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時刻,除了看書,丹恒偶爾會練練槍法。
盡管作為星穹列車的護衛員,他已經足夠強大,但寰宇廣闊無邊,誰也無法保證未來的某一天不會有災難降臨。
哪怕是現在,某個星球上,也正在遭受着苦難與折磨吧。
但這都與你,一隻小小的團雀,一個默默無聞的存在,無關。
你的世界太小了,小到隻容納的下丹恒一個人。
你是隻屬于他的小團雀。
你有藏綠色的纖細羽毛,圓滾滾的身材,豆子般的青綠色眼睛,額間那抹紅印,是整個身體最顯眼突出的存在。
你很自信,覺得自己肯定比匹諾康尼的折紙小鳥帥氣。
畢竟平面和立體的差距,隔了十萬八千裡呢。
“枝枝。”
還沒等你再自信地跳個舞,一旁練槍許久的青年終于放下武器,喊你的名字。
你扇着翅膀飛到他腦側轉悠,再順便把爪子裡抓了半天的手絹遞給他。
“啾啾……”(說起來,因為我喜歡亂叫就把枝枝當做我的名字,丹恒,還以為你會為我起一個更有詩意的名字呢。)
“啾啾啾。”(不過,辛苦啦,丹恒。)
“啾啾。”(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你一樣拿起長槍嘿嘿哈哈地殺敵呢?)
小團雀最喜歡幻想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小小的腦袋裡,裝滿了美妙的夢。
原來鳥也會做夢嗎?
起碼從來訪的憶者口中得知這件事的丹恒很驚訝。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休息片刻,丹恒将目光投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許久的小鳥。
他還記得第一次遇見它的場景。
那時的他還在為公司做事,大部分是文員工作,不過因為本身武力高強,偶爾也會到寰宇進行一些清掃類工作。
那個怪物的身形已經在記憶中忘卻,不過當時用雙手捧起小團雀的觸感。
這是一個溫熱的生命。
是他離開那個地方後,以丹恒的身份承擔的生命。
亦是新的開始。
眉間那抹紅印很像之前在何處見過的楓葉枝,便以此命名了。
“枝枝,該走了。”他招呼道。
“啾啾——”(來啦。)
一人一鳥并肩而行,向着星穹列車的方向緩慢前進。列車的光芒散射在他們身上,使得背影愈發模糊。
他們時不時交談,但大多是小團雀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