的脖頸間。
還好……星兒不會如夢境裡那般。
兩人不知抱了多久,徐如星終于放開他,金色的蛇瞳裡全是深情,聲音幾不可聞,卻又那麼的鄭重:“閻月,嫁給我吧!”
啊?
閻月兒徹底懵了。
是自己昨天那樣刺激到了徐如星?一回來氣的差點侵犯他,見自己哭了,又抱着哄,這會兒緩好了,又突然說成婚。
這是……什麼情況?
緣何會變成這樣?
夢境裡徐如星還和顧蘭台成婚,現實裡哪怕不和顧蘭台成婚,怎麼說也輪不到自己吧!
話再說回來,自己确實喜歡徐如星,可自己的命數也隻剩不過百年了,如果真的與徐如星成婚了,那不是耽誤徐如星嗎?
思如此,閻月兒拿過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下兩個字:“不行!”
“嗯?”
徐如星終于反應過來,閻月兒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所以他前面指着自己脖子,是想告訴自己他說不了話。
徐如星想也不想,掰着他的下巴打量那兩個小口,開始懷疑。
“這是……我咬的?”
怎麼我不記得了?我什麼時候咬的?
徐如星靈光一閃,突然想起昨晚在溫泉池,他抱着閻月兒,該不會是……那時候吧?!
自己咬的都不記得了,害的我要喝那麼苦的藥。
閻月兒默默在心裡支起一個徐如星小人,然後拿扇子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畢竟閻月兒可從沒打過徐如星,讓他像拍顧蘭台一樣拍徐如星手心,他可做不出來。
他一臉的懷疑,閻月兒就繼續在他手心裡寫下一個字:“是!”
徐如星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丢死人了。
所以真的是那個時候咬的?我原來真的是毒蛇!!那我昨晚……豈不是像個嬌妻一樣?
紅暈不自覺的湧上徐如星的臉頰,看着他落在自己掌心以指為筆的手,瞬間直接臉紅到耳根。
思緒起飛。
啊啊啊啊啊!!!
結婚!結婚!原地結婚!!
他終于在這一刻下定決心,他想要的……是和閻月兒一輩子在一起,是想結婚的那種喜歡。
徐如星一臉認真的握住閻月兒的雙手,“結婚!閻月,不說了,過兩日就結婚!”
這孩子怎的還在胡言?
閻月兒用力想把手從他手心裡抽出,試了半天都是徒勞無功,沒抽出來。
徐如星笑了,繼續道:“我不是在問你,也不是在向你求婚,我是在……通知你,過兩日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