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關系...”周子伊頓了頓,“還是應該先從朋友做起。”她說完從桌上拿起一個紅色的盒子:“這次送你一條沒有定位器的項鍊,之前是我太極端了,不應該那樣做的,對不起。”周子伊拿出那條被精美包裝過的項鍊,是一條金鑲玉的平安鎖。周子伊俯身想為沈琦帶上,卻被沈琦推開。
“用不着,我不和朋友這樣。”沈琦推開周子伊,神情複雜。
周子伊歎了口氣,她知道沈琦是不滿意這個回答,她又耐心的解釋:“我們才認識半年,而且年齡差這麼多,還是應該再熟悉熟悉。”
病床上的沈琦将水杯放回桌上,眼神向四周瞥了一下:“不用再熟悉了,我沒法和朋友這麼熟悉。”
周子伊将那條項鍊收了起來,又放回了桌子上,她輕歎了一口氣,盡管聲音很小,還是被沈琦聽的一清二楚。
“怎麼?”沈琦又一下坐起來,“照顧我讓你這麼累?”
“是有點。從兩天前你切掉手指昏迷後我就一直在照看你。”周子伊閉上了眼睛,沈琦這時才注意到周子伊的胳膊上也纏上了繃帶。
“你的胳膊...”沈琦略帶心疼的摸了摸周子伊的胳膊,“千萬不能留疤啊,你這麼愛臭美的人。”
周子伊一下笑了出來,這沈琦怎麼自己嚴重成這樣也不忘嘴毒自己?
“你還是先看你的手吧,說切就切,這麼大一截...”周子伊說着,再也笑不出來,聲音又有些哽咽。
沈琦低頭查看了自己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和之前比,也不怎麼影響美觀。
“我沒事啊。”沈琦用包紮着的手拍了拍周子伊的腦袋,“沒有很多,而且我現在一點也不疼,你别再為我哭了。”
别再為我哭了。這是周子伊長這麼大第二次聽到有人說自己不值得為她而哭,第一次是之前周子秋被綁架,差點被一刀捅死的時候,第二次就是沈琦的手指被切斷的時候。
這麼一想,沈琦和周子秋還真是像啊。周子伊擡頭看着沈琦,心裡想着,我也不會再讓你為我哭泣了。
周子伊的目光真摯而熱烈,她現在好想親沈琦。而沈琦卻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幹什麼這麼看着我?你還想揍我一頓不成?”
周子伊一聽,開始收拾自己的包,裝上了藥膏,裝上了之前送沈琦的項鍊,最後把自己的手機也裝上了。
“哇塞你真要殺我啊?都準備跑了?”沈琦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看着周子伊,“你要殺我的話記得用鋒利的刀,我怕疼。”周子伊看着沈琦這副挑釁的模樣,恨不得上去給她倆嘴巴。
“你還用我殺?”周子伊把高跟鞋換下來,轉而穿上了沈琦的運動鞋,她怎麼穿都無法穿的正正好好,最後隻能像穿拖鞋一樣穿走,“我走人了,這破高跟鞋你留着穿吧啊,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看你一眼了小比崽子。”周子伊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朝沈琦豎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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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過沈琦血肉的宋清安像是開了挂一樣,晚上不休息非要拉着周子秋跳霹靂舞,而且力氣還大的可怕。最後還是周子秋給宋清安暴揍了一頓,她才安靜下來。
結果第二天起來,宋清安完全不記得這點事了,隻覺得自己吃了沈琦的肉之後就睡着了,周子秋見宋清安這麼說,心下也知道了大概。
“這孤魂是不是都有點病啊?”周子秋簡直是被搞得毫無方法。
“?”一旁的宋清安被周子秋這句話搞得一頭霧水。
“哈哈,”周子秋拉起了宋清安的手,手上動作很溫柔,可眼裡恨不得要把宋清安殺了,“某人昨天晚上除了非要和我比跳遠,還要拉着我跳霹靂舞的。”
......
兩個人還是馬不停蹄的趕路,不知不覺天色又暗了下去,樹林裡烏鴉的叫聲讓周子秋極度不安,她感覺這片林子裡好像存在什麼一樣。
“今晚就在這裡吧,别再往前走了。”周子秋拉着宋清安停下,站在了一片開闊的草野上。
宋清安被累的雙腿打顫:“你今天不對啊,平常不是無論多晚都要繼續走的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休息了?”
太陽還未收起它最後的光線,遠處的大雁群向着溫暖的地帶飛去。周子秋心想,如果自己也有會飛的翅膀就好了,這樣就不用把宋清安自己留在S市這麼久了。
“為什麼不理我?”宋清安見周子秋一直呆呆的站着不說話,還以為這周子秋又在睹物思人,就輕輕的抱住了她。
周子秋一下從沉思中回過神,她親了親宋清安的臉:“抱歉啊,今天實在是有點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