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農夫站在雪地上面,大風刮動他兩鬓垂下來的發絲,幾顆松柏樹上,積滿了霜雪,時不時落下白雪。
農夫伸出手,接過一朵飄下來的雪花,握緊了雙手:“下雪了。”
自從在深山裡面居住開始,他從未出世。
隻因自他作為一名人類,活了多久已經數不過來了。
怕是出了世,他們把他當成了妖,想盡方法折磨他。
妖族與人類為世代宿敵,起先人類一直被妖族奴隸。
後來人與妖又和平生活一段時間。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人類竟出現了妖師這一行業,能與妖族牽制,人類開始報複妖族對他們的禍害,妖與人戰争不斷。
這些是他從記憶中得知,是真是假,無以得知。
農夫打算摘幾朵臘梅放置家中擺放着,踩着雪堆走過去,地上躺了一條黑蛇。
他揉了一個雪團扔過去,黑蛇沒有什麼動靜,估計是凍僵了。
他摘了三枝臘梅,順便拿起來這條黑蛇走進屋内,扔在炭火旁邊,仔細插好臘梅在瓶子裡面。
臘梅上的雪花融化成露水,乖巧呆在梅花上,閃着窗外透過來的光。
農夫摩擦着凍僵的手,走到火炭旁邊烤着火,突然想起早上他把兩個紅番薯放進了火炭裡烤着。
在心中算了下時間,應當是好了,拿起旁邊的火鉗子翻找番薯出來。
這時候,黑蛇睜開了眼睛,迷茫看去周圍不熟悉的環境,吐露着蛇信子在試探着。
突然看見農夫在火炭裡夾出來了兩個黑色的東西,警惕向後靠了一些,他怎麼進到了人類的地盤。
記得他聞到熟悉的氣味,跑到一棵梅花樹下休息。
試探向前爬去,心下有感是農夫把他捉來,眯起眼睛,壞他休息的可惡人類。
要給農夫一點小教訓,不要随意破壞妖的休息!
黑蛇豎起金瞳,緩慢向農夫爬過去……
農夫呼着氣,拿起來手中的番薯,太燙了,刹那間感到有什麼東西靠近了自己。
轉頭還未發現是什麼東西,手上就多出來了一條黑蛇,而黑蛇正在往他手上注入毒素。
他沒有什麼表情,等到黑蛇注入完毒素,黑蛇想要逃開時,手快捉住了黑蛇的七寸,黑蛇掙紮不得。
走到酒瓶旁,打開酒瓶蓋子,他扔黑蛇進去,蓋緊了蓋子:“拿來泡酒剛剛好,況且活蛇泡酒更好。”
沒有理會黑蛇逐漸沉下去的目光,與拍打酒瓶的尾巴,這點毒素對他沒有用,回到火炭旁邊繼續吃着烤番薯。
吃飽後,去喂了後院中養的雞和兔子。
夜晚到來,農夫給自己做好了飯菜,吃完後休息一會,躺在床上睡覺。
次日,農夫一覺醒來發現窗戶破了一個大洞,連忙拿上工具修補好,就着昨日沒有完全熄滅的火星,重新放進煤炭生起來了火。
于是在火炭旁邊發起來了呆,除了飯點的時候去做飯。
在冬天是最無聊的季節,即不能種活農作物,也不能出去打獵。
隻能呆在家中吃着存下來的存糧,喂着家中養的雞和兔子,以及發呆度過。
農夫日複一日這般度過冬天,等到了春天,他整理好要種的東西。
在離家十幾步遠的地方,花了一天的時間耕地和播種種子,回到家中做菜吃飯,進入到夢鄉中。
黑夜吞噬了白天的光亮,黑蛇擠落酒瓶在地上,酒瓶裡面卻沒有一滴酒水。
黑蛇又聞到熟悉的氣味,從酒瓶裡面爬了出來,迷迷糊糊爬到了農夫的床上,鑽進到農夫衣服裡面,睡了過去。
等到天一亮,冰涼的觸感從胸口襲來,農夫微皺眉頭,清醒過來,摸去胸口冰涼的玩意。
結果從胸前捉出來了一條黑蛇,怔愣了一會,這條黑蛇怎麼跑出來了。
農夫抓蛇在手中,走下床,往放置酒瓶的地方走去,地上正躺着一個空酒瓶。
農夫把黑蛇拿到自己的面前,黑蛇阖着眼睛,頭一晃一晃,不久倒在了自己手上……
怎麼把他釀的酒全部喝完了,彈了一下黑蛇的尾巴。
本想着泡藥酒,酒沒了,蛇還活着,還是一條醉蛇……
在這時,黑蛇迷糊擡起來的腦袋,面前的人類一直在晃動,吐露出蛇信子,他一定要殺了這人類!
竟然拿他去泡了一個冬天的酒,而他隻能靠着酒水過日子。
心裡默念施出法術,卻不料用錯了法術,他變成了人形倒在人類身上。
農夫瞪大眼睛,看去懷中的人,站不穩,退後一步。
黑蛇找到了帶着溫度的脖頸,一口咬了下去,血液溢出整個口腔中。
好香……怎麼會這麼香……
黑蛇一點也不滿足這點血量,手按住人類的脖頸,用力吮吸香甜的血液,勢必要把人類的血吸幹了。
農夫恍惚了一下,怎麼也想不到黑蛇居然是隻妖,如今竟吸着自己的血。
他捉住黑蛇放在脖頸上的手,試圖掰開。
黑蛇對于人類的動作,不理不睬,享受獵物的掙紮,加深咬着農夫脖頸上的皮膚,繼續喝着。
農夫掙紮不開黑蛇的制約,無奈由着黑蛇吸幹血後,最好能死去。
他渴望死亡,礙于不知道自己身體是什麼原因,怎麼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