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蘭娜問：“卧底還沒抓到嗎？”

“沒有。或許，他就隐藏在我們之中。”賽文站起身，暗紫色的眼睛掃過在座的人，“沒準我就是卧底呢。”

在座皆望向他，賽文雙手插兜，笑不達意：“開個玩笑，諸位。”

“這可不好笑。”格弗朗内心呵呵。

賽文看都沒看他一眼，“那個卧底多半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的回來并不是什麼秘密，畢竟他要快速取得不死鳥内部的信任，藏着掖着隻會惹人懷疑，凱聖蒂安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這麼着急。

凱聖蒂安懷疑他不是一兩天了，但沒有證據，在他幫他解決伊蘭娜和後面索蘭娜的事以後，他又恢複了些信任。

但那個男人的信任本就少得可憐，再加上維恩那一點也沒進展，自己和卡爾貝利家主的身體又每況愈下，最近又把心思打到了他頭上。賽文深知在聯邦與其明着翻臉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他緊急策劃了假死。

而在他假死後，不出意外澤爾塔會成為代理，澤爾塔又會聽命凱聖蒂安日中監視澤爾西弗，雖然澤爾塔可能沒那意識，但隻要那個男人問，她便會說。

“讓她收斂一點。”她指得是周丹夢。

凱聖蒂安不會直接調查澤爾塔，這可能會讓他那麼多年的假面破裂，他難以有什麼絕對信任的對象，這是很緻命的地方。而因為早年深受信任的薄夏背叛過他，他更不想失去澤爾塔對他的信任。

多疑的人總想着讓别人信任他？這不難理解。

回到周丹夢身上，她和賽文的卧底路子截然不同，時間也晚了十幾年。隻因為早年的卧底隻剩下了賽文，周澤經曆了一番掙紮才把周丹夢才送了進去。

賽文向澤爾塔推薦了很多人，周丹夢現在能被選中也不能算什麼陽謀，而且麻煩更甚。

當時周澤同他商量這件事時，賽文直接了當點出：“怎麼？聯系上老情人了？”

然後周澤挂斷了電話。

周澤當然知道現在算直接把賽文當靶子了，但那是賽文應該承擔的，畢竟是不死鳥造就了如今的賽文。

隻是賽文的性格倒是變了一點，不過問題不大。

隻是……

“那個你帶回來的人，你收走他的設備了嗎？”

賽文：“沒有。”

周澤不理解：“為什麼？”

“不死鳥不是監獄。”

周澤難以評價，“希望那個澤爾西弗是有分寸的。”但在敵人的地盤上他的行為很難被定義。“我希望諸位将命令傳下去，盡快抓到聯邦的探子。”

……

澤爾西弗不好一直待在醫療室，不死鳥的人給他安排了單獨的房間。

不死鳥的人對他的态度并不好，不過好才有鬼了。澤爾西弗的名字在聯邦的名聲沒賽文響亮，但也不可能默默無聞。

這不前不久他剛指揮第二軍團幫第三軍團襲擊叛軍呢，現在直接是入侵敵方大本營了，但澤爾西弗沒有打探情報的意思，而且剛才他直接挂斷了澤爾塔的通訊。

雖然沒什麼證據，但凱聖蒂安的問題絕對不少，而澤爾塔和凱聖蒂安關系不淺。

不過他這個時候不知道，和阿茲妮娅的通話已經讓他暴露了。但不可能不接艾爾諾母親的電話。

又是一天，聯邦主星風起雲湧，不死鳥空間站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運作。

空間站某處，澤爾西弗在去醫療室的路上，一個轉角處猛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澤爾西弗？那是誰？”一個紅毛小哥一臉不屑。

“首領帶回來的，聯邦軍團的。”旁邊藍毛推了推眼睛，“昨天你沒去開小會嗎？”

賽文那邊是高級會議，然後有的隊會特地開會。當然，也可以直接發條信息，比如索蘭娜等，而格弗朗手下則是根本沒人，醫療部？哦不，醫療室的頭頭可不是他。

“哥哥嫌麻煩。”紅毛的妹妹探出腦袋，“首領很信任那個澤爾西弗，連通訊設備都沒收走。”

紅毛一臉兇神惡煞：“首領信任不代表我信任，聯邦沒一個好人。那澤爾西弗如果敢對不死鳥下手，我直接把他大卸八塊！”

聽到自己被大卸八塊的澤爾西弗心情不太美妙，但他無意挑起争端，換了條路繼續向醫療室走去。

身後的紅藍毛還在交流。

“聯邦的人派了卧底在總部。”藍毛眼鏡小哥眼鏡反光，“如果我們能找出來，沒準周澤先生會允許我們直接參與對聯邦的行動。”

“這樣不好吧。”紅毛暴躁小哥猶豫，他雖然暴躁但也是個守規矩的，一身的腱子肉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妹妹思索了一下：“但白哥說得對，周先生也說可以自己尋找，找到了當然這件好事，找不到也算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