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有太擔心,等工作室裝修的差不多了再搬過去,多半也是整天呆在室内,碰見那個紀歲甯的概率太小了。
更何況就算是遇見了,他裝不認識不就好了。
看完定位,給聶述發過去一個準信兒,說明天一早就可以過去看,早點兒定下來好盡快裝修,确認後就早早熄燈睡覺了,翌日清晨醒來時,聶聽看着手機那個紅發男人的鎖屏上,标着五六個未接來電,他吓了一跳。
他翻了一下,是在昨晚他睡了之後,席聖朝隔五分鐘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他坐起來靠在床頭,向前台打電話要了早餐後,給席聖朝回撥過去。
電話剛接通,聶聽道:“狗蛋兒你昨晚怎麼了?”
席聖朝在電話那頭聲音明澈,完全沒有剛睡醒的樣子,“你不知道我昨晚碰見個什麼奇葩,你兄弟差點兒貞潔不保。”
“咋回事兒?你通宵了啊。”
“這種事兒誰遇見都睡不着,我想着想着都要捂着我的屁股,後怕。”
聶聽沒忍住笑了:“說吧,怎麼回事兒?”
席聖朝在包間裡歇了會兒,點了一杯度數高點兒的想爽一把,他把包間的燈切換成昏暗的冷光,整個包間透露出一種晦澀的氛圍。
“咚咚咚。”
門被敲響,他以為是酒那麼快就送來了,便直接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不是他的酒,是小白。
席聖朝心跳猛地一下往上沖,來不及想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趕緊擡起手想按門,門卻被小白死死抵住。
“你怎麼開好包間自己來了啊……”
席聖朝擔心這人會強行闖進來,那他就真的碰上麻煩了,他隻能強行鎮定地怒視着他,吐出二字:“松手。”
“我們進去說吧,親愛的。”
小白說着,就強行要推開被席聖朝扒住半掩着的門,被席聖朝用力拍開了。
“……你怎麼找過來的?”
席聖朝懷疑他根本沒有喝暈。
“她怎麼說你是黑卡客戶,不能給我你的房間号啊,”他眯着眼睛低頭看他,聲音含糊的不像是裝醉,“我給了好多錢,她才告訴我你在0228。”
“你給她多少錢?我給你轉回去,我要走了。”
席聖朝伸手把他往外推,卻被那人直接鉗住了手腕。
“我們進去說。”
進去?!席聖朝臉色“刷”一下慘白,被他推進去他就要貞潔不保了!!
“不不,我們去外邊兒說……有話好好說,錢是小事兒,我給你轉回去就是了,酒水錢我也給你轉過去。”
“我就想跟你……”
“我不想!”
席聖朝拼命掙紮着抵到了旁邊的牆上,沒多久正好看見了端着他點的酒的服務員上來,他才得救。
若不是那個小白是真酒精上頭了,渾身軟綿綿的不太能拽得動他,他就真的吃大虧了。
“讓你天天跑gay吧,這次釣到真的了吧。”
聽到他最後有驚無險的逃了,聶聽松口氣開始取笑他。
“誰知道真有人會在酒吧找人上|床啊?!”席聖朝不可置信的“呵”了一聲,“我隻見過想帶我去酒店的,就是沒見過這種,能急成這樣。”
聶聽笑道:“那你最後把錢轉過去了嗎?”
“轉了,他後面都暈的走不動道了,就有人把他拉到一邊兒去,我就去前台問他給了多少錢,回去拿他手機把錢轉過去了。”
席聖朝扶額,歎息道:“酒沒喝多少,差點失去貞潔,還倒花了我幾千。”
“沒事兒就好,以後再去玩兒小心點。”
他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去gay吧玩了。
聽到聶聽那邊窸窸窣窣的,他問:“你起床了?挺早啊今天。”
聶聽“嗯”一聲,拿着手機穿上拖鞋去洗漱:“我姐幫我找了個适合辦工作室的地兒,我今早去看。”
“在哪兒?我陪你一塊兒呗。”
“你醒酒沒?”聶聽把電話免提放在台子上,看着鏡子裡的臉,“哎,我臉上怎麼還有點疤啊。”
那次受的傷留下了一處很小的疤,他還是按照醫生給的藥方擦藥,那點疤一直不見消。
“老實擦藥會消的,不影響你帥臉。”席聖朝打了個哈欠,“你開車來接我。”
“還得去接你?我懶得繞一圈,過去看一下就回來了。挂了,刷牙去,你睡會兒吧别猝死了。”
“……謝謝關心。”
聶聽挂斷電話,洗漱完早餐也到了,收拾後拿上昨天丢在沙發上的外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