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繹筝聞言,也不知露出了個什麼表情,杭繪笙咂摸着對方的表情和平時沒太大的區别,但他平白覺得楊繹筝在委屈。
果然,楊繹筝開口:“我努努力,昨晚沒有笙笙在身邊,我有點睡不着。”楊繹筝習慣了和杭繪笙睡在一起,猛一分開還怪不習慣的,再加上被人驅趕,他昨晚能睡踏實才怪呢。
杭繪笙哦了一聲,他不動如山,恍若砸了一輩子山的愚公,“繼續保持?”他笑出聲來,“楊繹筝你快去做飯。”
他觸及到對方的眼神,非常上道地改口重新說了一句:“老公,我餓了。”
一句老公,讓楊繹筝如沐春風,現在他是再也回不到一開始杭繪笙叫老公的時候了,隻能等對方叫膩了他的名字後,才能聽到一兩句老公。
杭繪笙:瀉藥,其實他叫不膩,楊繹筝比自己大還能叫他名字,感覺爽歪歪。
“好,老公去給笙笙做飯。”楊繹筝暗戳戳地強調,試圖讓杭繪笙多喊幾遍。喊是不可能再喊的了,杭繪笙罷罷手,楊繹筝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
解決完曆史遺留問題,下午楊繹筝還是沒有去公司。杭繪笙對此沒有任何意見,楊繹筝有自己的考量,對方管理公司這麼多年了,還輪不到自己指教的份。
這樣想着下午的時候在搜了十幾篇文獻資料之後,杭繪笙拉着楊繹筝去電競房打遊戲,當然了,楊繹筝是陪玩的那一個。
“楊繹筝,你進步很大,”結束後杭繪笙不忘誇誇對方,為下一次做個鋪墊,楊繹筝沒有驕傲,“是笙笙教的好,”他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野心,“那晚上……”
杭繪笙睨了楊繹筝一眼,這會他心情好,沒什麼猶豫地嗯了一聲。
晚上,從外面洗漱好了的楊繹筝推開卧室門,沒走幾步就看到床上趴着的那個人,那人穿着黑色的浴袍,浴袍很大,款式也不像對方選的。
楊繹筝垂在身側的手撚了撚,笙笙穿得是他的浴袍。
杭繪笙膩了自己闆正的睡衣睡褲了,他打開衣帽間時一眼就相中的這件黑色的浴袍。想着楊繹筝應該不會介意的,他随手拿着進了洗漱間,隻是等洗完澡穿上浴袍時,杭繪笙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有些奇怪,怎麼楊繹筝他穿着就一臉禁欲精英的模樣,自己穿着就哪哪不對勁呢?杭繪笙想不出來,但衣服麼,就是用來穿的,他扯了扯腰間的帶子,趿着拖鞋出了洗漱間。
楊繹筝還沒有回卧室,杭繪笙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他翹着雙腿,晃晃悠悠地動着腳丫子,手臂撐在床上回複着信号燈裡的消息。
他看得入神,連房門開了也沒注意,自然沒有注意到楊繹筝關上了房門,站在了床邊。
黑色的浴袍下擺因為杭繪笙翹起來的雙腿而垂落在他大腿根上,杭繪笙渾然未覺,他雙腿擺動着,細膩的布料擦着他的大腿滑來滑去,黑色與白色融在一起,楊繹筝喉間動了一下,他晦澀的目光順着杭繪笙的腳落到對方肉感十足的小腿腿腹上,接着從黑色的布料略到幽深之處。
可惜被擋住了,隐隐約約的,讓楊繹筝想伸手掀開杭繪笙被浴袍下擺遮住的風光,可他最後什麼也沒做。
“你來了,”杭繪笙扭頭看了楊繹筝一眼,“怎麼站那也不說話。”
“怕……”楊繹筝輕輕嗓子,試圖掩蓋自己嗓音的沙啞,“怕打擾到笙笙。”
“我有那麼不民主嘛,”杭繪笙嘟囔一句,他大剌剌地翻身給楊繹筝挪了一點地方,襟前的浴袍散開露出一大片光滑的皮膚,“睡吧楊繹筝。”
笙笙是在勾引他,楊繹筝這樣想着,但暫時還是沒有勇氣把人給吃了,他點點頭躺到了床上,在關上卧室裡的燈後,感受到自己的大腿與胸膛上搭上了對方的手腳。
“晚安。”楊繹筝說。
杭繪笙哼唧一聲,“嗯晚安。”
主動說晚安的人沒有睡,他在悄悄地等,等月上樹梢,等身旁那人的呼吸變得清淺。
陽台上的地燈并不太亮,楊繹筝借着燈光,擡手撩了一下杭繪笙的額發,他傾身過去,在杭繪笙的嘴角輕輕吻了一下。
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