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來,喬婧斐在京城聲名鵲起,一個孤女,數月前剛從尼姑庵回來不久便嫁給京城第一纨绔。
所有人都覺得她算是命運多舛,明眼人都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嫁給世子的,無非是頂替了表姐,撿了她不要的。
這話難聽,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從未拿到明面上來說。
但偏偏就是這麼個不被看好的女子,拿了家裡的掌家權,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先前一次宴會,被人使絆子完美化解,還得了皇後娘娘的青睐。
甚至前段時間的騎術比賽上,奪得魁首。
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喬婧斐,并不是什麼苦命柔弱的人,她出身将門,父母皆是忠烈,虎父無犬子,如若家門沒有變故定然不會如此随意的嫁了人。
謝蘊和春螢坐在一起,聽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真是每一件都讓人感覺到舒爽。
“不愧是阿斐!”謝蘊鼓掌誇贊。
但是想到她回來後便沒有見過李世洵,謝蘊掃視一圈:“你家世子,這次要跪多久啊?”
春螢聳了聳肩:“謝姑娘,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家夫人在京中聲名鵲起,就有些不好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聲音?有人說阿斐壞話?”謝蘊道。
春螢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謝姑娘,冷靜冷靜。”她說罷,眼睛咕噜一轉,偷偷探出身子确認旁邊沒有人。
她靠近謝蘊,小聲道:“其實我覺得不算什麼壞話。”
說罷她繼續道:“他們說,我家小姐嫁給世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世子根本配不上我家小姐。”
春螢說罷,往後退了退,滿臉高興,激動的手舞足蹈的:“然後這話傳到世子耳朵裡了,情緒十分低落,在這段時間學習更用力了。直到出了這檔子事,他被侯爺罰跪祠堂,好幾天了,他自己也不想出來。”
那真的很傷心了。
但對此,謝蘊和071表示活該,并沒有對他施展一絲一毫的心疼。
“誰讓他之前隻顧着玩的。”謝蘊撇了撇嘴,和春螢一個想法。
“聊什麼呢?”喬婧斐從裡屋出來沒看到她們二人,尋着聲音去找,發現她倆并排坐在台階上,剛好被草叢擋住。
謝蘊擡頭看她,朝她努了努嘴:“在聽春螢說你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說罷她起身順手将春螢也拉了起來。
“說真的,阿斐,真厲害,聽說還拿了騎術魁首 。”謝蘊說着,朝她舉着大拇指。
喬婧斐臉一紅,朝謝蘊點了點頭:“是吧,我很厲害。”
“是的。”謝蘊見她高興,想繼續誇她。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喬婧斐忽然想到了什麼:“阿蘊!你現在爬牆出去!一會兒我公婆出來送我,别讓他們看見你!”
謝蘊差點忘了,自己是平召王府的人,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明義侯府本就不成體統,要是再被看見了,真是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謝蘊聽後,果斷爬牆離開。
喬婧斐看着謝蘊的背影朝她喊道:“阿蘊!後巷等我!”
——
謝蘊一臉幽怨的盯着喬婧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一旁,李世洵也一臉嫌棄的看着謝蘊,滿臉無語,最終他忍不住了,主動開口:“不是,你不是和顧召白一起出去了嗎?怎麼現在出現在我家馬車裡?”
謝蘊還疑惑呢。
不是說這人最近心情不好,情緒不佳自己在祠堂跪着呢,怎麼突然就跑到了馬車裡。
看見謝蘊上車,一臉見鬼的表情。
喬婧斐用胳膊肘戳了戳他,蹙着眉道:“你别這麼說她,是我讓阿蘊來的。”
現在謝蘊和李世洵屬于相看兩厭,雖說二人沒什麼矛盾,不知是什麼原因,看見對方就一臉嫌棄。
謝蘊受不了了,哼了一聲,把臉轉了過去:“就是,阿斐讓我來的,你管真多。再說了,你不是在祠堂嗎?怎麼出來了。”
此話一出,李世洵火一熄,意識到自己的醜事可能傳到了謝蘊耳朵裡,那就可能傳到顧召白的耳朵裡。
想到這裡,李世洵閉上眼睛,暗罵了自己那個狐朋狗友以及給那女子出招的損人。
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便帶上了笑臉。
“阿斐一個人來,我不放心。”李世洵道。
看着李世洵現場表演了一場變臉,謝蘊覺得好笑。
看他又把腦袋放在喬婧斐肩膀上,謝蘊略微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又将臉移開。
“其實他擔心也正常啦。”071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擔心什麼?”謝蘊疑惑道。
071看着二人甜甜蜜蜜的樣子,心情也好了不少:“喬婧斐最近聲名鵲起,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所以李世洵擔心有人找她麻煩?”謝蘊疑惑道:“雖說他是好意,但有人找麻煩的話,他行嗎?”
071突然覺得,謝蘊似乎對李世洵有着極其嚴重的刻闆印象:“雖然李世洵學習不好,但他纨绔這麼多年,嘴皮子和腦子也不是白長的啊。原著中就是站在一旁幫腔,他倆也算是一唱一和了。”
“還有!什麼是找麻煩,你就不能往其他方面想想?”071恨鐵不成鋼道。
還能是什麼?
謝蘊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