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城主之女迎來了她的大喜之日,每一條街道都洋溢着歡樂與喜慶的氛圍。這位城主千金,以其善行義舉深受百姓愛戴,為民衆做了諸多實事,因此,大家自發走上街頭,共同慶祝這一盛事。
幾人入住院中後,夜半時分,安許柳換上黑衣僞裝漫步而出,途經歡淩的房前,隐約間,屋内傳來了低沉的交談聲。
“翡雪,你能不能不要死?”歡淩的聲音帶着幾分哀求。
安許柳聞言,輕輕垂下眼眸,沉思片刻後,緩緩擡頭望向夜空中那盞随風搖曳的長明燈,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祈願:“歡淩,願我能成功,願我們都能平安無事。”
此時,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歡淩緊抱着虛弱的翡雪下床,快步移至窗前,一同欣賞着外面那璀璨奪目的煙花盛宴。
安許柳戴上面罩,輕巧地翻牆而出。夜晚的掩護加上她自身靈力的隐匿,使得街上的行人幾乎未曾察覺她時不時躍上屋頂抄近路的身影。
她繞開熙攘的人群,眼前出現了一處與他們所住之處結構相仿的院落。這院子與外面的喧嚣截然不同,顯得格外甯靜,隻有一盞孤燈在風中搖曳。
秋季中旬的晚風帶着絲絲涼意,盡管安許柳在獲得冰心後已幾乎感受不到寒冷,但望着這院落,結合她所知的劇情,心中仍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在即将翻入的一刹那,她停下了動作。這是唯一的機會,一旦劇情出現偏差,她将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猶豫片刻後,她咬緊牙關,毅然翻牆而入。
望着坐在窗口的人影,安許柳的手微微顫抖,緊張得甚至影響了她對靈力的感知,以至于未曾察覺到身後一直尾随着一個人。她輕輕推開窗戶,隻見曾楠桉正微笑着翻閱桌上的書籍,仿佛絲毫未曾察覺她的到來。
他繼續翻動着書頁,安許柳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他仍舊微笑着注視着手中的書。
蠟燭即将燃盡,安許柳緊張地拔出了長劍。
劇情并未偏離軌道,此刻沈逸子正頂着用特殊藥液泡制的假臉,冒充曾楠桉與城主的女兒成婚。
現在她隻需解決這個被沈逸子當作殺人武器的假人即可。
安許柳不記得自己刺了多少劍,假人沒有流血,被特殊藥液泡制的皮肉被她砍得稀爛,裡面的木頭也碎成了渣滓。
完成這一切後,安許柳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計劃。
她換上日常衣物,匆匆趕往城主府。此時宴請的賓客正在觥籌交錯,安許柳沒有随禮無法進入,正苦惱之際,宴會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他匆匆走到安許柳面前:“安道友!”
許不遲?安許柳有些驚訝,沒想到他也會參加這場宴會。畢竟這在原劇情中并未提及。
安許柳正欲開口請他帶自己進去,許不遲似乎已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帶你進去吧,裡面的飯菜不錯。城主是我舅舅,這是我表姐的婚禮。”
安許柳點了點頭:“謝謝。”
她沒想到他還有這層關系。在原劇情中,他和男主分别帶領人手在城中查案,最終男主查到了曾楠桉身上。
等他們找到曾楠桉時,沈逸子已經利用城主女兒的身份進入了城主府世代守護的禁地,解開了惡鬼的陣法。
這個假人成為了惡鬼的載體,被沈逸子控制,化作了殺人武器。
安許柳走進宴會廳,許不遲跟在她身後閑逛。他注視着她的側臉,嘴角微微上揚。
安許柳全然未注意到他的眼神,隻顧着自己的計劃。
終于,她找到了目标——正在飲酒的新郎官。她假裝驚訝地喊道:“曾老闆?”
許不遲笑着問道:“你們認識?”
曾楠桉平靜地看着她。雖然他表面平靜,但安許柳注意到他原本上揚的嘴角沉了下來。
“曾老闆,你不是在屋子裡看書嗎?我去找你,見你在看書便離開了。”
曾楠桉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安許柳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其他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安許柳不相信沈逸子會當着所有人的面動手。他能保證殺死所有人嗎?隻要有一個人活下來,他的罪行就會大白于天下。那些算不上好人的其他宗門中人便可借機殺了他,争奪他留下的機緣和空置的宗門地位。
許不遲擋在安許柳面前,厲聲問道:“你是誰?”
場面瞬間變得僵硬。
原本和曾楠桉喝酒的人紛紛後退。計劃被打斷的曾楠桉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直直地盯着安許柳,随後一笑,一筷子插入剛才和他喝酒之人的脖頸。
安許柳一眼就看出他在洩憤。
安許柳拔出長劍,周圍雇傭的修士紛紛圍了上來。
城主也在這時走了過來,他蹙眉注視着這一切。
曾楠桉惡狠狠地盯着城主,冷笑道:“禁地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話音未落,一道強大的靈力震開所有人,曾楠桉趁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