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兩個嫌疑人,一個是路萬江,一個是李祥。
這二人現在全在他的監視之下,現在就等他們露出馬腳。
白露豎了個大拇指表示顧召白想法的與衆不同。
緊接着目光看向謝蘊:“哎,二十五,剛剛吃飽了沒?我知道雁城有一家好吃的點心鋪,有空帶你去嘗嘗啊。”
謝蘊本來在想些什麼,被白露一喊,便擡起頭來。
“什麼點心?”
深知謝蘊抵抗不住兩個東西,一個是好吃的,另一個是好看的。
顧召白走在前面,豎着耳朵聽二人講話。
“栗子酥!非常好吃。”白露道。
但現在對于吃的,謝蘊對另一個東西更感興趣:“你腰上的玉佩,哪買的?”
白露身上大大小小挂了三個玉佩,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十分悅耳動聽。
其中這三個玉佩形狀相似,卻有略微的不同,挂在一起不顯突兀,十分好看。
沒想到謝蘊對自己身上的玉佩更感興趣,白露微微一笑:“我自己做的!好看吧!”
“好看!”謝蘊道。
兩個人都對裝飾品頗有研究,謝蘊這次出來沒帶這麼多衣服,帶的都是勁裝,裝飾都沒帶幾個。
但白露一眼便看到了她手腕上那個顯眼的紅繩:“哎,你這條紅繩……”
他話還沒說完,剛剛一直聽他們講話的顧召白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陰森森的問:“這個紅繩怎麼了?”
“編的還挺好看……哪買的……”白露迎着他的目光,試探着把剛剛沒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白露清了清嗓子:“怎麼了嗎?王爺?”
顧召白不說話了,轉身繼續往前走。
顧召白很少有這麼莫名其妙的時候,謝蘊眨了眨眼睛,把手腕舉到眼前:“這個紅繩是王爺給的,好像是在寺廟裡求的,你要不問問王爺在哪裡求得?”
白露:“……”
要說暗衛中最會看眼色的是誰,白露敢說第一,春分都不會和他搶。
他看着謝蘊舉在他眼前的紅繩,仿佛勒在了他脖子上,果斷往旁邊挪了一步。
“不必了,王爺給我們每個人都有平安符,每個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已經有一個了,不必有第二個了。”他說罷,看着顧召白的臉色,見他沒什麼反應才放下心來。
。
等清明忙完回來的時候,白露正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發呆。
“怎麼回事?這麼老實的在這裡坐着?王爺呢?”清明疑惑道。
見終于有人回來了,白露往屋裡看了一眼,緊接着朝清明招手:“過來!過來!”
白露一張嘴,清明就興奮起來:“怎麼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們?”
“有的!”白露一臉認真的點頭。
“那這次你要給我說誰的事?是雁城刺史家的小妾還是城南那隻看門犬?”清明忙不疊過來。
白露看了她一眼:“你就這點出息,這次不是秘聞什麼的,是王爺。”
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清明有些疑惑:“王爺怎麼了?看到李祥想到當年和夜王舉杯痛飲的歲月了?”
“胡說什麼,這事有什麼好想的。”白露打斷她的想法終于開了口:“你不覺得,王爺和二十五關系不一般嗎?”
“嗯?”清明愣了一瞬,目光下意識看向房間的門:“怎麼說?”
白露一拍手:“我和他們兩個一起回來的,我剛進院子,王爺就把二十五喊進屋了,還不讓我進去。”
清明激動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下來,她托着下巴,眼中閃過迷茫:“在給二十五說什麼任務吧。”
“不不不,絕對不是。”白露十分笃定。
“今早王爺在李祥那裡吃飯的時候,二十五和他相對而坐,一同吃飯。二十五看起來并無不自在,而且王爺亮出身份的時候,二十五還在凳子上坐着,到後面才站起來的。”
“而且,二十五莫名其妙把窗戶關了,弄出聲響,她瞎說是風吹的。重點來了,王爺在對他笑,個他往常的假笑不同,這次笑的可一點都不虛僞,眼神都能掐出水來,肯定不一般。”白露信誓旦旦的。
“以及!我剛剛路上問二十五手上的紅繩,我才剛說,王爺一個眼神就過來了,陰嗖嗖的,似乎怕我說什麼不好的話來。”似乎是還心有餘悸,白露伸手拍了拍胸口。
對于白露對感情的判斷,清明還是打算相信的。但畢竟對象是顧召白和謝蘊,她還是得認真判斷判斷。
有嗎?還是自己沒注意過?
清明來了興趣,盯着房門,等着二人從裡面出來,讓她好好觀察一番,看看到底是不是跟白露說的那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
那還真是看到鐵樹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