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莉狡辯：“麥格教授課上就是那麼教的！”

“你應該從牙簽到繡花針開始練。”

“我期末就考得這個，難啊，才剛合格…”悠莉嘟嘴。

“念咒語的時候要振振有詞，調子要有起伏感，像唱歌；每個字都分輕重；每一句都分緩急。”

悠莉胳膊甩冒煙了，仍沒有效果。“西瓜！西瓜！”

結果變出來蘋瓜，西果，蘋西…巨型蘋果，西瓜皮…她用力念咒語，頭發都甩出火星子了，額頭急出汗，都能煎蘋果派了。

她簡直無語了。

祖母看着她、搖來搖去的頭發：“我真想帶你剪個頭。”祖母說。

“紅紅的頭發不好看嗎？”悠莉略略略做鬼臉。

“不好看。”

“祖母！長發不好嗎？”

“不好，炸毛，像瘋子一樣。”祖母心平氣和看着悠莉長發。

悠莉想着大街上人來人往都是黑頭發，自己柔軟的棕褐色頭發讓她顯得格格不入難以合群，但是心裡還是有點不舍，嘀咕着。

當天下午悠莉的頭發就被剪短了，及腰的長發現在隻有肩頸長度，還被染成了亞洲人的黑發，走路時一颠一颠像隻水母。

“祖母，原來你不喜歡我褐色的頭發。”

“嗯。”

祖母家竈台上大鐵鍋裡經常會憑空冒煙，煙霧缭繞中浮出幾封信件。每個月固定有通信賬單；有時候會有對角巷百貨公司或便利店的賬單；當然這個寒假還有幾封寄給小悠莉的。

成績單是由霍格沃茨專屬貓頭鷹送的，像是這種跨國的長途信，得讓貓頭鷹飛到邊境郵局，再寄。

“我答應過安，與她一起去旅遊，她這封信一定是把計劃攻略告訴我的。”悠莉興高采烈。

“去哪裡？”祖母皺眉，“太遠的話不能去。”

悠莉嘟嘴哼了一聲，拆開信，裡面皺巴巴的信紙，像沾滿淚水。她速讀一遍，石化在原地。

“什麼？埃德蒙·馬爾福，他明年就畢業？”

悠莉火急火燎：“我怎麼看不懂，她寫得什麼東西？”

“給我看看，你英語不造氣。”祖母拽過信，蹙眉目光在紙上溜了幾眼。

她翻譯着：“埃德蒙已經通過了N.E.W.T ，明年将會入職魔法部。”

“我靠，别太離譜”悠莉捂住嘴，“那安怎麼辦？。”

“你的開學通知書發來了沒有？”

悠莉點頭。

“麻瓜世界通往魔法世界的通道還能正常開放，你要是想回去陪你的朋友，那就去吧。”祖母歎氣。

悠莉看到祖母的臉色很不好，祖母可能有些難過。

祖母低語：“埃德蒙，是馬爾福家族的後代……”

悠莉點頭：“是的，安她是塞爾溫家族的後代。”

“聽說他有個比他小五歲的弟弟，你在學校也應該見過吧，他應該也是個小斯萊特林。”祖母笑着。

“我才不擔心德拉科會難過！德拉科巴不得他哥哥早點離家。我擔心的是…安·塞爾溫！”

想到德拉科對飛天掃帚得心應手的樣子，悠莉還是莫名有點心動。

她承認他确實很有天賦，無論是學習還是魁地奇，安拼盡全力也打不過他……

說悠莉不擔心安肯定是假的，她等了五年才與埃德蒙上一個學校，結果明年他就走了，沒有畢業就提前入職了魔法部，後面可能還會接受派遣。

“你如果實在放心不下塞爾溫，就去找她。”祖母把信遞給悠莉，“你與塞爾溫成為了朋友 ，珍惜她。”

悠莉點頭，乖巧地。

“中國離英格蘭太遠，兩個傳輸點太遠，飛雲粉肯定不行，你八成會暈吐…騎飛天掃帚以你的水平，披隐形披風肯定摔半路，你又不會騎飛天摩托車…”

祖母左思右想：“估計要用傳統方法了。”

“祖母，我按開學通知再提前兩天。剩下的時間我想陪着你，我回來一趟，多不容易…”

悠莉低頭，摳着手。

悠莉從裡屋拿出羽毛筆，立即寫了回信。寫罷。她把信扔到鍋裡，就像信來到她手裡的方式那樣，看着竈台下綠色明火靜靜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