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來的閻月兒便覺得不回答,慣有的風格,不會說不說,不會吵不吵,直接離開,或是找個理由離開。
這不,閻月兒就直接寫:“本尊乏了,沐浴休息了,待婚服做好,本尊再告知你。”
顧蘭台撇了撇嘴,有些無奈,閻月兒這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與他計較。
“那好吧!我走了,這藥你還要喝幾天?”
話回正題,閻月兒捏了下嗓子,嘗試着發音:“明……明日。”
剛一說完,顧蘭台就開始放肆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算了算了,閻月兒你還是别勉強自己了,我聽習慣了你那冷冰冰的聲音,現在聽你這嘶啞的聲音,真不習慣。”
閻月兒回以一記眼刀,又在心裡罵了他一句:惡劣。
确實能說出話了,就是還有些沙啞,加上說話的時候嗓子很疼,為了避免顧蘭台又笑他,還是先不說了。
閻月兒提筆:“明日一日便好,多謝蘭台。”
“行了,那我就走了,你休息吧!”
說完,顧蘭台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袖,收起空碗離開。
徐如星還在縫婚服,緊趕慢趕的加工,閻月兒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打擾他,便獨自沐浴去了。
直到沐浴完回到書房,徐如星還在縫。
此時月上枝頭,已是亥時,閻月兒提筆便寫下句:“星兒,先休息吧!明日再繼續。”
徐如星看了一眼,随口回答:“你先去休息吧!我縫完這兩個袖子便去。”
閻月兒無言,轉身離去了。
夜間,閻月兒醒了一次,見徐如星沒有睡在卧房,去茗室看了一眼,發現也不在。
書房裡的燭火還燃着,閻月兒不禁皺了皺眉。
這麼晚了,星兒還在做嗎?
閻月兒一向不喜歡熬夜,不像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向來遵循日耕夜息,也沒有什麼夜市,入夜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在安心睡覺。
徐如星以前在現代世界倒是經常熬夜,看了一本好看的書上頭了就一直看,根本不管什麼時間,常常都是下午才醒,早上才睡,再加上經常加班到十點十一點。
熬夜對徐如星來說簡直成了家常便飯。
可來到這個世界失了記憶的徐如星再沒熬過夜。
等閻月兒來到書房時,就發現徐如星直接伏在桌案上睡着了,于是便将徐如星打橫抱起,帶回了卧房睡覺。
但隻把徐如星放在了軟榻上。
次日一早,徐如星醒來才發現自己在卧房,不由得心生疑惑:“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閻月兒不在卧房,昨日直接給自己熬睡着了,大抵猜想是閻月兒給他抱回來的。
“算了,我還是先去沐浴吧!”
徐如星自顧自的拿着套衣服就去了後面的溫泉池,這才發現閻月兒也在這裡洗澡。
“閻月,你起來了怎麼不叫我?”
閻月兒看了他一眼,等人下了池來自己身邊就拿着徐如星的一隻手寫:“想星兒昨日當是睡的晚,便想着讓星兒多睡一會。”
熱氣氤氲,帶着滿是旖旎的氣氛,徐如星内心柔軟了許多。
“我沒事,我想快點做出來,讓你快點嫁給我。”
閻月兒:“本尊既答應了你,便不會反悔,星兒不必如此捉急。”
徐如星将人抱住,“可我想快點娶到你。”
少年人終歸是比閻月兒這個大男人矮一個頭,除非閻月兒坐着或者躺着,否則徐如星都隻能把臉貼在他鎖骨處。
兩人自第一次一起沐浴時,便一直都是雙方皆衣不蔽體,徐如星能清晰的感受到閻月兒那白皙嬌嫩的肌膚,讓他忍不住吻在閻月兒鎖骨上。
閻月兒身軀一顫,收緊雙臂,将人牢牢抱在懷中,下巴抵在徐如星頭上。
将人抱了好一會兒,閻月兒才慢慢放開,擡手指了下岸上,示意自己洗好了要上去了。
徐如星點點頭:“去吧!”
等閻月兒走後,徐如星順道洗了下頭發,這才穿上衣服上岸。
路過茗室時,聽到裡面傳來顧蘭台的聲音。
顧蘭台:“閻月兒,你再說一句給我聽聽。”
嗯?聽什麼?
徐如星想也不想直接開門走進去,一屁股坐在閻月兒身邊宣示主權。
顧蘭台見他進來,當下驚的直接瞪大眼睛:“閻月兒你竟然在這裡藏人,還是蛇妖,你學壞了,幸好上一任天尊已經殁了,不然你肯定又要被罰。”
徐如星皺眉:上一任天尊?是閻月的父神嗎?
閻月兒倒是習以為常,随手寫下句:“星兒并非妖,乃是半神。”
顧蘭台頓時瞠目結舌,半神的意思是,這個人是他以神力與鮮血喂養的,将來要繼承他的衣缽的。
可顧蘭台又記不住徐如星,覺得閻月兒就是在偷偷的養了個繼承人,當下内心各種各樣的想法亂飛。
顧蘭台:“偷偷養蛇,那你的傷上他咬的嗎?”
閻月兒:“無妨,已近痊愈。”
徐如星默默在心裡不耐煩的“啧”了一聲,心想顧蘭台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
自從他們互相說出以前的關系,就再也不守規矩見了閻月兒行禮道師尊了,如今更是跟自己對着閻月兒直呼其名。
閻月兒也是,脾氣好的吓人,就好像沒什麼事能讓他生氣一樣。
顧蘭台眼神在徐如星身上上下打量,又盯着他那豎着的金色蛇瞳。
“你喜歡閻月兒?”
徐如星扭頭睨了閻月兒一眼,發現閻月兒在默默喝茶,不說話也不動筆。
懶得跟他解釋,看見一次問一次,真煩人。
徐如星戳了下閻月兒的腰,不想搭理顧蘭台:“我去書房了,你們自己慢慢談吧!”
說完起身就走,眼不見心不煩。
閻月兒歎了口氣,提筆:“蘭台莫要見外,星兒向來如此。”
寫完,又重新寫了一張:“徐如星,本尊的繼承人,亦是本尊的夫君。”
閻月兒還專門把這張紙給了顧蘭台,這才繼續寫。
顧蘭台看見紙上的内容,直接瞳孔震驚,聲音大的快把屋頂掀了:“夫君?!閻月兒你說過兩日成婚,這還沒成婚,就開始叫上夫君了,能不能收斂一點?矜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