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到底在想什麼??
顧蘭台又開始吐槽了:“閻月兒又不是要你的鲛人麟,随便一片鱗片就可以了,反正都是出自你身上,同源便能根據鱗片感受到你那鲛人麟的位置。”
太子殿下尴尬笑了下,摸着自己的頭發解釋:“既是如此,倒是可以的。”
人在尴尬的時候真的會手忙腳亂。
他立刻從手臂上剝下一片鱗片,雙手呈上。
閻月兒看了旁邊的顧蘭台一眼,示意他去接。
顧蘭台立刻皺眉,不解看了眼閻月兒,滿眼都在說“為什麼要我去拿?有家室的人了不起?”
想是這麼想,但顧蘭台還是去接了。
見顧蘭台拿到手裡,閻月兒立即張嘴,卻是稍微皺了下眉頭才開口:“多謝,待本尊尋到那位思意思,便帶着他來見你,還請太子殿下且稍等一兩日。”
太子殿下:“多謝天尊。”
閻月兒轉身立刻往海面上飛,顧蘭台看見他前面說話之前皺了眉,心下立刻明白他是喉嚨又痛了。
本來今日喝完藥就沒事了。
可如盡扯着嘶啞的嗓子說了這麼多,怕是今晚喝完,明早還要喝一次了。
來的時候海水是湛藍的,這會已經差不多都是黑的了,岸上已經天黑了。
兩人上了岸閻月兒就對着他伸出手,顧蘭台卻把那片鱗片揣進了胸口:“你不會要連夜查探他的位置去找他吧?!”
閻月兒:“……”默認。
“不行!我現在可是個凡人,我撐不住的,我要休息。”
閻月兒還是保持着伸手讨要的姿勢,緊緊盯着顧蘭台不放。
顧蘭台繼續把鱗片揣的更進去一些了,惡劣的脾性展現的淋漓盡緻,顯然不同意閻月兒的做法。
“你真那麼急就自己來拿!”
“……”
于是閻月兒又在心裡罵了句惡劣,這才收回手,化出一張黃符。
顧蘭台立馬抓住他的手攬住:“等等!你要幹嘛?閻月兒,你不是嗓子又疼了嗎?我們去人間,尋個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再找那個思意思的位置成嗎?”
說着,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喝藥的話,你這嗓子怕是明天也好不了!”
閻月兒:“……”
他的手還抓在自己手腕上。
閻月兒突然想起之前顧蘭台第一次來神界,他沐浴的時候想将裡衣也順帶脫了,徐如星攔着不讓,還因為顧蘭台捏了下他的下巴,用池水洗了好一會才放開。
幸好徐如星沒看到這個畫面,不然肯定又要生氣一番。
依着他的性子,怕是又要把自己按在床上親,直到親的喘不過氣雙腿發軟才放開。
想到這裡,閻月兒不禁耳根一紅,扭轉手腕用力從顧蘭台手中抽出來,迅速祭出黃紙來到人間。
顧蘭台滿意的點了下頭,大人誇小孩兒一樣誇閻月兒:“這才對嘛!走吧!進去找個客棧和藥房。”
閻月兒不說話,揮手将白發變成黑發,帶着顧蘭台往城裡走。
因着天色已晚,便就近随意尋了間客棧開好房。
顧蘭台出去藥房買藥去了,之前單子上的藥材名和數量他全部都記住了,也不耽誤抓藥。
閻月兒便就在客棧休息,要了熱水沐浴。
等顧蘭台回到客棧熬好藥送上去,閻月兒都快要睡着了。
“咚咚!”
聽見敲門聲,閻月兒忍着困意開門,也沒讓顧蘭台進屋,直接在門口端起藥碗一飲而盡,然後關門。
一氣呵成。
顧蘭台見他這麼果斷也不惱,一邊下樓還藥碗一邊喃喃自語:“至于嗎?真就那麼着急回去成婚?”
說着,顧蘭台呆住了,他又一次開始忘記徐如星。
“我這是在說什麼?閻月兒什麼時候要成婚了?他與誰成婚我都不知道,但……”
他好像确實說過自己要成婚了來着。
顧蘭台像個被系統逐漸重新讀檔的npc,重複性忘記,然後什麼也不記得。
最後隻能迷迷糊糊的放回藥碗回去睡覺。
直至第二天一早,還是閻月兒敲響了他的門。
顧蘭台見閻月兒手裡還拿着張黃色符紙,當下臉就垮了下來:“不是吧!你就那麼急?就不能讓我用個早膳再去?”
“……”
收起符紙,默認。
顧蘭台立刻整理好衣襟随他一同下了樓,兩人在大堂用完膳便結了賬一同去到城外。
閻月兒手心飄着那張鱗片,周身起了一個白色的陣法,開始閉上眼感受那個思意思的位置。
事出反常,他不在南海這邊,倒是莫名出現在了東邊。
閻月兒收起陣法,回頭看了眼顧蘭台,顧蘭台當下就心領神會的到了閻月兒旁邊。
白色的光驟起,隻片刻間兩人就改了位置。
再次睜眼,出現的地方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陽光隻能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折射進來。
顧蘭台看了看周圍,顯然一副無人之地的感覺,像是從未有人到過的荒林,除了樹就是草,還有那些各種各樣的蛇蟲鼠蟻。
“這什麼鬼地方?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你确定他在這裡?”
閻月兒垂眸,再次感受了下他的位置,确實顯示就在這裡。
“沙沙!”
身後一陣掠過樹葉的聲音,兩人回頭望去,見身後赫然立着一隻白色的神鹿。
顧蘭台立刻到了閻月兒旁邊,手中先行化出那把黑色的長劍開始警戒:“哪裡來的鹿?”
那隻鹿并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擡起頭仰天叫了聲。
尖銳的聲音刺的耳膜生疼,顧蘭台立即捂着耳朵,滿臉痛苦的看了那隻白鹿。
閻月兒倒是立即支起金色的屏障将兩人罩住,随即起身一躍,跳到身旁大樹的枝桠上,手中化出那把金色的折扇,兩條紅色的絲帶就這麼被那尖銳的聲音刺的亂飄。
“閻月兒,你又幹嘛?”
閻月兒沒理會顧蘭台的聲音,取下一條紅色的絲帶纏繞在手指上,往那白色的鹿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