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生氣了,好好的咋你朋友還哭鼻子呢。”他一臉狂傲,又透露些許品味。
悠莉怒火中燒:“你管我!你不說話會死嗎,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安在一旁扯着悠莉,淚水汪汪的眼睛。
悠莉無奈忍不住抱怨:“安~你這樣顯得我很斤斤計較!我這是在為你出頭欸,你看他都自以為是成什麼樣子了,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
馬爾福聽到悠莉的話後輕蔑笑。
思考幾秒,他說;“悠,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我有一些事情…”
“好。”悠莉不假思索地答應,拍了拍安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安,你先回去休息。”
“嗯嗯,親愛的。”
馬爾福走到觀望台拱門四下無人的一個角落。悠莉也疾步跟了上去。
他頓了頓,“你究竟排斥我哪點?呵,我哪點不完美,長相?家世?能力?你到底哪裡不夠滿意。”
“你還是不明白。你。你總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藐視看不起别人。”悠莉波瀾不驚,用很平淡的語氣。
“那又怎樣?”
“我很讨厭。你不是問我排斥你什麼嗎,我排斥你狂傲的樣子,非常排斥非常讨厭。”她以一種冷靜平和的語氣訴說。
“就這?”他笑了,“我唯一的缺點,唯一的美中不足就可以讓你反感成這樣?”
他攤開雙手,搖搖頭,眼神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平和的悠莉聽此眉頭緊皺。
(我靠,他真自負,尾巴翹上天了,真想打死他)
悠莉思考幾秒,整理着語言,“你也對看不起我嗎?我知道血統論是斯萊特林的傳統,也知道趨利避害、趨炎附勢是動物本性。我排斥你這樣的人,更多的也隻是為了少受傷害。”
撂下這一番話,她想潇灑地轉身就走。
馬爾福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
“等等,你别走,你臉色有點不太好,是腿又疼腰又疼了嗎?要不要去找龐弗雷夫人再看看?”
他一改剛才的狂傲,語氣溫和下來。馬爾福被悠莉頭頭是道的大道理說得無言以對。
悠莉用着疲倦的語氣:“是啊,這幾天學習,每一天都熬得很晚才睡。”
(學習…等等,等一下,我不是出來找貓的?怎麼在這裡跟這小子耗,圓圓現在還屍骨未寒呢,我卻有閑情逸緻擱這裡閑聊天,我的天哪!圓圓跑到訓練場才使我一路追尋而來,沒想到腦袋一渾忘了這碼子事。)
不僅弄丢了圓圓,還把馬爾福臭罵了一頓,給他使臉色。
悠莉尴尬地用手揉搓着脖子,腳趾摳地。眼神飄忽着不知該看哪裡,一股不知道哪裡來的愧疚感湧上心頭。
“你的病才剛好,就那麼努力學習嗎?”馬爾福看着她不是很好的臉色。
“你也知道我落下多少課,我必須補回來,尤其的斯内普教授的魔藥學。”她連忙說。
“那幾天後的校賽,你會不會來。”他用很小心的關切語氣。
實際上,今天自己能出門也是為了找圓圓,悠莉眨巴眨巴眼睛,在心裡預演揣摩。也是因為有安,讓她對這個院賽有點在意的地方,結果安沒晉級,校賽對于她而言又有什麼看頭呢?
而且因為一場與她無關的比賽耽誤自己兩天學習時間太不值得了,她本身成績就不好,還因為生病住院耽誤那麼多課時。
斯内普教授可是在自己身上傾注了那麼多心血呢,還特地給自己一對一輔導,我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悠莉走神着,在内心上演了天使與魔鬼的争鬥。
全然察覺不到面前這個男孩正仔仔細細觀察自己。
馬爾福看着悠莉發呆思考的可愛模樣,津津有味地打量起來。長長翹起的睫毛濃密地遮住瞳孔,深邃有緻的雙眼皮,纖細的下巴勾人心弦。
“喂,想好了沒。”
馬爾福身體前傾,把頭湊過去,臉貼得很近。
悠莉頓時緊張,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抿起嘴。
他金色頭發慵懶随意,但又好像經過了細緻打理,每一根都擺放得很有心機;深藍色眼睛猶如海洋包羅萬象似有數不清、道不明的千言萬語;高挺的鼻梁高度恰到好處宛如古希臘的愛神。他用這張颠倒衆生的臉癡癡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軟。
“去,我去。畢竟這可是斯萊特林…參與的,比賽,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我必須,去。”
悠莉結結巴巴,剛才腦海中一千個一萬個不去的理由都被推翻了。
他淺淺一笑,遊戲一樣地玩味方才情景,側過臉站直了身姿。深色校服更凸顯他一身貴氣,校服衣領上的綠色條紋更顯高雅。
悠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顯得那麼緊張,為什麼不由自主地為眼前這個意氣風發,桀骜不馴的男孩着迷。
悠莉疲憊地回到寝室後,安告訴她圓圓早早地就回來了,現在已經窩在毛毯裡打起了呼噜。
蹲在圓圓的小窩旁,此時它正将毛絨絨的腦袋裸露在外酣睡着。
悠莉回憶起做蛋糕的那天,自己竟然感歎出:“馬爾福怎麼養出那麼乖巧聽話的寵物。”這種話。悠莉覺得實在打臉。
明明跟它主人一樣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