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捂熱了手，走出屋外，向左走到臘梅處，一隻“黑蛇”挂在梅枝上，身體撲滿了白雪。

“這裡怎麼有蛇？”農夫不解看去黑蛇，抓起這條蛇，手感很堅硬，看起來是凍死了。

農夫看不見的地方，有一位與他一模一樣的人正在看着這一幕，神情也是同樣疑惑。

他一手拿着黑蛇，一手摘上幾隻梅花，回到屋中。

随手蛇扔在火爐旁烤熱，梅花枝插在花瓶上。

接着去廚房拿來菜闆和菜刀，放在火爐旁邊，一邊烤火，一邊等黑蛇解凍。

“農夫”湊近看了一眼黑蛇，心想這隻可能是龍，而烤着火的可能是黑龍所遇到的人。

與他一模一樣，甚至是性格。

他又進到一個境中，但這次是位旁觀者，并非事中人。

農夫等了好久也不見黑蛇附近有水化開，好奇抓起黑蛇，捏了一個，手感隻軟了一些。

就在這時，手中的黑蛇動了動，他沒放應過來，手上被死而複生的黑蛇咬了一口。

并與蛇眸對視上一會，心口一驚，這蛇怎麼還不死。

愣神一會，黑蛇又在他面前變成了一位披發的男人，微瞪大眼睛，向後避開。

“抱歉。”黑蛇看到人類手上的傷，臉色帶着不好意思。

“你是誰？”農夫看去面前靠得極近的黑蛇，越發向後仰，黑蛇越靠近。

整個人坐在椅子上，重力擡靠後，猛地向後翻去。

黑蛇眼疾手快扶住向後到的凳子，并把他按回原來的位置。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動彈不得，黑蛇抓住他的手腕，扭動手腕掙紮。

這到底怎麼回事，到手肉變成了妖，食物沒了。

他瞪去抓他手的黑蛇，就這一會，手上的疼痛減去，黑蛇放開了他，在旁邊站着。

“我給你治療好了傷口。”黑蛇說。

農夫低眸看手上的傷口不見了，想開口說謝謝，但想到這本來就是黑蛇的錯。

閉上嘴，帶着打量看去黑蛇，開口詢問：“嗯，你可以走了嗎？”

黑蛇扭頭看去窗外的紛紛飄落大雪，沒有回答農夫的話。

農夫疑惑一會，順着黑蛇的視線看去窗外，皺眉，難不成黑蛇想要住在這裡。

“農夫”也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去窗外景色，白雪皚皚，他看了一眼自己，再看一眼黑龍。

在伸手觸碰黑蛇，他的手穿過了黑蛇的身體，臉色有一瞬間的驚詫，默默收回來了手。

心口忽然冒出來了不是自己情緒，這份情緒是生氣中帶着恐慌，刹那轉頭與自己對上視線，向後退一步。

農夫錯過虛影的視線，直直看去黑蛇，外面下大雪了，這有什麼好看的。

“農夫”捂住心口一會，再看去面前的自己，明白了，他這是與自己共感，能詳知自己心中所想。

黑蛇晃動眼眸，重新看去人類，請求道：“外面下雪了，能不能留我度過冬天，我能幫忙。”

農夫無表情問：“怎麼幫忙？”

黑蛇動用力量，讓室内溫暖如春：“我這能力，可以幫助你。”

農夫感到溫度升到合适溫度，有些心動黑蛇的幫忙，思考半響後說：“我這沒有給你睡覺的地方。”

黑蛇搖搖頭：“沒關系，我哪裡都睡得。”

農夫脫出身上的厚衣服，瞬間感到輕松許多，站起來放好厚衣服的動作一頓。

廚房在出門右邊，怕是出門會冷，轉頭問：“外面也會暖嗎？”

黑蛇點頭：“會，暖氣照在這整座屋子。”

農夫放了心，去放好衣服在架子上，拿菜刀菜闆在手中，走出門時看了一眼黑蛇。

好端端的蛇幹嘛要成妖，還裝死，糧食一下子就沒有了。

放好菜刀菜闆在廚房裡面，去到兔子窩，領來一隻兔子走進廚房。

“農夫”被迫跟着自己一塊走去，沉默片刻，原來自己隻能離他幾步遠。

看去他熟練煮飯的動作，思路開始放空，能确定他就是自己。

但這份記憶，在自己腦海中根本不存在。

這裡也是他住的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是真的，還是自己是假的……

農夫處理煮好兔肉後，想到家裡有隻人，拿碗的手一頓，想了想還是沒有拿黑蛇的那一份。

黑蛇住在他家中，還沒賠他到手的蛇肉，還想吃他的食物，做夢去吧。

農夫自己在廚房裡面吃完煮好的兔肉，休息一會，清洗好碗和鍋。

天色已黑下來，農夫回到大堂沒見到黑蛇，愣了會，沒有再理會黑蛇去哪裡了。

熄滅碳火後，躺在床上慢慢睡了過去。

“農夫”也得與農夫一同躺在床上睡覺。

直到半夜時，農夫醒過來。

一同睡覺的“農夫”也醒過來，看去周圍黑呼呼的一片，有些失望，還是沒有回去。

農夫摸着黑點上床頭的燭台，走下床，迷糊拿着燭台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