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陛下應和道:“看着怪可憐的。”
趙玄濟不慌不忙:“陛下今日的奏折處理完了嗎?”
“表妹有空來找朕玩啊!”
盈悠轉個頭的功夫,人都沒影了,真夠快的。
“學堂的膳堂就在學堂内,你是遇到陛下的?”
“啊?可是我在後門那看到了膳堂的牌子,結果順着那條路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個花園。”
眼看趙玄濟的神情越來越嚴肅,盈悠聲音也越來越小:“然後我走不動了就在那休息,還遇到了丞相,要把我逮到大理寺去,幸好陛下也在那兒。”
短短的一個上午居然能發生那麼多事情。趙玄濟等盈悠把飯吃完,方開口道:“學堂的後門一直是關着的。”
“啊?可是我沒撒謊,那就是後門!”盈悠有些着急。
“我沒有說你撒謊。”趙玄濟語氣變緩:“那條路一直通向玉園,是朝臣出宮必經之地,陛下每日這個時候都會去那散步,倘若不是陛下認得你,麻煩就大了。”
這番話弄得盈悠愣在原地,那門原本鎖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開了,還特地擺了膳堂的牌子。這學堂裡就她一個人不認得路,怕是故意引誘她往那走,皇宮裡突然出現一個生面孔,就算不是刺客,那也是居心裹測。
盈悠越深思,心也就越沉。
趙玄濟以為她是被吓到了,不免有些後悔告訴她這些,剛準備寬慰她幾句,就見盈悠狠狠哼了一聲,得意道:“那他們可是搬石頭砸到自己腳了。表哥,我和你說,今天丞相他們可是吃大虧了!他們以為我是郡主,差點挨鞭子了呢!”
趙玄濟:......
“胡鬧!”
—
盈悠回學堂時,還特地去後門看了一眼。那後門卻關的好好的。之前挂的牌子也不翼而飛。
是哪個缺德的幹的!
她悶悶不樂的回到教室,蘭九正在溫習之前學的文章,見她現在才回來,奇道:“應姑娘,我中午怎麼沒在膳堂看到你?”
“我沒找到,都轉到後門那了。”
盈悠撐着下巴,究竟是誰做的呢?
“哎哎哎!你們知道嗎!”一位身形高挑的大嗓門姑娘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不等有人問她,就迫不及待分享自己的八卦:“聽說有官員沖撞了郡主,被狠狠罰了一頓!”
“啧啧,郡主打了他幾鞭子?”
盈悠好奇問蘭九:“郡主脾氣那麼暴,那群言官居然沒人彈劾嗎?”
蘭九壓低聲音:“噓,郡主脾氣本來挺好的,結果有人說她不守婦德,天天出門抛頭露面,甚至管到陛下面前,郡主知道後勃然大怒,直接跑到陛下那,順手拿牆上挂的鞭子就抽。”
“...郡主她不打女人吧?”
“放心吧,聽說郡主平時脾氣可好了,誰讓那些人罵的這麼難聽,郡主不生氣才怪呢。”
“對對對。”盈悠大為贊賞,要是蘭淑芸在這,肯定要說這個郡主不知禮數,竟然毆打朝廷命官,看人家蘭九多講道理。都說歹竹出好筍,那蘭效業生了那麼多,還是有概率出好人的。
盈悠打開那本厚厚的律法,字又小又密,看着就頭暈,賀朝律法繁雜,細密至極,對百姓自然是好的,大部分事情都有詳細的條文可參考,甚至連中途可能出現的變量也考慮進去。就是苦了背書的,這要背到何年馬月啊!
“應姑娘,你看我的吧。”蘭九見她唉聲歎氣的,拿出自己整理的筆記。
“律法雖考的不多,但要記不住也可惜。”
盈悠感激道:“你給我了,自己看什麼呢?”
“我都記在心裡呢。”
一下午,盈悠都在那埋頭苦背,到了酉時放學時,眼睛都要看花了。
蘭九見她背得刻苦,還借了她好幾本筆記,盈悠自是千恩萬謝,準備明天給人家帶點心來。
出了宮門,盈悠看到梅雙站在馬車旁,很是開心:“梅雙!”
她走近後,發現梅雙的表情很不好看:“怎麼了?”
梅雙小聲道:“那邊出事了。”
那邊?難道是祖母、或是哪個姐姐出事了?
盈悠一時又驚又怕,梅雙看出她心中所想,連忙否認:“是二夫人那邊。”
盈悠松了口氣,也對,元家那邊應該也知道蘭效業出事了,說不定忙着切割關系呢。
“是不是二叔母父親的事?”
“不止,還有蘭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