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點頭默認。
“白哥他居然還有一個弟弟!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而且這倆兄弟簡直一個模子裡出來的,一模一樣,他們家基因也太好了吧。
好想問問白哥他還有沒有姐姐或妹妹,要是能抱上白哥家這條大腿,簡直下半輩都不用愁了。”
周南笑了笑,“沒有姐姐妹妹,也可以抱大腿啊。”
程池這就不懂周南話中的深意了,什麼叫沒有姐姐妹妹也能抱大腿?
“把他的名字弄進通過名單裡。”周南指着白星銘的名字道。
“啥玩意?你要讓他進我們學生會?你看他那張冰山臉,是願意查寝抓人的樣子嗎?”
周南兩手一攤,“你和我也在這學生會待了一年了,組織内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
懶政怠政,貪污腐敗之風盛行,要不是我們内部核心人員壓得穩,早就捅到學校那邊了。
要是再不改變一下,咱們學生會就真的是——下層民衆起義,上層領導抛棄,到時學生會就真成了衆矢之地了。”
周南閉眼深思了一小會兒,“凡曆代國家之改革,無不有争鬥,無不有抵制。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趁早操兵磨槍,以備不時之需。”
就這樣,白星銘稀裡糊塗被拉進了學生會。
迎新結束後,白星銘就被某人堵在了門口,“真巧啊,小學弟,我們又見面。”
白星銘真是覺得這家夥陰魂不散的,競賽預備課上,天天點他的名,讓他起來回答問題,現在他又莫名其妙地被招進了學生會,毫無疑問,作為學生主席的周南,當屬其頭号嫌疑人。
周南看着白黑銘那滿頭黑線的樣,想着他要是有一把刀,估計早架到自己脖子上了。
是個正常人看到他這樣表情,都會遠遠就躲開了,可周南偏不,而且他還要笑嘻嘻地迎上去。
“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星銘憤憤地瞪着胸脯,周南覺得小學弟生氣時,也是蠻可愛的。
“是。”
周南爽快地承認了。
“為什麼?”
周南将手搭在白星銘肩上,結果被白星銘給甩掉了,“别亂碰!”
周南舉起雙手,表示不碰,“選你進來,當然是因為我們相信你有進入學生會的資質與能力啊。”
白星銘将人推到一邊,徑直走向大門,到了大門他回頭看着周南,丢給他一句“有資質個屁!”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校運會為期三天,而這三天維護比賽場秩序的任務也剛好到學生會頭上。
本來班上的人想拉他去參加三千米,剛好白星銘就用學生會有工作為借口,把報名的事給推了。
周南把整個學生會分成了八組,每組十人每半個小時換一組人,而白星銘被分配到了最後一組,因此輪到他們組時,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正值烈日當頭的時候。
白星銘站了十分鐘就開始冒汗了,但他并不覺得有多辛苦,畢竟這站崗連軍訓時的站軍姿的十分之一都沒到。
白星銘右手握旗,左手放在身後,他目不轉睛注視着賽場時,這時一片陰影恰巧落在他身上,旁邊是撐着傘的周南。
白星銘頭也不轉地說:“把傘收起來。”
“那不行,我身體虛弱,受不了紫外線。”
“那你滾一邊去。”
“不,這裡看比賽看得更清楚。”
然而周南并沒有看比賽,而是一直注視着白星銘。
白星銘被得忍無可忍,“我臉上有字嗎?”
有啊,滿臉都寫着“可愛”兩個字,周南心想道。
半個小時終于過去了,白星銘轉過頭瞪了周南一眼,結果周南向他遞過來一罐“流汗”的汽水,一眼就是冰鎮的。
白星銘站了半個小時,也确實是渴了,接過汽水時,還不忘說了句“謝謝”。
一句“謝謝”讓周南瞬間身心愉悅。
這時其他值勤的學生都跑過來,指着周南說他偏心,重色輕友,又是撐傘又是送汽水的說他是舔狗,狂獻殷情。
周南吐了吐舌頭,開玩笑地說:“沒辦法,誰讓我是顔控,隻知道看臉行事呢。”
衆人又忍不住大罵他是隻膚淺狗。
校運會結束的當天下午,學生會召集全員開了個半小時的總結會,然後學生會的高二學生自掏腰包,請全學生會的人去大吃了一頓,最後不少人也是喝酒喝得醉醺醺的。
白星銘知道自己那點上不了台的酒量,所以他沒有強喝,也因為他沒醉而有了重要個任務——送周南回學校。
因為全學生會就他和周南是申請了住校的。
真是太他媽的巧了。
周南看着挺壯一人的,但也不是特别重,白星銘費點力還是拖得動的。
隻不過某人醉了還不老實,帶着他撞牆撞樹撞燈杆,還邊撞邊傻笑,一口一個“星銘小寶貝”。
搞得白星銘都有火氣了,“閉嘴不許亂叫,聽着就想吐。”
周南一臉癡笑地望着白星銘,“好的星銘小寶貝,星銘小寶貝不讓我叫,我就不叫,我全聽星銘小寶貝的。”
媽的,火氣更大了。
這近兩個月的相處,在白星銘看來,這周南煩是煩了點,但至于人品還不錯,長相也挺好的,雖然沒他哥帥,但也算得上校草了。
從競賽預備課到學生會,白星銘真不知道遇上周南,到底是巧合,還是緣分。
比起前者,白星銘更多是贊同後者,畢竟一次兩次才叫巧合,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至于緣分,這可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又莫名其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