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你。

“你最近經常咳嗽，我托人給你帶了梨子水。”她說着，目光落在你的手上。你下意識地握緊手掌，卻還是被她看到了指縫間漏出的紫色花瓣。

“很漂亮的花，是你采的嗎？”

你沒敢出聲，生怕自己一張嘴，就再次吐出一堆花瓣。

身後的卡芙卡将雙手搭在你肩上，用個巧勁就将你整個人翻轉過來。你冷不丁對上她的粉紫色雙眸，立刻移走視線。

“今天的你很奇怪，為什麼不看着我？”她的語氣有些不滿，但又像是在和你撒嬌。

卡芙卡也會撒嬌嗎？

來不及思考更多，嘔吐感再次降臨，這一次你已然沒有能去捂住口鼻的手，隻能慌張地，無辜又焦急地看着那些紫色花瓣的誕生。

“嗚……咳——咳咳咳！！”

你甚至在車廂内聽見了自己的回聲。

雙目緊閉，腿也酸軟得無力。你失去平衡，向後倒去，就在以為自己即将摔倒時，一隻有力的手攬住了我的腰。

“小心。”卡芙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女人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垂，你不由自主地為此顫栗着。

“這是花吐症？”

“什麼？”你沒聽清，“什麼花吐症？這是花吐症嗎？”

“一種需要喜歡的人的吻才能解決的病症。”

女人用一句話向你解釋，“乖孩子，告訴我，你喜歡上誰了？”

詢問的語氣不容置疑。

乖孩子和喜歡兩個詞放在一起，竟讓你生出些許隐晦的禁忌感。

“卡芙卡……”

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一味地呢喃她的名字，像隻離了家的幼獸。

但她好像産生了某種誤會。

一無所措時，未曾預料的吻落了下來。

這個吻很輕，像是蝴蝶的翅膀輕輕拂過。你隐隐約約嘗到鹹味，才知道自己早在不知何時流出眼淚。

和卡芙卡的吻，你卻生不出任何排斥。女人摟在你腰間的手愈發用力，你順勢窩在她懷中汲取安慰。

她心跳很快，你不知是否與你同頻。

奇迹般地，喉嚨裡的癢意很快消失了。你低頭看向手心，剛剛盡是碎片花瓣的地方現在躺着一朵完整的紫色小花，再沒有新的花瓣出現。

花吐症，好像就這樣被治愈了。

“我是誰？”

雙唇分離的間隙，你聽見她向你發問。

“卡芙卡，你是……卡芙卡。”

“還難受嗎？”女人愛憐地輕撫你臉頰。

你搖搖頭，主動環抱她脖頸，任由那朵小花飄落于列車地闆。

“已經解決了。”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