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這麼高的個子,窩在那麼小的地兒,睡不踏實是一定的。早晨七點,就被一陣輕柔小心的敲門聲吵醒。
“MD這麼早就來收拾衛生啊?”林竹趿拉着拖鞋,用手按了按睡到翹起來的頭發,眯着眼睛往門口走。打開門,見是石光,驚訝的睜開了眼睛。
“啥事?”林竹不耐煩的說。
石光更是愣在當場,他是聽任冉說昨天林竹要來找他,可他怎麼也想不到林竹竟然在任冉屋裡過夜了。直到林竹開口說話,他才回過神來“我叫任冉起來吃飯,吃完飯要我們要返程。”石光特意在“我們”倆字上加了重音。
“哦,你先回吧,一會我叫他。”說話之間,林竹已經把門關上,把石光隔離在他和任冉的“二人世界”之外。
林竹回到床前,坐在沙發上,用自己帶着薄繭的指尖輕輕從任冉細膩的皮膚上劃過。果然,任冉感覺到了癢,皺着眉頭,睜開了眼睛。
“醒了啊,睡美人。”林竹笑着逗他。
任冉拽着自己腦袋底下的枕頭,手一掄,砸了過去。“吓我一跳,你沒走啊。”
“我走了,誰給你鎖安全鎖?作為Omega一點警惕性都沒有。”有時候林竹甚至會懷疑,任冉從小一直在alpha堆裡打球,對人也全無防備,竟然能這麼安全的長大?想來是長得太高,被人理所當然的當成alpha了。
“哪有什麼不安全的,我看就你長得最危險。”任冉坐起來笑着望向林竹,這家夥在球場上就是最危險的武器。餘光瞥到床邊放着的沙發和凳子,還有淩亂的用衣服鋪成的被褥。“你昨晚就住這兒?”
“您老人家把床占一對角線,丁點地方都不給我留,不睡這兒睡那兒。”林竹說得超級誇張,果不其然激起了任冉的九分内疚和一分心疼。
“你給我推一邊去不就得了,睡這兒背肌不得僵了。”任冉微微皺眉盯着林竹說。
“沒事,我抗造。”其實任冉一句話就足夠讓林竹這一宿積攢的酸痛煙消雲散了。
倆人去二樓的餐廳吃飯,正遇上端着盤子石光和邱峰。
“一起吃吧。”任冉倒是很想介紹石光和林竹認識。可惜林竹不領情。
“你們自己吃吧。”石光怒瞪林竹一眼,冷冰冰的轉身走了。
邱峰一看這尴尬的場面,又想起剛才石光去叫任冉,結果人沒叫來,心裡頭就明白了個大概,生怕任冉尴尬,笑呵呵的給任冉打着圓場,“任哥我們馬上吃完了,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吃你們吃。”邱峰這種小機靈鬼,才不願意攪進三角戀的修羅場,速度遁了。
“原來你在隊裡人緣這麼次啊。”林竹笑着逗他。
“我也才知道啊。”任冉望着邱峰和石光的背影無奈的擠出笑容。
“所以後年來我們巨輪隊,咱倆聯手冠軍拿到手軟。”
“後年的事你現在就開始想了,我後天的事都沒想過。”任冉是放不下白鳥隊的。
去年選秀前的試訓,手握狀元簽的巨輪隊和手握探花簽的神槍隊直接拒接了他,以他的實力落選前三甲就是失敗,還好白鳥隊接納了他,不僅沒有讓他隐瞞Omega的身份,還專門配了營養師和訓練師給他。白鳥隊于他,不是雇傭亦或是合作關系,而是知遇之恩。需要他用整個職業生涯來報答。
“那你現在可以開始想想了。”
“我不會離開白鳥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