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輕輕轉動手腕,十分認真道:“我當時砍喪屍的時候,比這陰暗多了。”
聽謝蘊這麼說,顧召白便想到了謝蘊身上的肌肉,以及她以一敵多的英勇壯舉,但又想到了自己審訊人時的樣子,又堅定起來。
“總之,你以後不要随便進地牢。”要是不小心撞見他審訊怎麼辦?自己的形象受到影響了又怎麼辦?
顧召白心裡默默的想着。
顧召白的心思猜不透,謝蘊想到他剛剛說的那個并不足以讓她信服的理由,還是點了點頭。
見謝蘊點頭,顧召白開心了:“好的,那就讓我想想該怎麼逮瞿自非。”
有些人,起初幹勁十足,但還沒兩分鐘,目光又呆滞了起來。
現在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顧召白也不必端着。
他淚眼婆娑的抱着謝蘊的腰,嘴裡喋喋不休:“怎麼辦啊,完全沒有頭緒,清明那邊也沒動靜,看來是沒問出來什麼,怎麼辦啊。”
“而且瞿自非的目的也不知道啊,他要是想殺我的話,有本事出來啊,他真的,有本事派人卧底,派人刺殺,就沒本事現身!”顧召白十分唾棄他。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幹這些,我本來應該是一個霸道總裁,這個時候應該站在高樓之上透過落地窗俯瞰我的商業帝國,而不是在這裡去辦一件毫無頭緒的事情。”
看樣子是真的很頭疼了,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謝蘊輕拍他的肩膀,見他這幅毫無鬥志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
“這個冬天之前,能把瞿自非抓住嗎?”
聽到謝蘊開口,顧召白擡起頭看着她,發出一聲疑惑。
察覺到顧召白擡頭,謝蘊繼續道:“冬天最适合賴床了,而且,我想在冬天嫁給你,有雪最好,火紅的嫁衣覆在雪上,一定很漂亮。然後等過完新年,我們就可以離開京城,去别的地方遊玩了。”
今日聽了顧召白的話,謝蘊默默的盤算着時間,最終想了這麼個時間安排。
顧召白一愣,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冬天成親?”
見他這樣,謝蘊解釋道:“因為我們外出遊玩後,因為現在交通不便,我們路上會耗費很多時間,要去那麼多地方,很長時間都不回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臨走前嫁給你。”
說到這裡,似乎是覺得表述的不夠詳細,謝蘊繼續道:“不是說愛一個人就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嗎?還要和喜歡的人舉辦婚禮。”說到這裡,謝蘊彎腰靠近顧召白:“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顧召白紅了臉,他沒想到謝蘊竟會如此直白。
他想過成親,但還沒有想到什麼時候成親,畢竟他還沒有求婚,本打算等事情結束之後求婚,然後慢慢商議婚禮事宜,沒成想謝蘊竟将他們的未來都規劃好了。
顧召白一瞬間感覺心髒軟乎乎的,一把将謝蘊摟在了懷中。
謝蘊坐在顧召白腿上,見他一直不說話,還以為他哪裡不滿意:“你不想這樣嗎?”
許是謝蘊眼神過于直白,顧召白也堅定起來,眉眼彎彎,滿是柔情:“好,這個冬天我們就成親。”
他幹燥溫暖的手緊握着謝蘊的手,低頭輕輕吻了上去。
似乎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顧召白原本輕柔的吻瞬間變得急迫起來,也帶上了些侵略性。
謝蘊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但還是伸手抱住他。
唇齒相貼,謝蘊被顧召白按進懷中,耳邊除了他急促的呼吸聲,就隻剩下他快速跳動的心跳聲。
太直白了,着實讓他有些受不住。
顧召白心道。
但随即用力抱住謝蘊,感受着懷中人的溫度,又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一瞬間,顧召白又有了動力。
既然謝蘊已經規劃好了未來,那他也得努力将瞿自非抓住,這樣才能有更多的時間籌備婚禮。
想到這裡,顧召白又默默的将求婚提上日程,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
他輕輕将謝蘊推開,讓她起身站在一旁。
謝蘊原本将腦袋埋在顧召白的頸窩處,舒舒服服的坐着,誰知突然被他弄了起來,雙眼疑惑的看向他。
顧召白提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字,然後自信滿滿的看向謝蘊:“我有頭緒了,既然他先前在雁城搞了這麼大的事情,就說明他的人大部分都在雁城,沒準他本人現在就在那裡藏着,我決定再去一趟。”
雁城的收尾是交給新任雁城刺史的,原先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正直嚴厲,讓他繼任刺史,确實是最好的選擇。
聽說他抓了不少傳播過永安教的人,搗毀了不少傳教地點,從老和尚嘴裡撬出不少事情,現如今,永安教應該已經被壓的起不來了。
這确實是一個入手點,畢竟除了人,也隻有這一個地方和夜王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