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疑惑看去黑蛇:“為什麼?”
黑蛇伸出左手,手背上有兩道栩栩如生的黑蝶,它們正在皮膚内舞動。
向農夫解釋說,這名叫“劫印”。
黑蛇去碰到農夫的手上皮膚,黑蝶像是吃了興奮劑般飛舞到指尖上,試圖突破界限,觸碰農夫。
農夫看到蝴蝶後,覺得實在是新奇,從來沒有見過皮膚内長黑蝶,關鍵還是活的。
黑蛇緊接着捏了一位生人在旁邊,松開農夫的手,又去碰生人皮膚。
黑蝶的翅膀立即瘋狂翩動,似逃命般四處飛串。
随即黑蛇的手指溢出了些黑血,滴落在地上。
滴血成坑,黑色煙氣蒙蒙升起來。
随後化出來的生人消失不見……
“這麼看來,你隻能碰我。而我隻能碰你。”農夫頓了頓,桃眸帶笑,“我們是天生一對。”
黑蛇抿嘴淺笑,忽視手指上的疼痛,對視上農夫的視線。
口中重複農夫的話:“我們是天生一對。”
滋滋──
兔肉香氣四溢,農夫移開放在黑蛇的視線,動手将兔肉取了下來,用小刀割開肉,小口吃着。
黑蛇“啧”了一聲,農夫聽到後,将吃得差不多的兔肉遞給黑蛇:“小黑蛇,給你的。”
兔肉稀少挂在骨頭上,黑蛇不語,吃剩的他可不要。
在這時,雞湯的味道,飄了出來。
“我要那個。”黑蛇站起來,走去農夫煮雞湯的位置,毫不客氣把一整個鍋拿在手上,順手熄滅了柴火。
“呵。”農夫看到自己煮的雞湯在黑蛇手上,心想真是貪心啊,小黑蛇。
不過他吃完兔肉後,腹中已飽。
留着黑蛇吃着雞湯,也不錯,不會浪費食物。
臨近夜晚,黑蛇情期再生,相應農夫這方,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染上情期。
于是乎他們一起沉論。
起初,他們在不要命做,農夫不服黑蛇在裡面,在黑蛇身上扯出皮,扯出了血珠。
黑蛇不服人類在極度需求下,仍要對抗他,自身征服欲拉滿,死死按住人類,咬穿人類皮膚,細細品味。
最後,農夫沒有力氣了,想逃,黑蛇不會允許農夫逃脫。
床鋪晃了又晃,伸出床沿的手,指尖澆上粉,另一隻手覆蓋在床沿上的手,與之十指相扣。
下方手的主人,小獸嗚咽聲斷,停了又繼續,直到天亮。
林間霧氣蒙蒙,朝陽升起,陽光一道一道穿過新芽上,閃出光芒。
太陽不斷進入雲層,不斷出來,眨眼間,跑到了天地正中間。
“嗯……”農夫睜開了雙眼,坐了看去自己身體,眸中閃過驚異。
昨晚留下來的傷痕,保留着很淺的痕迹,按在傷痕上,并無疼痛。
平時的話,不管他身上有多深的傷,片刻之後,無不痊愈。
心想:黑蛇可能是他的克星,再多接觸,他能死去了。
心情頓時放松許多,他不用再接受死而不得的痛了。
他穿好衣服,走下床,看了片刻黑蛇。
平靜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眷戀與猙獰,他最喜歡吃蛇肉了,如果黑蛇不是妖就好了。
自己就可以飽餐一頓了。
搖了搖頭,黑蛇不是妖,已經成蛇酒了,也還是不能吃。
嗯……去捉幾隻蛇來煮着吃,補償一下自己。
農夫想完,臉上回到平靜,走到儲物櫃,拿草袋在手中,走去深山裡。
黑蛇醒了過來,摸不到身側的人類,坐起來後,掃到床上布滿的幹去的血液。
拇指摸去血迹,末了放在鼻子下面嗅了會,發出輕笑。
跑這麼快,做什麼?
撚一個法術,清理幹淨床上的混亂,黑蛇迅速穿上衣服,勾了勾指尖,紅線出現,追了過去。
深山内寂靜無聲,所見一物皆無,僅草木在。
土壤上落下一道的腳印,掃枝幹的聲音“簌簌”發出來。
嘶嘶嘶──
一條蛇從枝幹中掉落下來,摔暈了腦子,農夫看見了這隻蛇,順手撿起來,為保持新鮮,把蛇敲暈,放進草袋子裡。
這一幕,黑蛇在樹上看看得清清楚楚,農夫每走一步,他在樹上每走一步。
農夫一手拿着袋子,四處扒拉着枝叢,尋找味道好的蛇類。
一路上,農夫抓了好幾條,腳腕與手腕上出現的傷口,很快消失不見。
在掰開某處枝叢中,一隻兔妖困在荊棘中,出不來,農夫擡起眼與兔妖對視上。
兔妖也不管前面是族人說的狡詐人類,眼巴巴看人類,渴求着這位人類救自己出去。
農夫心下有些失望,兔妖不是普通兔子,不能吃,走上前,蹲在兔妖面前,徒手替兔妖扯開荊棘。
刺穿過農夫的手掌,又刮傷皮膚表面,血珠溢出。
農夫今天因找到了死去的辦法,心情頗好,全部扯開荊棘,解救了兔妖。
“你的手!”兔妖瞪大眼睛,這位人類為什麼敢徒手扯開荊棘。
農夫無視流在地面的血迹,貼心說:“無事,你下次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