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見黑龍沒有武器在手,把纏繞在手腕上的締紅線交給了黑龍,并認了黑龍為主。
作為交換,他并讓黑龍抽出很小的一縷分身給他。
他拿到黑龍分身後,來到自己寺廟中,看着醜陋的雕像,把黑龍分身鑲在雕像中。
望去雕像說:“這隻龍很好玩,讓他陪陪你。”
…………
黑龍玩着手中的紅線,心想這武器的名字原來叫“締紅線”。
人類說這締紅線絞東西最是好用,他常常捏着這締紅線揮到農夫身上。
結果就是黑龍被新拿到手的締紅線捆得嚴嚴實實,幹瞪着人類不放。
農夫每次得意笑笑,重複着皆是一句話:“不熟練,别拿出來丢人。”
重此以往,黑龍不死心,頻頻用締紅線圈住農夫的脖子,像農夫圈他脖子一樣。
某次農夫感到黑龍對締紅線運用得十分熟練了,他無法徒手抵擋了。
眼看着締紅線沖向了自己,手上凝了一把靈力凝聚成了劍,把揮過來的締紅線劈成了好幾條。
黑龍看見地上的根根紅線刹愣在原地,不相信締紅線怎麼這麼脆弱。
農夫見到黑龍的模樣,“噗嗤”笑出來聲音來,提醒了一句,武器好快由自身決定。
黑龍抿了抿唇,嘗試聽從人類的話,再次揮動締紅線。
散成好幾根的締紅線,立馬恢複成原樣,重新回到黑龍的手上。
農夫滿意點了點頭,誇獎道:“不錯。”
黑龍第一次聽到人類在誇獎他,臉頰一熱,傲氣“嗯哼”了一聲。
農夫為犒勞黑龍,拿出來自己藏的好茶,沏好茶後,給黑龍倒上了一杯。
黑龍聞到香味,眸間閃了閃,瞧見杯子裡清晰的黃綠色的水。
擡頭看見人類喝了一口,并示意他嘗嘗。
抿了一口,皺緊了眉頭,怎麼會這麼苦。
想吐,可聽到人類咳了幾聲,咽了下去,說:“好苦,這什麼東西。”
農夫見黑龍糟蹋他東西,手指彎曲敲了瞧桌面:“你不懂品茶。”
并嫌棄再說了一句:“你給喝完。”
黑龍抿了會唇,看農夫一會,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灌了下去。
農夫見到黑龍這麼喝,發誓不會再給黑龍喝他的茶,簡直不願再看!
又過了二十來年,這期間農夫看着黑龍一步一步長高,現在整體比他高了半個頭。
農夫心裡面養小孩成人的成就感,被黑龍身高消得沒剩下多少。
常常郁悶極了,龍怎麼這麼能長。
他自從發現黑龍長到了自己肩上,便有意無意讓黑龍減少飯量。
就是為了避免比他這個師父長得還要高,不然站在一塊他成了黑龍的徒弟了。
黑龍也沒叫過他幾次師父,他更加郁悶了。
他決定出門薅了幾瓶酒回來,灌醉黑龍,勢必要黑龍多喊幾句師父,過過瘾。
在圓月之時,他慌稱是特殊的日子,要黑龍陪着他度過。
黑龍不疑有它,陪着他喝下嗆人的酒水,他硬生生把拿回來的酒水全灌進了黑龍肚子裡面。
他湊近到暈頭暈腦的黑龍身邊,摸了一手黑龍的角,冰冰涼涼的。
沒有了龍崽那時長着細小絨毛的小角好摸。
簌簌簌──
秋風吹過來,吹動了兩人的發絲,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纏繞在一塊。
農夫靠近黑龍耳邊,蠱惑說着:“徒兒,叫聲師父來聽聽。”
黑龍整張臉很紅,而這份紅意,紅到了脖子上,長睫毛可憐打着卷,視線聚集不起來。
醉意沖撞了頭腦,轉頭看去農夫,唇間擦過柔軟,愣了半響,舔了舔唇,皺眉思考一會。
搖了搖頭,撒嬌似喊了一句:“師父。”
這下換到農夫有些不知所措,抿了會唇,盯了很久龍眸,勉強挪開了視線。
腦海中重複着黑龍親到了自己唇間,回味似舔舐唇,勾着調子喊着他師父,小幅度呼吸着,咽下一口唾沫。
他怎麼忘記黑龍現在已是成年人的模樣,而黑龍樣貌長得俊,自子差點納入了那雙龍眸裡。
一點點退開黑龍,拿來酒瓶到了一杯水,給自己喝下。
他可能對自己養大的龍崽生出來其他心思,要不然心跳聲為什麼這麼快。
桌面上零零散散放置的酒瓶,有部分他是為了混淆黑龍目光,在酒瓶裡面裝上水。
這水是他喝,真正的酒水由黑龍喝。
緩緩被黑龍傳染過來的熱意,擡頭看了會天上的點點繁星。
這時他身側傳來黑龍的呓語。
“唔一定……要把抓我出來殺了……”
“嗚……出來不光變成一顆蛋,從蛋裡出來還是蛇形狀态,還被人看見……”
“究竟是誰……”
啪嗒──
農夫轉過頭,見到黑龍倒在了桌面上,黑龍不過一會,轉頭看去了他。
那雙眸子帶着殺死他的渴望,心下一慌,目光卻挪不開了。
“我要殺了你。”
農夫眸子晃動,臉上冷靜看去黑龍。
“你到底知不知道!”
“摸尾巴是求□□,摸龍角是為了求偶。”
“你連續摸了這麼多次,一點也不負責,還把我的那個那個拿出來。”
黑龍越說越委屈,移開視線,額頭靠着桌面上的手臂,臉部朝着桌面埋下哭泣。
農夫不自在摸着手腕,發現手腕上的締紅線早就交給了黑龍,改為捏着手腕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