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轉熱時,杭繪笙抽空帶甜甜圈去寵物醫院接種了疫苗,順便做了個全身體檢。小家夥很健康,就是醫生的建議和上一次一樣,讓甜甜圈少吃點。
胖成半個球的甜甜圈啾啾啾啾當場就開罵起來,杭繪笙扶額戳了戳它,讓孩子安靜點,好在圓潤有福氣的孩子現在還是能聽爸爸的話的,委屈地轉了個身把頭埋進羽毛裡,鳥屁股則正對着李醫師。
李醫師無奈地搖搖頭笑了,“氣性真大,”
杭繪笙有些尴尬,旁邊的楊繹筝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說了句,“随他爸。”
霎時,李醫師與杭繪笙一齊看向楊繹筝,杭繪笙自然是怒目而視的,李醫師則是新奇,“你們把他爸爸也養在家裡了?”顯然李醫師的爸爸和楊繹筝的爸說的不是同一個事。
楊繹筝張了下嘴後閉上,他偏頭,垂下的手悄悄用手指勾了下杭繪笙的手心,“嗯,他爸爸是我們家裡的寶貝。”杭繪笙輕輕哼了一聲。
李醫師歎了一聲,“挺好挺好,一家鳥整整齊齊,來甜甜圈,檢查好了,可以走啦。”
杭繪笙道謝完帶着甜甜圈并楊繹筝出了診室,“誰氣性大?”他頭沒有動一下,目光向過道前看去。
“我氣性大,”楊繹筝從杭繪笙手裡接過鳥籠,他換了隻手拎鳥籠,換下來的那隻手往前伸了一下,握住杭繪笙手臂後向下摸,牽住了對方的手,“寶寶?笙笙?原諒老公吧~”
杭繪笙想忍住,但他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楊繹筝你煩不煩啊,”他往下掃了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想了想最後沒有甩開而是用身體撞了下楊繹筝,“一天天就自己老公的身份不能丢是吧?”
“不是,”楊繹筝在杭繪笙的瞪視中開口,“笙笙更不能丢。”
杭繪笙算服了楊繹筝了,不過楊繹筝說的話總是可圈可點的。兩人一鳥從醫院回了家,此時正陽光明媚,杭繪笙幹脆帶着甜甜圈來到19号的庭院玩了一會兒。
微風徐徐,一人一鳥在院子裡的草坪上昏昏欲睡,楊繹筝從家裡端了點洗好的水果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笙笙趴在野餐墊上,雙手撐着下巴,腦袋一點一點的,每次在快要用臉摔到野餐墊上時總會晃一下腦袋,然後繼續在手心裡搖搖晃晃腦袋。
至于甜甜圈,他窩在笙笙懸空的胸膛下面,圓滾滾的身子坐在野餐墊上,一會兒鳥腦袋點地一會兒鳥屁股朝天,與笙笙有異曲同工的呆萌可愛。
楊繹筝眼裡流動着笑意,他輕手輕腳端着水果盤坐到杭繪笙旁邊,杭繪笙鼻尖嗅了嗅,“啊——”他閉着眼睛,濃密的睫毛連顫抖都不曾存在。
楊繹筝用餐叉叉了塊猕猴桃遞到杭繪笙嘴裡,“笙笙,很困嗎?”或許可以回去拿一塊毛毯。
杭繪笙撩開眼皮,“也沒有那麼困,主要是太陽暖洋洋的,很适合閉上眼睛。”他咂摸了下嘴巴,撈起同樣在打盹的甜甜圈,“甜甜圈,你爹不給你吃欸。”他笑嘻嘻地捧着啾啾啾叫的甜甜圈看着楊繹筝。
楊繹筝從水果盤裡揀了塊山竹給甜甜圈,還在犯困的甜甜圈不假思索叼走了到嘴的水果,在杭繪笙手裡把山竹吃下了肚,末了還說了好幾句好話出來。
“甜甜圈不可以多吃,”杭繪笙謹遵李醫師的醫囑,奈何甜甜圈萌混過關,在杭繪笙身上蹭的他心都快化了,最後水果盤裡的藍莓都被甜甜圈吃下了肚子。
鳥飽餐一頓,在野餐墊上走了幾個回合後,屁股往下一坐,圓眼睛一閉,就此入定打起了瞌睡……
***
“來,甜甜圈看鏡頭。”杭繪笙用手指摸了摸甜甜圈的小腦袋瓜子,試圖把鳥兒子左右滴溜轉的腦袋“糾正”過來,他一隻手托着鳥,一隻手毫無新意地在鳥腦袋上比了個耶。
旁邊楊繹筝拿着自拍杆,表情嚴肅地盯着屏幕,力求每一位家庭成員都完全完美地出現在取景框裡,“笙笙,可以拍了嗎?”
杭繪笙嗯了下,在手機發出咔嚓一聲前,他被楊繹筝按着跌進對方的懷抱裡,一人一鳥微微驚訝,眼睛瞪得圓潤了點,乍一看還挺有父子相的。
“楊繹筝,你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拍完照,杭繪笙帶着甜甜圈離開楊繹筝的懷抱,雖然他們現在仍坐在19号庭院的秋千上。
笙笙去楊繹筝來,他默默移動直到貼着杭繪笙的肩,“笙笙的話,我都聽。”
“明明昨天你還違背我的意願,把我按在桌子上親。”杭繪笙偏頭乜了楊繹筝一眼,家法是時候上了,楊繹筝竟然都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楊繹筝攬着杭繪笙的腰,他腳尖點了下地面,霎時間他們座下的秋千開始前後擺動着,“笙笙怎麼不說,因為我出差一個星期,很想你,所以才沒有控制住的。”他說着似乎又犯了出差那幾天的“相思病”,搭在杭繪笙腰腹上的手摸到對方的胳膊,然後順着胳膊握住杭繪笙的手。
杭繪笙松開了手,手裡的甜甜圈振翅飛到他的頭頂,又從他頭頂蹦到楊繹筝的頭頂上,而他空出來的手被楊繹筝插進指縫扣住,“可我們不是每天都有視頻嗎?”他不太懂楊繹筝總是會想他的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