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柳低頭看着手中的物品,平靜地将它們放入儲物袋。
聽到她的話,旁邊的兩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畫符和布置陣法?這簡直是開玩笑!這可是修道中最需要動腦筋的學問,極難掌握。
覃珺突然有些慶幸,當初師父逼着他學習符咒和陣法。雖然他的陣法水平還是不太高,但教一個初學者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多少錢?”安許柳擡頭看向覃珺,拿出自己的錢袋子。 “一百兩銀子。”覃珺微笑着看着她。
安許柳頓時愣住了。一袋銀子是十兩,她隻有六袋。天呐,這些東西好貴,而且都是消耗品。
覃珺竟然這麼有錢?
“沒事,我父親是個小商戶,有錢得很。我來付就好了。”覃珺說道。
淺語紅着臉,小心翼翼地看着安許柳,說道:“安師姐,我也能幫你買。等下逛街時,你要買什麼,我來付錢。”
安許柳側頭看向她,驚訝地問道:“你家也是從商的嗎?”
淺語紅着臉,為自己剛才的豪言壯語感到有些害羞。“環山城城主是我爹。”她低聲說道。
安許柳表面平靜,心中卻已驚濤駭浪。
城主的女兒?她為什麼要到宗門來修煉?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安師姐和覃師兄,你們可不要告訴别人哦。大家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想和大家有太大的距離。”淺語懇求道。
覃珺挑眉問道:“你就是淺城主口中的那個逆女啊?”
安許柳眨了一下眼睛,連忙制止道:“住嘴啊,覃珺,你說什麼呢!” “我爹也真是的,幹嘛老是在别人面前說我。”
淺語看了一眼安許柳,她可不想在自己偶像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就是聽了關于安許柳的傳聞才進宗門的,沒想到她竟然閉關了。
“淺城主就你一個女兒,遇見每個人都要提起你。”安許柳捕捉到了一個關鍵信息。原來覃珺還見過淺城主啊!看來大家都有些來頭,就她一個窮得叮當響,存了接近十年的錢,一點沒用,都買不起東西。
覃珺的目光落在淺語被安許柳抓着的手上,問道:“你和許柳姐是怎麼認識的?”
“剛才認識的。”淺語側頭看着安許柳,
安許柳笑着點了點頭。真挺巧的。
淺語笑着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三人臉上都洋溢着笑意。
隻是安許柳的笑容最為不明顯,也最為難得。
三人走出門口時,發現顧雲清正站在門口,他似乎一直在注視着裡面。
“二師姐看起來很開心啊。下午的練劍不要忘記了,是在院落還是後山呢?”顧雲清的聲音聽起來很日常,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安許柳沒想到他還在這裡,于是很官方地回答道:“依舊在我的院落吧。”
主要是因為隻有她的院子距離掌門院子比較近,就在她左上的一段距離,掌門院落稍微大一點聲音,在她的院落就能聽見。
而男主的院落偏僻除了她的院落,應該聽不到别的院落裡的聲音。
下午都要練劍,還得時刻留意着大師姐。要是大師姐被欺負了,她一定要把沈逸子下面能折斷的所有地方都折斷!
三人一同逛街時,安許柳總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她,然而每當她回過頭去,卻總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看見。
她們逛了一大圈,購買了一些花糖、幾套衣物,還有幾根精緻的玉簪。
這些東西全都是覃珺和淺語為她精心挑選的,兩人在街上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競賽,看誰為安許柳選的東西更多,不停地往她手裡塞。
安許柳則将這些東西整齊地疊好,放入儲物袋中,并獨自一人将所欠的人情用紙條一一記下,心裡暗自決定,若是她們日後需要幫助,她定會毫不猶豫地過去幫忙。
剛回到院落,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這個方向隻有一個院落,那便是男主顧雲清的居所。
他此刻才回來嗎?究竟去做什麼了?安許柳搖了搖頭,心想這有什麼好想的,關她什麼事呢。
下午練劍時,顧雲清的情緒顯得有些異常,不耐煩且冷冰冰的,一副很讨厭她的模樣,似乎生了很大的氣。
雖然安許柳并不想與男主過于親近,但也不想與他結下仇怨。直到黃昏時刻,她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顧雲清眉頭緊鎖,将頭轉向一邊,冷冷地回答道:“不關二師姐的事。”他的指甲不自覺地刺入了手心。
安許柳身體一僵,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男主,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什麼态度嘛!剛還覺得他挺體面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無所謂,你走吧。”安許柳轉身快步走進屋子,停頓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真煩人!她有做什麼得罪他的事情嗎?安許柳煩躁地翻看着關于符咒的書籍,明天上午還要去找覃珺學習符咒的基礎知識呢。别想了,這幾天累得要命,上午研究陣法,下午練劍,逛街也累得不行。還是早點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