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纖,你真的要包嗎?”木藝語氣柔和但面上帶着擔憂。
心中思索着,廉纖開口:“你先照看着家裡,我去那處山頭看看。”
“好,趕緊去吧趁着天早。”
廉纖放下手裡的鐵鍬,看向一旁正忙活的月朝。“月朝,走跟我出去一趟。”又對着鋪着幹草的慕塵:“小塵,等會阿母她們從集市回來,你讓阿父先做飯不用等我和月朝。”
慕塵手中動作着,對着廉纖關心着:“阿姐,小心些。”廉纖已經走到門邊,回眸對着他一笑。
廉纖坐着月朝的牛車兩人向着那座山跑去,這座山頭離家裡得有兩個時辰,廉纖和月朝才到了山腳。
“月朝,上去。”
廉纖看着面前的山頭,說是山頭也隻是小矮山,越向上走石頭越多,雖能看出來被清理了些,但還剩很多。
等停下車,廉纖擡手撿起混在泥土中的石頭,這石頭泛着“綠光”廉纖仔細看去“竟然是“蘆管石。”她又找了兩塊,顔色分為白色和淡黃色,整個石頭上像是蘆管,有粗有細交錯着。
這種石頭隻要稍微改動做一些加工,就能是不錯的盆景材料,适合做山水盆景。
“阿姐,你看這個石子,圓滾滾的挺好看。”月朝手裡拿着從地裡撿起的小石子遞給廉纖看。
朝着月朝手上看去,她手心的石子散發着淡淡的淺綠光芒,也是可以做景觀石的材料。
“是很不錯。”對着月朝說着,廉纖的目光看向她身後那片散發着 “綠光”的地,心中激動難掩,但廉纖面容卻是越加鎮靜。
廉纖将這山頭仔細探查了一番,最後心中安定下來,趁着下午的天還未黑,月朝趕着牛車兩人回家。
山上的路不好走有些颠簸,月朝架着牛車看着坐在身旁的阿姐。
“阿姐是要包這片山嗎?”
“對的。”聽到阿姐的肯定回答,月朝臉上揚起笑:“阿姐好厲害!”
“月朝,等我這裡确定了,你過來與我一起,我給你發工錢。”廉纖話剛落,月朝架着馬車一個不穩。
“阿姐,真的!”她高興的确認。
“真的。”廉纖肯定的回答她。
知曉月朝其實并不想離家,她和廉纖長得幾分相像,連這“戀家”的這方面都像了個十分。
“阿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幹!”月朝面上激動,幹勁十足。
“你先趕好車吧。”笑着調侃她。
月朝紅了臉:“阿姐,方才是我太激動了不小心的。”
兩邊山路逐漸平坦,路邊出現了雜草和蟲鳴聲,偶爾會有螞蚱從草裡蹦出來,擡頭可以看到天上挂着的月亮淡影。
兩人走在這寂靜的鄉野間,面上吹着晚上的微風,廉纖惬意的雙手枕在腦後,馬車晃動着她的視線看着暗色天空,臉上帶着舒服的笑。
“廉纖月朝怎麼還沒回來,天色都晚了。”程夫郎手上端着今早去集市割的牛肉,用油炒好放了鹽香味蔓延着。
柳夫郎在他身後,手上端着炒着的雞蛋,皺着秀眉:“天色确實有些晚。”
“擔心什麼?她倆女子能有什麼事。”隋萍收拾院中的鐵鍬和瓦片,頭也未擡。
這邊正說着,門邊傳來慕沅和月夕的叫喊聲:“阿姐!你們回來了。”
慕塵坐在門邊,看着牛車緩緩走近,等看到了廉纖的身影他趕忙起身。
“阿姐。”聲色清亮。
廉纖笑着回:“你們怎麼都等在門口,快進去。”趕着人,等月朝将馬車拴好,跟着廉纖一起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聞到香味,柳夫郎看着廉纖幾人溫和道:“小纖,慕塵,月朝,你們都去去洗手,來吃飯。”
月朝趕忙跑去洗手,第一個洗完坐在木桌上,看着桌子上豐盛的飯菜,她面上隐忍眼裡放光。
程夫郎敲了了下她的頭,“去喊你阿母過來吃飯。”月朝也不惱趕緊起身去喊。
往常隋萍并不出來跟程夫郎他們一起用飯,都是等家裡人聚齊了才會出來吃。
等隋萍跟着月朝出來,其他人也坐在了桌子旁。
隋萍坐下後夾了飯菜,大家才開動。除了炒雞蛋和炒牛肉,廉纖阿父還做了白菜糊糊,還有涼拌豆腐和黃瓜,還蒸了白菜餡的包子,和白面饅頭。
衆人吃完飯又坐到了木床上開始閑聊着,廉纖說起自己明早就去隋漫阿嬸家包山。
知曉她自來穩重,廉纖阿母阿父并未反對,隻讓她多注意些。
廉纖看向一旁默不作聲低着頭的慕塵,“小塵,你後日就該去李醫師那裡了。”
“等你回來,估計能看到我種的花材了。”廉纖眉眼含着散漫的笑。
那張清絕脫俗但平常總是情緒淡然的面容一瞬間鮮活起來,慕塵看着心中一頓,心跳迅速跳動着。
他低下頭去,對與這種陌生的,從未有過的感覺感到慌亂。等慢慢的平靜下來,他又如往常一般道:“阿姐最厲害。”
不知這陌生情感是什麼,他也并未當回事,慢慢平複後他也有心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