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推不開，臉色漸冷下來，腦子裡想起自己所向黑蛇撒過的嬌，還有一些有關弄死他的渾話。

臉色頓時又紅又白，再加上恢複過來的記憶，緩了很久，才找回來原先的語氣。

“放開，我得去喂雞了。”農夫見推不開黑蛇，改為向外拉着黑蛇的頭發。

這時，農夫看到自己扯着黑蛇頭發，又想起來，黑蛇咬他的事情，臉色通紅起來。

于是乎手上的力氣更大，黑蛇這才願意放開了他。

沒松下一口氣，黑蛇湊近他，又吻了下來，唇間發麻起來。

想張口咬上一口黑蛇，但黑蛇似乎知道他的舉動，順利解開他的動作。

無奈，隻要由着黑蛇吻一個夠。

半刻鐘後，黑蛇松開了農夫可憐的唇，又開始抱着農夫不放開。

農夫開口說：“我養的雞要死了，可以别折騰我了嗎？”

“再抱會。”黑蛇悶聲說着，好不容易記起來了，舍不得松開了人類。

農夫閉上眼睛，再次說：“你欠我一個條件，我現在要求你立馬松開我。”

黑蛇聽此，不舍松開了人類，坐在一旁：“你居然提出這個要求。”

農夫就算能記起來這些回憶，也磨滅不了那段想死死不了的經曆，痛苦到可以掩蓋他可能喜歡黑蛇的事實。

農夫頂着黑蛇的目光穿上衣服，隻要注意到黑蛇想要幫忙，便瞪一眼黑蛇，以作為警告。

黑蛇不高興起來：“現實中可能一天都沒有結束，你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農夫穿上衣服，一次也沒有回頭，走出室外。

自從黑蛇來到哪裡，說才過一刻鐘不到，料想黑蛇對這事也不必撒謊，他怎麼猜不到現實中一天未結束。

悶熱感随之而來，強烈的陽光照在地上。

回到現實中來，身體明顯輕松了許多，農夫深呼吸一口氣。

眯上了雙眸，看去一會無雲層的藍天，走去了廚房。

他正當打算煮上一碗粥喝時，黑蛇在這時候過來了，雖帶着不悅表情，但也要溫和對他說，要做什麼。

有免費幫忙的妖，他不會拒絕，向黑蛇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

黑蛇聽到人類要吃粥，說了一句“等着”。

農夫便坐在椅子上等着，目光追随黑蛇的動作而走。

不知道是不是獲得到自己為何長生不死的記憶，他總感覺上萬年前，也有一位妖笨手笨腳地在給他煮粥。

“愣住了？”黑蛇煮好粥後，回頭看去愣住的農夫。

窗外大雪紛飛，黑蛇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隻要他在做飯，人類很愛在一旁發呆。

從夏天到冬天，依舊如此。

農夫回過神來，擡頭看去黑蛇：“可能老了吧，愛發呆，不礙事。”

農夫頭上依稀長出來了明顯的白發，蒼白皮膚下的血管更加明顯，臉上沒有過多表情。

“吃粥吃粥，别擋在我面前。”農夫見黑蛇不說話也不讓開，微皺起眉頭，斥責黑蛇。

黑蛇抿唇側身讓開後，幫忙給人類舀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這時，院外吹過一股大風，吹開了廚房的門，雜着臘梅花香的冷風飄了進來。

黑蛇怕人類冷到，立刻去關上了門。

農夫聞到臘梅花香，眸間轉動，手上舀粥的動作一滞，似有所思看去黑蛇。

差點忘了臘梅這件事情了。

黑蛇回頭對上人類的目光，挑眉：“怎麼了？”

農夫說：“你先前說，我比臘梅還要香，是什麼意思？”

黑蛇皺眉想了想，簡短回答：“你身上有着比臘梅讓我着迷的味道。”

農夫閉上會眼睛：“你能不能不會說話别說話。”

“這是真的。”黑蛇認真看人類夫，不明白這麼簡單的話，人類怎麼會聽不明白。

農夫慢慢挪開視線，吃着碗中的粥：“不與你争了。”

黑蛇見人類不理他了，拉開人類旁邊的椅子，坐下看去人類。

農夫向旁邊轉開身體，不願面對黑蛇。

可黑蛇不甘心，眼巴巴看着農夫吃完粥。

及到農夫吃完粥，黑蛇接過農夫手中的碗，并洗幹淨放回原處。

黑蛇沒有事幹了，緊跟在人類後面，人類幹什麼，他幹什麼。

農夫忍不住這跟屁蛇了，做什麼事情，總有一雙眼睛盯着他不放。

黑蛇恢複記憶後，血也不吸了，也不與他對着幹了，盡黏着他不放。

農夫眉頭直跳，看去黑蛇，質問：“我還沒死，跟着我幹甚。”

黑蛇委屈巴巴拿起人類垂下去的手，摩挲自己的臉頰，說：“能不能别死。”

農夫抽回來手，冷笑：“可以啊，你變成原形，給我玩玩。”

好久不見黑蛇變原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藏了些什麼東西。

黑蛇似乎在做什麼心裡掙紮，說了一句好，化成了原形在農夫手中。

農夫瞧見黑蛇頭上長了小角，正伸手去碰，黑蛇倏地向外躲開他的觸摸。

“不給摸？”

黑蛇看去人類的指尖，主動把小龍角放到人類指尖之下。

農夫勾起嘴角，心情愉悅摸着光滑的小角，黑蛇尾巴慢慢圈緊了他的手腕，且頭垂落在手心裡微顫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