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切莫動氣,”,孫媽媽忙安撫道,“劉管事是茶莊的老人,辦事牢靠,最後不也是不了了之麼,憑月娘子,翻不了天。”
“是啊!她若老老實實當好柏兒的媳婦兒,這陳家便還能有她一席之地。”,陳張氏粗聲道,“若是膽敢僭越了,哼!”
“隻是,柏兒和明涵之事……”,說起自家的表侄女,陳張氏也是氣竭,之前她便屬意這個表侄女嫁入陳家,那她娘家便不愁了。偏生老爺給柏兒娶了王氏,說是王氏府上有助于家裡的生意。如今王氏去世,她又想将表侄女弄進陳府給柏兒續弦,偏生福順寺的大師指了黎月的八字。如今,明涵整日裡被章家的二公子帶着到處跑,回來府中也是隻嚷嚷着要見嫂嫂,絲毫不見她動心思在柏兒身上,哥哥也是任由嫂嫂将這明涵教育得,一竅不通!
"算了,你先去一趟茶山,讓劉婆子盡快将剩餘的物品處理掉,以免夜長夢多!"
“是。”,孫媽媽應着便退了出去。
茶山
“墨心,派人夜裡将這些賬冊裝入馬車,我們帶回府上慢慢查看,切不可讓旁人知道。”,黎月想了一想,“讓你給那丫頭送去的蜜餞果子如何了~”,不知為何,那日在山間的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讓黎月很是喜歡,若是自己的孩兒沒死,生出來後便也會這般奶聲奶氣的叫娘吧。
“娘子,一早便送去啦!”,墨心笑嘻嘻遞上一物,油紙包裹着,“這是那丫頭說要送給漂亮姐姐的,說是叫什麼,大馬”
“大馬,是何物,我來瞧瞧。”,黎月接過,打開油紙,隻見是一棱柱狀結晶,兩端不整齊,無色且脆,表面略有粉末,甚是好看。“甚是好看,怎起這麼個名字,帶回去吧放在案桌上。”
“娘子,原來那丫頭是劉婆子的孫女。”
“劉婆子?”
“嗯,劉婆子,就是咱府中劉管家的妻子,後來兒子娶了媳婦便出了府來與子孫同住了。”,墨心邊收拾衣物邊說,“去年歲末那會兒,我還見着劉婆子來咱府上向老夫人禀事呢,故而我認得她。”
“就數你眼尖~”,黎月笑道。
“在說什麼呢?”,陳均柏挑開門簾入内,隻見得主仆二人嬉鬧,許久未見黎月如此開懷,他覺得此刻如一杯新茶入脾。
“你瞧,莊子上的小丫頭送我的,可漂亮,我想拿回去放在卧房的案幾上呢。”,黎月将那棱狀結晶遞上。
陳均柏拿起結晶,輕輕誰散了表面的白色粉末,放在鼻頭問不出氣味,又來回看了看道,“也不知是何物,讓陳剛拿去查一下,怕是對身體有礙。”
“啊?”,黎月吃驚道,這像鹽一樣的東西,能有什麼問題,但她從不忤逆陳均柏,“好,讓陳剛問個安心。”
陳均柏覺着這幾日的黎月生動明媚,臉上的笑容回來了,兩個梨渦時不時得閃現,勾得他别不開眼。剛才回話時,小姑娘俏皮的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他不禁走上前去,從背後攏住黎月,将她埋入自己的大氅之下,低下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黎月的耳邊。
黎月覺得自己的耳朵發燙,臉頰也發燙,一顆心咚咚,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男人周身的熱氣裹着她的四肢,剛還有些許微涼的手被男人捏住,微微發了汗。“你……”
“月娘……”,陳均柏在她耳側輕語,“許久未見你這般模樣了。”
“你,放,放開……”,黎月瞥見墨心像撞了鬼一樣悄悄溜出屋子,便覺得全身都發燙,“都叫人看去了……”
“誰敢看!”,陳均柏有些霸道的箍着她,他昨日便想抱一抱自己的小妻子了,“你還藏着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啊?”
“下得廚房,查得了賬,還懂得巡鋪子,”,陳均柏緊了一緊懷中的人道,“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沒,沒,沒有了~”,黎月抽出手來想要掙脫出去,她真的不習慣青天白日的這般模樣。
陳均柏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翻過身來對着自己,“月娘……”
黎月見他目光旖旎,雙唇微閉,本就英俊的臉上帶着曾薄薄的紅色,更是撩人。黎月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糊住了,這人怎麼長得這麼勾人呢!
“你……”,黎月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微微撐開一下,讓自己能有機會喘息。
陳均柏低着頭,看見懷中黎月雙頰通紅,耳垂又紅又圓,像是泡了熱水漲開了一般,粉色的脖頸随着呼吸張開,不禁心中一動,呵呵一笑,打橫抱起了她便往床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