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謝蘊看了看他歪了歪頭回道。
春分似乎是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随即反應過來輕聲笑了笑:“真有意思。”
謝蘊也覺得春分這人有意思。
長得像隻狐狸,眯着眼充滿狡黠。看起來,是個很聰明的文人。
但偏偏,謝蘊從他露出來的半截手臂能看出十分明顯的肌肉和青筋。
感覺打人也很疼。
起風了,樹葉撞在一起發出沙沙的聲音,謝蘊看時間差不多了便下去了。
不知李世洵說了什麼,隻見喬婧斐捂着嘴,憋笑,最終沒忍住,低聲笑了起來。
畢竟春分在一旁看着呢,謝蘊也不方便在旁邊繼續看着,于是站在二人中間,對李世洵微笑,緊接着轉身看向喬婧斐,成功擋住二人視線。
喬婧斐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了,抓住謝蘊的胳膊有些疑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
謝蘊看着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疑惑的看向她:“怎麼了?”
“沒事。”喬婧斐回道:“就是感覺有些奇怪,但是說不上哪裡奇怪。”
或許是因為被謝蘊打斷的原因,喬婧斐這次沒有任何不同。
李世洵畢竟是喬婧斐名義上的未婚夫,喬婧斐朝他行了一禮:“多謝小侯爺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她說罷,轉身離開。
喬婧斐在寺廟裡求了個護身符戴在了身上。
坐在馬車裡,喬婧斐用手握着平安符,看着離她們越來越遠的寺廟。
看着她沉默的模樣,謝蘊輕輕戳了戳她的手:“怎麼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喬婧斐無奈一笑:“隻是覺得天降橫禍罷了。”
“剛回來沒多久就因為這門親事惹到了人,也是倒黴了。”喬婧斐道。
“你怎麼想的?”謝蘊問。
喬婧斐轉了轉腦袋,輕輕歎了口氣:“單看的話,李世洵處理的方式可以,并沒有吊着她,更沒有給她希望,不算沒有擔當。”
“剛剛和他說話的時候,也覺得十分放松,說的什麼記得清清楚楚,但隻覺得渾渾噩噩的,行為舉止是我又不是我的感覺,讓我十分疑惑。”喬婧斐說着,拍了拍頭,似乎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謝蘊看她,給自己倒了杯茶:“随心就好,你的心意才最重要。”
聽了這話,一旁的春螢也點頭附和:“是啊小姐,謝姑娘說的對,你的心意才最重要,不高興的事情我們就不做。”
喬婧斐聽後,輕輕點了點頭突然道:“其實剛剛不想跟他道謝的,畢竟事情因他而起,但最後臨走時,還是開口道謝了。”
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謝蘊倒是不覺得意外。
“這算你有禮貌,教養好和他無關。”謝蘊安慰她。
喬婧斐覺得和謝蘊說話很舒服,很會誇人,想來也是被家裡人寵大的。
雖說不知為何做了召白哥哥的暗衛,但有她在身邊,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謝蘊不知道喬婧斐的心中所想,把喬婧斐送回家她也回了王府複命。
隻是謝蘊回來時,發現春分正站在顧召白面前說些什麼,顧召白聽着,不時蹙着眉,發出啧的一聲。
想來,春分已經把在護國寺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他了。
“王爺。”謝蘊也不避着,直接走了過去。
見謝蘊回來了,顧召白輕輕點了點頭。
“今日玩的如何?”顧召白問。
“喬姑娘很高興,還求了個平安符。”謝蘊回他。
顧召白看了她一眼,見她身上除了兩把劍什麼都沒有:“你呢?護國寺很靈,你沒有求個平安符嗎?”
謝蘊搖了搖頭:“我不信佛。”
更何況她自己就足夠讓自己平安。
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顧召白道:“做你這一行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危險就來了,求一個保個心安也不錯。”
謝蘊依舊搖頭,隻是這次臉上出現了真誠:“王爺想讓我心安,不如給我漲漲工錢。現在的工錢在外面多吃幾次飯就沒有了。”
顧召白一愣,聽了這話才突然想起來,最近謝蘊晚上似乎并沒有在王府裡吃飯,而是獨自一個人出去,到了晚上才回來。
看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出去吃飯了。
顧召白從不虧待手下的人,既然謝蘊都開口了,顧召白便點了點頭:“知道了。”
一旁春分看顧召白點頭,也适時的輕咳一聲,充滿暗示,誰知得到了顧召白的一個白眼:“你别想,前兩天剛從我這裡坑了一個玉佩。”
“哎呀,王爺你真記仇。”春分聽起來十分遺憾。
顧召白冷冷一笑:“那你還我。”
“屬下有事,先行告退。”春分忙不疊的跑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謝蘊眼眸一亮:“王爺?”
顧召白一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趕忙擺了擺手:“沒有玉佩給你!”
好吧,謝蘊聽了也不強求:“那王爺,我也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