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妥的!你上次出手相助,幫着鋪子裡洗脫了惡名,沖這點,你就是百家藥鋪的貴賓!就是我百立恒看準的人!”
“這……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怕是會有閑話。”
“那,那,那我就将賬冊取出來?每日中午在這雅間裡看冊子?哎呀,李兄弟,你就幫幫我吧,若是到了月底還是看不明白,不知道屆時父親要怎生發怒呢!”
“這~”
“李兄弟,行行好!”
“好吧!那,就每日中午在此處相聚。”
“一言為定!”,百立恒高興地舉起酒杯,終于有人可以救救他了!
二人用罷午膳,各自回了鋪子。百家的賬冊一事已然談定,黎月便平了一樁心事,下午的時候自是在彩衣軒裡看着賬冊,學者鋪子裡的經營事項。這一日下來,她發現麗娘真是一個人才。一個人帶着兩個小丫頭,便将鋪子裡諸事打理得妥妥當當。今日來鋪子裡的有九成是老客戶,便是說明這些客人對蝶衣軒是認可的。
隻見有客人進來之時,麗娘便熱情地招呼着客戶,試衣服,看料子,量尺寸,無不娴熟。兩個小丫頭則各司其職,一個負責整理鋪子裡的衣物,一個負責記尺寸,給衣裙打包,登記入冊。麗娘着一抹綠色在鋪子裡走東走西,客人多的時候,也不見她絲毫狼狽。黎月細細瞧着,竟覺着眼前的人影與自己的娘漸漸重疊,以前娘在家中接待采購皮毛的客人時,也是如此這般的井井有條!
麗娘送走了客人,回過身便見到黎月打量着自己的眼神,這小子盯着我看幹嘛?!乳臭未幹,看什麼看!想着便瞪了一眼黎月。
“麗姐,我今日還有事,先走了,這鋪子交給您了!”,黎月回過神來,一看天色漸暗,想着不好太晚回府,便抱拳離開。
待黎月匆匆趕回褚玉苑,隻見陳均柏已然坐于屋中。
糟了!
她穩了穩身子,向陳均柏走去,“相公……”
陳均柏覺得眼前的小公子甚是撩人!當時黎月提議以男裝出府之時,他曾遐想過黎月的姿色裹着男裝會是怎樣一副模樣。如今,眼前之人嬌小的身量,一身偶白色織錦長衫,腰間環着一枚玉佩,裝點之下顯得腰身更是細長。陳均柏看得口幹舌燥,黎月一張小臉上,略有些慌張的神色更顯得生動,小鹿一般的眼睛狡黠,抿緊了的小嘴旁兩顆梨渦出賣了主人緊張的情緒,讓人不禁聯想她情動時臉紅的模樣!
“相公……”,黎月走到跟前,嗫嚅的樣子,她緊張地舔着嘴唇。陳均柏隻看到素白小臉上,一雙唇被口水染濕了顔色,粉色的兩片緊緊抿着,讓人看得不禁心中狂跳!
黎月見陳均柏沒有反應,有些不安,輕輕咽了一下口水。
陳均柏眸光跳躍了起來,順着眼前小公子的雙唇而下,細嫩的脖子因着吞咽口水輕微地動作,目光似是透過喉嚨盯着她咽下的口水一般要鑽進她的心裡!
“相公……你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陳均柏被她喚得似是丢了魂一般,嬌小清秀的小公子束着發,口中嗫嚅叫他作相公。身随心動,陳均柏拉起黎月的手,輕輕揉捏着她的掌心。
黎月被他忽然的動作弄得一驚,他,他這是怎麼了?
陳均柏拉起她的手,環住自己,一雙大手骨節分明捧起她的臉便是一吻。
“唔……”,黎月來不及發出的聲音便被他咽入腹中。
一隻手繞過了她的脖子捧住她向後仰的腦袋,男人一邊使着手勁将她的腦袋按向自己,一邊密密地吻着她的雙唇,無處可逃。
直當黎月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了,陳均柏才放過她。男人用額頭頂着她的額頭,染了情欲的雙眼看着她的唇。黎月覺着嘴唇有些發麻,似乎剛才被他咬破了~
“你……”,黎月一聲嬌呼傳入陳均柏耳中似是沖鋒号一般,隻見他深吸一口氣,便又狠狠吻了上去。黎月被他吻的有些難受,兩人掙紮間,她的束發被碰掉了,伴着她一聲低呼,“啊”,一頭秀發散開,稱得她的臉更加嬌小。
陳均柏直覺全身燥熱不已,一手緊緊箍着黎月的腰,另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兩人緊緊貼着彼此,她感受到陳均柏呼吸時擴張的胸口,以及……
黎月說是覺得臉上發燙……這人今日怎麼了!
“月娘!”,陳均柏喘息着,“你今日,真俊!”
什麼鬼!她為了穿男裝,束着胸,被陳均柏撥弄的直覺胸口發悶,呼吸不暢,“你,你等一下。”
“呵呵”,陳均柏喉嚨裡發出一聲輕笑“等不了!”
說着便将黎月一把抱起坐于桌上,兩人對望了一眼,隻見黎月的外衫在剛才親吻之際便掙開了些,衣領斜斜地耷拉着,隐隐透出束着的布條。陳均柏覺得腦中如聞弦斷之音,那上衣極為礙眼。
一陣冷風吹進了屋子,凍得黎月瑟瑟發抖,她便向着陳均柏貼近了一些,汲取着熱源。
“門,門沒,關!”,她似是要哭出來一般,女人的眼淚對此時的男人而言便是最好的勳章。
“别怕!無人!”,陳均柏在她耳邊低聲哄着,更是抱着她走了幾步,黎月一把攀上男人肩膀,緊緊抱着男人,生怕叫人看見了去。
陳均柏見她放不開的樣子,可愛得像一隻小貓一般,撓得人心癢,又見她淚水漣漣不禁心軟,抱着她便向榻上走去。
這一晚,紅帳翻湧,黎月隻覺得筋疲力盡,隻覺得喉嚨冒火一般,也不知何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