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召白昏迷了三天,還沒有醒來的迹象。因為那天回王府時,謝蘊帶着他從大街上走過,顧召白渾身是血的樣子引起了滿城風雨,傳到陛下耳中,當今陛下十分震驚,下令徹查此事。
清明現在是唯一一個可以去回話的人,據她所說,前段時間雁城那邊興起了一個永安教的組織,一直在鼓動百姓反抗當今陛下的統治。
傳播他狼子野心,為了得到皇位殺兄殺弟,名不正言不順。總有一天,會引得黃天震怒,真神降罰。隻有将他處死,國家才能安定,百姓得以安甯。
謝蘊咬了口蘋果發出了疑問:“所以,他們的存在有用嗎?”
“有用的。”清明揉了揉腦袋:“他們今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迅速擴大,有很多民衆被他們鼓動,試圖擁護永安教教主,和他一起推翻陛下的統治。”
對此謝蘊十分不解:“當今陛下是實打實擁有皇室血脈的人吧,他們不是很注重血脈嗎?為什麼願意推翻陛下統治,擁護一個莫名其妙的教主?”
清明呵呵幹笑了一聲:“無知,外加永安教的洗腦,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二十五,我得提醒你一下,不要在外面随便讨論當今陛下,傳到他耳朵裡,可是要殺頭的。”清明說道,在脖子處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我在會試結束的當天下午時,收到了立冬署名的信件。”清明繼續道。
“因為永安教的發展,引起了陛下的重視,便派王爺調查,而王爺則派出了白露,寒露和立冬三人去雁城調查。他們一般會用信件來傳遞消息。但那個信件中,說要在京城郊外見一面王爺,有重要信息要禀報。”清明蹙着眉,煩躁的啧了一聲。
她看了眼謝蘊繼續道:“所以王爺在會試結束後便帶着我們去了城郊,誰知就中了埋伏。”
謝蘊聽後,往身後的樹上一倚:“那立冬呢?他們用立冬的身份引得你們落入陷阱,那不就說明,立冬已經暴露了嗎?”
“這才是最重要的。”清明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熱氣飄在半空,霧氣氤氲,風一吹便散了。
“首先排除冬至背叛的可能,我已經傳信給他們三個了,算算時間,今天或者是明天就能收到他們的消息。”清明輕輕吹了吹茶水:“就看他們三個怎麼說了。”
看來立冬确實深受信任。
突然謝蘊想到了還在床上躺着的春分,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疑惑:“話說,王爺不會武功嗎?”
清明喝水的動作一滞,輕輕咳了咳,緊接着搖了搖頭:“不會的。”
“你來得晚,先前不住在京城有所不知。王爺先前是京中有名的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無數京城少女眼中的夢中情人。當然這都是先前的事情了。但是吧,王爺就一處短闆,那就是他的功夫太三腳貓了。”清明托着腮發出疑問:“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怎麼教都不會。”
那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謝蘊心想。
因為顧召白這張臉,怎麼看都不像是不會武功的人。
想到這裡,謝蘊不自覺的往顧召白院子裡望去,心中又憂慮起來。
也不知道他醒後,會不會審問自己。
謝蘊這個想法剛出現,驚蟄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他一如既往的擋着臉,謝蘊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下半張臉到底長什麼樣子。
隻見他走到桌前看向謝蘊:“王爺醒了,喊你過去一趟。”
真是想什麼有什麼。
謝蘊無話可說。
清明一聽顧召白醒了,眼神一亮:“還有大礙嗎?”
“不知道。”驚蟄搖了搖頭:“王爺什麼都沒說,隻是讓二十五過去一趟。”
“行吧。”聽了這話,清明也不再追問,隻是看向謝蘊催促她:“王爺喊你,你就快些過去吧,你出來的時候記得喊我,我去給王爺把個脈看看。”
“好。”謝蘊聽話的點了點頭,眼睛一睜一閉,視死如歸般的往顧召白的院子裡走去。
。
謝蘊站在顧召白房門口,舉着手遲遲敲不下去。
071也跟着催促她:“怕什麼!顧召白欺負你你就一巴掌扇過去,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對此,謝蘊當做它在放屁:“你别在這裡說風涼話。他要是把我趕走,我去哪裡找工錢這麼好的工作,沒有錢,我就沒有新衣服穿,沒有好吃的飯吃,我不想去啃樹皮了。”
聽了謝蘊的話,071發出真摯的疑問:“你還啃過樹皮?”
這次謝蘊沒理它。
舉了半天的手終于敲下。
安靜了一會兒,隻聽從裡面傳出聲音:“請進。”
這是謝蘊第一次進顧召白的房間。
她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藥香,有點苦,但不算難聞。
顧召白披着衣服蒼白着臉倚在床頭上,看見謝蘊進來便喊她:“謝蘊,你過來。”
他實在是過于平靜了。
在謝蘊認知中,這種情況下平靜的人,心裡肯定醞釀着什麼。
她慢悠悠的走了過去,一邊看着顧召白的反應。
見她這樣,顧召白說話也是開門見山:“謝蘊,你之前告訴我的你的身世,都是假的吧。”
謝蘊聽後,不自在的偏了頭,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顧召白見狀,緊接着繼續道:“你這麼強大的愈合力,是天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