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快上床,别光腳站在地上。”
第二天天不亮,梅雙就把盈悠拉起來梳妝打扮。
“我還得先去學堂呢,不用太打扮,表哥起碼等下朝才能帶我去見太後。”盈悠咬着糕點,匆匆解決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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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悠到了國公府門口,卻不見趙玄濟的身影,一個小厮看到她迎了上來。
“表哥呢?”
“大人他有急事,就不同姑娘一道去了。”
估計是朝中出了什麼事吧。
盈悠一個人坐馬車,昨晚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翻湧起來。”
“怎麼辦582xx,我感覺比高考還緊張。”
“我也緊張。”582xx的電子音聽起來顫顫巍巍的:“我會為你祈禱的。”
“喂喂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盈悠瞪大雙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别問了,你現在沒有積分,什麼情節也兌換不了。”
焦慮無用,盈悠隻好把希望寄托在各路神仙上,從東方求到西方,能想到的神仙都求遍了。
懷着不安的心情走進學堂,盈悠讀了半個時辰書什麼也記不住。蘭九拍拍她的肩:“應姑娘,夫子喊你呢。”
盈悠走出教室,迎面而來的就是白夫子的一記暴栗。
“哎呦!”盈悠捂住腦袋,梅雙早上給她梳的頭都亂了。
“我沒遲到!”
“你這丫頭,昨天還誇你呢。”白夫子壓低聲音:“那丞相的事情你能瞎寫嗎!”
“什麼啊?”盈悠眨眨眼睛。
白夫子睥睨她一眼:“昨日有一題是和煜州水患有關,你自己想想。”
哦,原來是這個。
“我沒說錯啊,丞相讓人從煜州運了那麼多木料,少了樹木固水土,的确會讓水患更嚴重的。”
“就算你知道,你也不能寫出來。”
“哎呀,夫子,我的頭發怎麼辦?”
“你别想打岔——自己不會梳頭嗎?”
她隻會梳馬尾辮和丸子頭啊。盈悠委屈道:“可是待會表哥要帶我去見太後,我總不能随便梳個頭去吧?”
白夫子:......
盈悠坐在台階上,白夫子拿了把梳子,手勁很大,盈悠有些頭發又打結了,每梳一下頭就往後仰,痛的吱哇亂叫。
“好了好了。”白夫子梳得特别緊,盈悠碰一下頭皮都疼。
她試着低頭,疼的根本都動不了,一陣刺痛逼得她生理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辦啊,我動都動不了,待會怎麼行禮啊。”
“要不我去問問哪個學生會梳頭的?”白夫子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不要,丢死人了!”
“盈悠。”趙玄濟下朝趕過來,就看到她托着自己的腦袋。
“這是怎麼了?”
“夫子把我頭發弄亂了,現在又紮的太緊了。”
“你個女娃娃,梳頭都不會,還怪老夫?”
趙玄濟歎了口氣,走到她身後,小心的将頭發放下來。
“好了。”
趙玄濟平時幫母親梳頭,會一些簡單的款式,盈悠拿出小鏡子,像是趙家女眷經常梳的款式。
“走吧。”盈悠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朱紅色的宮牆像是沒有盡頭,古老巍峨的宮殿靜靜伫立在這宮中的每一個角落,偶爾經過的宮人臉上也沒有表情。一片莊嚴肅靜之色,隻有鳥雀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呱噪的鳥鳴。
“表哥,我待會應該說什麼好?”
“太後并非拘于禮數之人,你隻要正常請安即可。”
長樂宮比起其他的宮殿,多了幾分靜谧。宮門口的姑姑看到趙玄濟,微微一笑道:“趙大人來了,太後正等您呢。”
盈悠小心跟在趙玄濟身後,長樂宮裡養了許多鹦鹉,像是一群綠色大蟑螂,直勾勾看着進來的人。
“臣給太後娘娘請安。”
盈悠低着頭,見狀也跪下道:“臣女給太後娘娘請安。”
“起來吧。”
“謝太後娘娘。”
“低着頭坐什麼,擡起來給哀家瞧瞧。”
盈悠慢慢擡起頭,這位太後娘娘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輕許多許多,雖地位尊貴,華冠禮服,卻有着與年齡不符的天真浪漫之色。
太後看到盈悠後怔了一下,随後笑道:“方才躲在玄濟後面瞧不真切,這麼一看,果然像妙華。”
趙妙華,元五姑娘的母親。
太後當年曾在學堂讀書,兩人不會是同學吧?
“過來。”
盈悠不敢不從,乖乖走到她身前。
“聽說你昨天不小心走到宮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