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上的灼燒感傳來,宋清安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桃木劍才是關鍵所在。
周子秋被無臉怪包圍,眼看就要近身肉搏的時候宋清安提着劍斜砍了下去。被劍刺到的無臉怪一下子變成了一灘黏液,氣味十分刺鼻,還伴有一股腐肉味。
“他們好像很怕這個。”宋清安趕緊把周子秋護在身後,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明明是把木劍,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宋清安抹了一下劍面上的粘液,險些吐出來:這粘液,竟然是人體組織!
眼看着那些無臉怪又向她們沖來,宋清安自知寡不敵衆,拉着周子秋撒腿就跑,繞過八角樓,後面還有一條長長的街,可依然看不到盡頭。
宋清安就這麼拉着周子秋跑,一直跑到了周圍沒有無臉怪的地方才停下喘了口氣。
“他們...是...是人...”宋清安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氣的說,“剛才沾在劍上的,分明是人肉!”
周子秋累的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氣,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窒息一樣。
她們都不說話了,一直等到呼吸漸穩,周子秋才站起來:“八角樓裡一定有什麼,剛才我靠近連靈力都用不出來。”周子秋又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她又驚訝道:“我們是不是回到了原地?!”宋清安也急忙環視四周,這一看也給她吓一跳:這不僅僅是回到了原地街邊還多了許多死狀極慘的無頭屍體。
“劍是誰給你的?”周子秋一步不離的跟在宋清安的身後。
“我有意識的時候,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然後就有個十八九歲的人叫我,說和我有緣,要送我這個,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你就把我拉走了。”宋清安把那把劍遞給了周子秋,周子秋接過劍細細的觀摩着。
這把桃木劍和平常的鐵劍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别,隻不過是材質不同,周子秋緊緊的握着劍,她感覺手上的溫度正在上升,直到她感覺到了疼痛,松開手,把劍扔在了地上。灼手的溫度使她靈光一閃。
......
滾滾濃煙迷了宋清安的眼,她盡可能的壓低身态:“這樣做真行嗎?”
“當然可以了。”周子秋洋洋得意的說,“無臉怪的弱點不是溫度就是桃木,把這裡燒了就是最優選項。”
“可他們不是人嗎?”濃煙中宋清安看不清周子秋的臉,她伸出手想扇散自己周圍的煙霧,可周子秋直接拉過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
“親愛的,你摸摸看我的臉,和他們一樣嗎?”周子秋附身看着宋清安。
宋清安溫熱的手撫摸着周子秋細膩的臉,她也看清了周子秋的表情,她在滿足的笑,眼裡充斥着令人恐懼的欲望。
上一次見到周子秋這樣,還是十二年前宋清安被小混混堵了,周子秋一打三把他們都殺了的時候,也就是那時周子秋挨了一刀,差點死掉,還落了三寸大小的疤。宋清安卻是毫發無損。
宋清安由跪坐變成了雙膝跪地,她輕吻了周子秋的手:“我愛你。”
周子秋一聽,眼裡對殺戮的欲望中又多了幾絲雜亂的欲望,她掐住了宋清安的脖頸:“騙我的話可是會被我殺了的。”
宋清安被掐的喘不過氣,她一直緊盯着周子秋看,那眼神似乎也要将她灼燒一般。周子秋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她松開了手,一道紅痕留在了宋清安的脖頸:“還好你沒有躲閃我。”說着她揮了揮手,煙霧頓時消散。
周子秋大步向前走,身後的宋清安依舊跪着。
“你再不跟上來,我就拖着你走。”周子秋頭也沒回,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宋清安一聽,急忙爬起來追上了周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