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膩歪了一會,任冉又做好繼續剪錄像。林竹不願意一個人呆着又湊過去窺屏。“剪得哪場球?”他問。
“呃……”任冉猶豫了一下才說,“總決賽。”
林竹知道任冉那份猶豫是怕刺痛自己,心頭一熱,立刻練就了鋼筋鐵骨,金剛不壞之心,緊靠着任冉跟他一起看電腦。任冉可真是個狠角色,林竹沒想到他竟然把白鳥隊的搶七和巨輪隊的第五戰放在一起對比着剪。
“你可真行,往自己身上插刀也不含糊。”林竹覺得自己做不到這樣親自“鮮血淋漓”的複盤,教練和訓練師告訴他之後怎麼練就完事了,往自己身上插刀的事他是做不來的。
“有弱點就得插刀,刀都插滿了就沒弱點了。”
“那你也給我來幾刀,我也沒弱點了。”林竹笑着說。
“好啊,我正有此意。”任冉也笑了。
林竹被譽為聯盟有史以來最強alpha,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有自己的阿克琉斯之踵,那就是任冉。
任冉按下暫停鍵,問林竹:“這球你為什麼不突進去呢,以你的沖擊力,突進去拿分更穩。”
“我兩次想變向都被張震算準了,再想傳出去重新找機會,馮蕭又逼上來,眼看到點了,我沒辦法隻能扔了。”
“要我說你被算準了,也要硬往裡頂着打,往裡走兩步再急停,也比米扔三分好。”林竹常規賽三分命中率31.8:%,進了季後賽更是連三成都不剩了,強投三分絕對是最差的選擇。
任冉說的太過一針見血,饒是沒别人,沒舞台,林竹也覺得下不來台。競争心蹭的竄出來,不服輸的說:“所以你搶七最後一攻也選擇往裡打?那是下策吧。”
“下下策。”任冉踩起自己來更狠。“當時我連中了2個三分,其實應該還投三分。但是老虎隊在三分線上防得太好了,我沒有出手空間。就因為我前面連着進,這球我覺得我不會再進了,不敢後撤步投三分,想進去要犯規打個2+1。我太天真,比賽沒剩幾秒鐘了,裁判根本不會再吹哨子了。”
“張震真TM是個老油條。”林竹想起這“老家夥”當時對他的防守,忍不住帶出了髒字。
“确實攻防俱佳,聯盟第一人當得起。”雖然看起來隻輸了很少,但是任冉覺得自己和張震的差距遠不是比分開起來那麼小。自己和林竹都還差得遠呢。
“還有老馮那一手搶斷。”林竹現在想起老虎隊還暗暗咬牙。
“他一上來協防,我就得退。經驗差太多。”雖然那七場球他把馮蕭打得夠嗆,但是關鍵時刻人家還是棋高一着。
“……”“……”
兩個人你插一刀,我插一刀,直到自己和對方都“鮮血淋漓”視頻分析會才結束。
“咱們去訓練把。”才歇了不到一天,任冉手就癢了。
“你就歇一天,休賽期别逼得自己這麼緊。”林竹第一次遇到任冉的發情期,心疼寶貝得不得了,所以果斷拒絕。
“就投幾個球,夠意思。”要是在白鳥隊,任冉說練就練不用請示任何人,但是現在這是在林竹家裡,隻有他有自家球館鑰匙,任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林竹其實哪舍得掃他的興,不過是第一次看他“求”自己,想再多欣賞一會兒而已。
“竹子求你了。”
嗯?林竹驚喜,但還端着裝逼的架勢。“你叫我什麼?”
“竹子。”任冉到底坦蕩大方,小名而已,不讓叫是怎麼的。
“再叫一遍。”林竹捧着任冉的臉,一臉期待。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名從任冉嘴裡說出來是那麼動聽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