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每次出門,幾乎都能看到他。還每次都過來跟我搭話,雖然他說話挺有意思的,但是我怎麼着名義上是你手底下的人,和他走太近肯定不好,我有意避着,但他似乎沒這個意識。”謝蘊向顧召白訴說,緊接着雙手抱胸彎下腰問出心中的疑惑:“新上任的朝廷命官這麼閑?”
顧召白沒想過是這麼個原因,笑容也沒了:“他說為什麼一直跟在你了嗎?”
謝蘊仔細想了想:“回京後我第一次見他是在賞荷宴上,他說我那時幫了他,讓他十分感激我。後面見到他,他說想和我做朋友。”
末了謝蘊又決定沒表達特别清楚:“總之我覺得怪怪的,不像是和我做朋友。”
顧召白身為心理年齡四十多歲,見識過現代男生和古代男生喜歡一個人各種的表現方式,心中登時警鈴大作。
“他有沒有對你笑?”顧召白問。
謝蘊點頭:“他每次看見我都在笑啊我也對他笑了。”
“很好的社交禮儀。”顧召白朝謝蘊豎了個大拇指:“他是不是想方設法的和你有更多的話題聊天,時不時他你面前孔雀開屏?”
謝蘊一愣:“他話挺多的,不過,孔雀開屏是什麼意思?”
“就是今天顧召白換完衣服出現在你眼前的樣子。”071給謝蘊舉了個例子。
謝蘊:“???”
他和平時有什麼區别嗎?
071看了眼顧召白,突然覺得自己這個例子不太好。
畢竟顧召白這個人和謝蘊是一挂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每次出門都穿的很好看。
所以這次,确實和平時也沒什麼不同,隻是這次專門和謝蘊穿了一模一樣的顔色出門。
顧召白聽了也沒和謝蘊解釋,又換了個問題:“那你喜歡他跟着你嗎?”
“還行吧。”謝蘊道:“他在我眼中,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别。”
聽了這個回答,顧召白放心了些。
看着顧召白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謝蘊探頭看他:“那你得出來什麼結論了沒有?”
當然得出來了。
身為男人的直覺,顧召白覺得張書揚是被當時謝蘊挺身而出的身姿給迷倒了。
人之常情。
這個可以理解。
但做他情敵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允許,也絕對不會讓步。
他看着謝蘊一臉懵懂的表情,也不敢輕舉妄動述說自己的心意。
他輕歎了口氣道:“你要是想和張書揚做朋友,我不會攔着你的,這是你的自由。我覺得他對你沒有壞心思。”
謝蘊沒想到顧召白會是這麼個回答,但這些事情她都知道。
但不知怎麼回事,她莫名的從顧召白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來了幾分委屈。
“你不喜歡我和他走太近?”謝蘊敏銳的察覺到了顧召白的想法。
顧召白看着謝蘊,也沒動作,隻是又坐了回去:“聽實話嗎?”
“當然。”謝蘊道。
她說着往前靠了靠,打算聽顧召白說話。
誰知顧召白突然靠近,離謝蘊隻差幾分距離。
他一雙眼睛看着謝蘊,試圖從她眼裡看出什麼。
謝蘊猝不及防的近距離看着顧召白的臉,沒忍住眨巴着眼睛,咽了口唾沫。
“你怎麼不說話?”
顧召白身上香香的。
謝蘊心道。
顧召白靠近謝蘊,聞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這是清明專門給她調配的藥包,專門泡澡用的,除了帶着點藥香,還能驅蚊避蟲。
明明是他先靠近的,也是他先沒忍住的。
許是謝蘊的眼神過于坦蕩,一臉認真的看着他。
顧召白先臉紅了。
他輕歎了口氣坐直了身子,沒忍住伸手戳了戳謝蘊的腦門,有些恨鐵不成鋼道:“謝蘊,你跟塊木頭沒什麼區别。”
謝蘊沒得到顧召白的回答,反而被他莫名其妙的稱作木頭。
謝蘊有些想不通。
别人說她木頭就算了,為什麼顧召白也要這麼說?
謝蘊撇嘴看向他,有些不服氣但在顧召白面前,說話語氣軟和下來,完全沒有氣勢反駁他的:“木頭怎麼了?你還瞧不起木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