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空間在轉移矛盾呢,故意挑撥我倆的感情。”盈悠大義鼎然道:“咱們現在可是一條藤上結的苦瓜,千萬不能内讧,要一緻對外!”
“嗯!”
盈悠覺得自己忽悠人的功力大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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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盈悠卯時準時被582xx喊起床。
“外面天還是黑的。”盈悠困的睜不開眼睛,上次她這麼早起還是上高中的時候。
“你表哥早飯都吃完了。”582xx鼓勵道:“總不能讓人家等你吧!”
幸好之前高中三年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盈悠花了不到十分鐘就完成了穿衣、梳頭、收拾書囊,端着熱水進來的梅雙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來得正好,盈悠彎下腰,就着這個姿勢洗了臉,又拿起茶杯匆匆漱了口,真是清爽多了。
“唉,你這頭發什麼樣子!”
“嗯?”盈悠跑到銅鏡前左看右看:“這不是挺好的嗎?”
“看上去像路邊賣包子的,我給你重梳一下。”
“不要不要,來不及了!”盈悠三兩下躲過梅雙的抓捕,從後面看熱鬧的小丫鬟的食盒裡匆匆用手絹包了塊糕點就往外頭跑。
梅雙站在門框那喊:“好歹吃完早飯啊!”
“這麼早吃不下!”
早晨太陽還沒出來,空氣中濛濛一層水霧,盈悠在國公府裡穿梭,發絲上也挂了露珠。
“表哥!”
趙玄濟坐在馬車内,手捧一書卷,溫聲道:“慢些,不用着急。”
“早點去也熟悉一下環境嘛。”盈悠慢慢吃起糕點,趙玄濟給她倒了一杯茶。
勇國公府離皇宮很近,不過幾條街就到了。聽說這學堂是當年太皇太後讓人建的,太皇太後在世時還曾出過一個女丞相呢。沒想到不過百來年,竟到了如今這副光景。
“先帶你去拜見老夫子。”趙玄濟特意叮囑道:“老夫子脾氣有些古怪,你切記不要惹他生氣。”
院子裡有一個白胡子老頭在掃地,趙玄濟恭恭敬敬上前和他說了幾句話,盈悠站在後面,總覺得這老頭有些眼熟。
“過來。”
盈悠走近,那老頭子突然扔掉了手上的掃帚,跳了起來,盈悠也吓了一跳,定睛一瞧,這不是被她氣走的那個老頭子嗎!
“白夫子,好巧啊。”盈悠讪笑道:“我們真有師生緣分。”
“你——你——”白夫子果然吹胡子瞪眼起來,不可置信道:“怎麼是你!”
“等等,她是你表妹?”白夫子對着趙玄濟冷哼一聲:“倒是看不出來。”
又不是親表兄妹,怎麼可能長得像啊。盈悠在心裡默默吐槽。
“不行,這丫頭我教不了。”白夫子連忙擺手道:“我都一把年紀了,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
“别呀夫子!”盈悠拽住他的袖子不讓他走:“我知道錯了,我會認真進學的!”
她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
見白夫子态度似有松動,盈悠哀求道:“真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再給我一次機會嘛。”
“行了行了。”這老頭兒看起來兇,其實心地善良的很,他摸了把胡須,清咳一聲:“既然你态度誠懇,也不算無藥可救,就給你一次機會。”
盈悠千恩萬謝,白夫子受不了:“行了,跟我走吧。”
兩人走了一段路,盈悠發現趙玄濟沒和他們一起,奇怪道:“唉?我表哥呢,他不用教課嗎?”
“哼,他是上司,我是下屬。你表哥最近天天往禮部跑,忙着準備科考的事宜呢。”
“對了。”白夫子臉上露出笑容:“我記得你大姐今年要去考了吧,那丫頭是個有天分的,她準備的怎麼樣?”
盈悠低下頭:“我大姐她被關在家裡了。”
白夫子沒有說話,半晌歎了口氣。這種情況并不罕見,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可惜了,可惜了。”
白夫子停在一個教室前,拉開門,裡面的座位有一小半是空着的,他喃喃道:“唉,又少了幾個。”
盈悠拎着書囊,不知如何安慰,難怪平時要考才能進的學堂,她這麼輕松就能來上學,原來根本招不滿學生。
“你随便找個地方坐吧。”
盈悠在那些空位上匆匆掃了幾眼,一位女學生露出友好的笑容,盈悠見狀便坐在她旁邊的座椅上。
“你最好換個位置。”582xx突然開口。
“為什麼啊?”
“你看她書上寫的名字。”
盈悠朝這位姑娘的桌面偷偷瞄了一眼,那書面上寫着小小的兩個字:蘭九。
親娘啊,盈悠瞪大了眼睛,這個蘭,不會是她想到的那個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