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甯伸手去摸了摸于付忱搭在椅背後的外套,指尖的肌膚傳來一陣潮濕的觸感。
她怔了怔,是未幹透的水漬。
所以于付忱當時,把傘傾向她了。
隻是因為外衣是黑色,所以沾了雨水看不出。
就在她收回手時,于付忱突然睜開了眼,一雙黑眸目光灼亮的盯着她。
江熙甯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你……還好嗎?”
于付忱嗯了一聲,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吧。”
可是還沒走出幾步,他将手撐在了牆上,像是在試圖讓自己站穩。另一隻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太陽穴,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見他這副樣子,江熙甯說:“我幫你打電話給肖易,讓他來接你。”
正要掏出手機時,于付忱打斷她:“他休假了。”
哦哦,對,肖易生病了。
“那你——”
這可難倒江熙甯了,怎麼處理?
“很暈?”
“嗯。”
江熙甯是知道這黃酒的後勁,說起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酒量的人也能醉的不知不覺,更别提于付忱滴酒不沾的人。
畢竟也是為了替她擋酒,她也做不到見醉不救。
她咬了咬唇,心一橫便将自己從他撐在牆上的胳膊下穿過去,“扶着我。”
這之前,她已經做好了,給這麼個大塊頭當小拐杖,自己這脆弱的脊椎可能不堪重負的可能。醉酒的人比正常的時候,還要沉。
大三那年李晉許喝醉,她隻是稍稍的扶了一把,兩人都摔到了地上。
但沒想到的是,意想之中的泰山壓頂沒出現,于付忱借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很輕。
脊椎平安。
大概是沒想到她的舉動,于付忱的身體接觸到她的時有些僵硬,江熙甯能感覺到她肩上的手臂,硬邦邦的,是肌肉充血的紮實感。
她都沒介意了,他有什麼好抗拒的。
“這樣能走嗎?”江熙甯也懶得管醉鬼怎麼想:“能堅持到停車場嗎?”
于付忱低頭往懷裡的人一帶,一股淡淡的發香氣飄到他的鼻尖。
他确實有些醉意,黃酒的後勁來勢兇猛,四肢沉重,意識疲軟,但絕不到無法掌控的地步。
隻是睜開眼的那瞬,目光所及,是精緻的臉龐,帶着從未對他好奇過的打量,他便任由醉意侵占理智。
而現在,她緊緊的挨着他,試圖用纖細的身體扶着他走。
于付忱的喉結不受控的滾了滾。這會兒,心底翻湧起的醉意也控制不住了。
直到肩頭被一道不輕不重的力道攬住,江熙甯才試着邁出第一步,哪想于付忱不知道在想什麼,腳停在那沒有動。
她的力量帶着他上半身往前傾。江熙甯下意識的以為他要倒下了,條件反射般用右手去支撐他的身體。
抵在了一片更石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