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瑤有些不好意思地松開手,好像是灌得有點太急了。
容與揉了揉自己的臉蛋,眼尾因為劇烈的咳嗽有些泛紅:“封瑤,果然是你。”他的嗓音還有點沙啞。
“我說這大師的聲音怎麼跟你這麼像。”還有這巨大無比的力氣。
“咳咳,你沒事就好,我要回去了,記得保密。”封瑤沒想到這麼快就掉馬了,這一單果然不該接。
“等等。”容與拉住她的手腕,封瑤沒有設防被拉入了一個帶着皂香的懷抱。
“謝謝你,封瑤。”容與虛虛地抱了一秒就飛快地松開手,帶着紅暈的臉笑起來有點像春日枝頭開得最豔的桃花。
“應該的。”畢竟收了你十二萬呢,封瑤有些心虛地别過眼。
蕭羽珩坐在木桌旁,看到靈力傳回來的一抹畫面,正好是容與抱着封瑤笑得燦爛的時候。
一滴墨落到扇子上剛畫好的桃花上,讓蕭羽珩想起了容與眼尾的那顆淚痣。
他把扇子合上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口腔裡傳來點點血腥氣,她喜歡那樣的人嗎?
蕭羽珩無意識的散發着低氣壓,器材店内最愛說話的古董花瓶也閉嘴了,倒是難得的安靜。
演出結束,台下的人都三三兩兩地走了。
“喂,容與跟我們一起走嗎?”謝清商走過來,手上推着溫予安的輪椅。
近距離地看到溫予安,封瑤瞳孔一縮,他的腿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嬰靈。
即便是在炎炎夏日看到這樣的場景也讓人很驚悚,一股涼意竄上她的脊椎,冷得她一哆嗦。
“你在看什麼呢。”謝清商最讨厭别人盯着溫予安的腿看,頓時有些生氣。
“清商沒事的,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的。”溫予安臉上一直帶着和煦的微笑,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如果忽略掉他雙腿上爬得滿滿的嬰靈的話。
“你的腿是什麼時候不能走路的?”封瑤的表情很真誠,讓别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謝清商正想發飙,被一旁的溫予安攔了下來:“從我有記憶以來,我沒有走路過。”
“你是說你從小就不能走路,這不應該啊。”封瑤本來還以為眼前的人幹了什麼導緻這麼多嬰靈找上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溫予安的聲音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
“我是說如果你沒幹壞事的話,你應該像正常人一樣能走能跳才對啊。”封瑤不懂為什麼他的腿上會有那麼多嬰靈。
這些嬰靈趴在他的腿上,把他的人生死死地釘在輪椅上。
“封瑤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予安哥一直是很好的人。”容與看旁邊謝清商都有噴火的眼睛,趕緊出來打圓場。
“也許我能治你的腿。”封瑤的話一出,三個人都呆住了。
還是溫予安最先反應過來:“你不要開玩笑了,我看過很多醫生,他們都不知道我站不起來的病因。”
“我沒有在開玩笑,你的腿能治。”封瑤的表情很認真,看起來确實不像說謊。
“予安哥你要不要試試,封……臘梅大師她挺厲害的。”雖然搞不懂封瑤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容與覺得她不會亂說話。
“什麼時候可以治我的腿。”溫予安看向封瑤,即便戴了面具,還是看出來她很年輕。
溫予安經曆了太多希望破滅的時刻,這一次他還是選擇相信封瑤給的一點希望。
“下周末。”
知道封瑤可能能隻好溫予安的腿後,謝清商看她的目光期盼了很多,從一開始的警惕和憤怒,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但是收費不便宜哦。”容與都收了12w,溫予安的明顯更難辦,得收多一點。
“100萬,隻要你能治好我的腿。”
封瑤默默的把20萬的報價咽下去:“那說好了可不能反悔,這是我的微信,有事聯系。”
“瑤瑤你很缺錢嗎?”這段時間阿甯能感覺到封瑤的日常花銷不像很缺錢的樣子。
“瑤瑤,我不吃那麼多薯片了。”平安有點愧疚,封瑤給她們的零食從來管夠,原來瑤瑤那麼缺錢的嗎。
“怎麼越說越離譜了,那點薯片你就吃吧,吃不窮我。”
“我隻是想買一套自己的房子。”從被曲雅琴趕出來的那一刻起,封瑤迫切的想有一棟完全屬于自己的房子。
阿甯沉默了一會,靠在封瑤的肩膀上:“沒事,我們會一直陪着你。”
“阿甯,你給我講講那些嬰靈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如果溫予安從小就站不起來的話,我懷疑大概率是他們家族的業力降臨到他的身上了,如果是這樣子可能隻能轉移一部分,完全消除不太可能。”
“如果他的至親願意承擔一部分的話,也許還有超度這些嬰靈的可能。”
封瑤沉默了,至親至親,她還沒接觸過溫予安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們會為他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