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晖灑在清清溪流裡,岸邊的石堆旁趴着上來一個不知從哪來的人,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趴在那岸邊不知是死是活。
接着有另一位前來洗衣的的姑娘帶走了她。
“哎,哎!公子你醒醒啊!”這位小姐不知如何是好,想搖晃沈枕竹的身體,卻又怕加重她的傷情,隻能輕輕的碰她的胳膊。
沈枕竹感到眼前一陣眩暈,頭重到擡不起來,可她還是給了那叫她的人一個回應。
“你醒了啊?!”那人顯得是有些激動,連忙為沈枕竹掩上了被子。
“我...我這是在哪兒啊?”沈枕竹迫使自己睜開一隻眼睛,漂亮的眸子一時無法聚焦,看着外周的模糊的世界,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這是我家,你可睡了有些時候了。”這女子的興奮簡直溢出表皮,柔和的面龐裡竟然閃爍着母性的光輝。
沈枕竹強撐着起身,卻又被那女子輕輕的摁下。
“你等等,我去告訴我主母一下。”說罷,她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沈枕竹還是沒有摸清現在的狀況,明明自己已經死了,現在為什麼又會出現在别人家裡。
那女子不久就回來了,還攙扶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
“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家住何方啊?為何會在溪邊?……”那人熱情的問,笑的眼底的皺紋都藏不住。
“我是沈枕竹...”可沈枕竹隻是冷冰冰的說,多年以來的隐藏,已經無法使她對别人展現出自己的熱情。
“你就是沈枕竹!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那女子扶着老妪,閃着光的眸子似乎在訴說着她對她的崇拜。
“怎麼?你認識我?”沈枕竹聽到她這樣說,頓時來了興趣,還是強撐着坐了起來。
“不太認識,之前聽見别人說過你,你知道嗎,你溺水而亡一事在上面已經轟動全市了。”
“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沈枕竹又是冷冰冰的說,任誰聽了大概都不再想靠近。
“不是吧,不是吧?你咋這麼平靜,現在全市的人都在擔心你!”那女子搖搖頭,擺出一副“why?”的模樣。
“他們擔心沈枕竹,關我什麼事。”沈枕竹似乎是賭氣似的惡狠狠的說。
“哎呦,你可真會開...”這女子似乎還沒覺出沈枕竹的情緒不對,又準備說下去的時候被沈枕竹打斷。
“算了,算了。别聊往事了,聊聊你吧,叫什麼,這是哪裡,還有什麼是“上面”。”沈枕竹打斷了那人說話,非特殊情況下沈枕竹是絕對不會打斷他人說話的,隻不過她現在實在是沒心情再去聽過去的自己是怎麼樣的了,人總是向前看的。
“我叫沈熙夢,就按你們那的人的說話來解釋吧。這是“下面”,“上面”是指城區,人口衆多、經濟發達、交通物流運輸都很方便,“下面”是指郊區,比城區差很多,但相對而言環境很好。它們具體的名稱我也不太清楚。一般從城區來郊區的很少能重新回到城區去。除非是解開了心中最深的結。”沈熙夢無奈的擺擺手。
“你和我姓氏一樣――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叫沈枕竹嗎?”難得沈枕竹先開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