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複制剛剛農夫的話,重新響起來:“死了?”
農夫:“……”
農夫咬牙解釋說:“我在擔心小黑蛇安危,擔心到忘記小黑蛇是妖了。”
黑蛇聽到郎君稱呼他為小黑蛇,臉上有一時間破裂開來,沒有說話。
農夫把黑蛇愣住的表情收到眼底,這蛇不會去了一次人類的世界,傻了吧。
兩人就着這個姿勢維持了一盞茶的功夫。
農夫最先受不了黑蛇這等“折磨”,這到底在搞什麼,平常不是惹怒他後,直接來吸他的血。
“你發什麼瘋?”農夫怒斥黑蛇,動了動黑蛇抓着他的手,不痛又能極好控制住他的手,對他來說是恥辱,“要吸血便吸血,這麼矜持做什麼?”
黑蛇恍惚頓了頓,沉重看去郎君那一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郎君是在怪他突然的冒犯,苦笑說:“郎君,是我的錯。”
農夫坐起來,收好匕首,莫名其妙看去黑蛇。
他笑了笑:“既然是你錯了,今日的活你包了。”
黑蛇點頭說沒有問題。
農夫詳細說明今天要幹的活說給黑蛇聽後,在躺椅上躺着看黑蛇幹活,好不自在。
黑蛇去磨劈材刀,在庭院裡面砍柴,砍好後整齊擺在陽關之下曬。
這時,黑蛇進到廚房給他拿來了一杯帶冰的水。
接着黑蛇打掃起庭院的落葉,幹完後,與他坐在一塊,擺出求誇獎的微表情。
他想了很久能誇的字,說給黑蛇聽,見黑蛇聽到他的話後彎眸笑了笑。
因勞動的緣故,黑蛇束起來的高馬尾,其中部分發絲垂落在黑蛇肩上,并彎起來一個弧度。
黑蛇這模樣如同一位翩翩公子,眼神也是真心實意的笑。
農夫愣住好一會,自己也跟着真心笑了一下。
太陽落山,黑蛇又主動攬起澆菜,摘菜的工作,還去補充了雞兔蛇的糧食。
農夫覺得黑蛇還不錯,嘗試命黑蛇去殺隻兔子,黑蛇還正去殺了,并清理幹淨兔子裡的内髒。
農夫擺好燒烤架,升起來火,把兔子肉放在火堆上,還有早上沒有吃完的半隻雞肉。
肉烤好後,農夫見黑蛇辛苦,慷慨分給黑蛇一些肉吃。
在接下來幾天中,隻要家中缺了什麼,黑蛇都會主動去林中缺少的東西。
例如家中沒有柴火了、沒有鹽了、沒有糧食了,都是黑蛇在做。
農夫閑得沒事幹,在家中發起來了呆,見着黑蛇日日為“它們”的家忙碌一整天。
是的,是他們的“家”。
黑蛇不知道為什麼改變了性格,變得溫柔起來,對他也是極好不過。
且黑蛇不再會吸他血,會很尊重他,尊重到他差點忘記這是在演戲。
過後幾天中,農夫在庭院上清閑躺着,餘光看着黑蛇在忙碌。
他想若真的死不了,就這麼與黑蛇生活下去也不是不行。
畢竟黑蛇對他實在太好了,好到跟假的一樣。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秋天,農夫見黑蛇不在家,他閑得發慌,打算去林間拾點柴火回來。
呼呼呼——
秋風吹動樹枝發出響聲。
農夫彎腰拾着木枝,沒注意木枝上有小刺,快速甩開木枝。
皺眉看去手掌上刺穿的洞,下意識勾動締紅線想讓黑蛇過來。
等了許久,傷口已經愈合了,黑蛇才出現到他身邊。
黑蛇向他說了抱歉,解釋說回到家,發現他不在才來尋他。
農夫沒回答黑蛇的話,垂下去的手勾了勾小指,黑蛇的小指沒有動。
他眸底一沉,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解釋通了。
你不是那隻黑蛇,究竟是誰呢?
噼裡啪啦──
雨聲不斷。
猛然一道閃電劈下來,照亮了昏暗的屋内。
黑蛇若有所思看去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類,很是奇怪,今日不就是沒有跟着,居然在林中昏倒在地。
若不是他及時發現人類身體狀态妙,及時追了過去,不然農夫就得淋一身的雨。
他拉着人類的手腕,繼續用自身妖力探着,沒有任何發現,也嘗試過喚人類醒過來。
無一例外,雖然人類脈搏在跳動,但根本叫不醒人類這人。
歎了口氣,俯身看着人類,喃喃自語道:“人,真是脆弱的生物。”
決定下次一定死死跟在人類身邊,因為如今狀态的人類血液變得不香了。
隻有“活”過來的人類的血才香……
蛇眸漾起陰霾,别讓他逮到是誰對小人類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