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關心魏羽的死活,她走上前去踢了還在哭的魏羽一腳,對他道:“你可有為洛芝求到藥方?”
魏羽搖頭,憤怒的盯着她。
江晏書并不相信他,“快拿出來,如若不拿出來我隻好親自來找了。”
見她伸手就要去掏他的衣兜,他馬上就把衣兜的紙條拿出來塞進嘴裡,眼看着就要吞下去。
江晏書一個眼疾手快就把他的下巴給卸掉了,把那張粘着口水的紙條在魏羽的衣服上蹭了蹭放回了自己的衣兜裡。
魏羽啊啊啊的一邊叫一邊驚恐的在地牢裡四處亂跑,一個不留意絆倒在牆角半躺着的沈懷璟身邊,口水四處橫流,沈懷璟馬上爬起來,嫌棄的看了魏羽一眼後坐到了江晏書身邊。
“江五,你做什麼事情我無所謂,但你能不能把事情做幹淨一些?”
江晏書白了沈懷璟一眼後,一個手刀劈在了魏羽的後頸處,他們的耳朵終于清淨了。
“現在你可以坐回去了。”江晏書指了指對面。
沈懷璟卻好似聽不見一般,嚷嚷着傷口太疼,怎麼也不肯動了。
地牢裡暗無天日,他們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很快江晏書就感覺自己的肚子很餓,精神狀态也很差,
終于,聽到走廊傳來了人的腳步聲,江晏書本以為是給他們來送飯的,卻見竹隐帶着幾個打手,他們拿着刑具,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竹隐一改之前慈眉善目的老者形象,狠戾的看着他們二人,威脅道:“現在你們二人落入了老夫手中就休想逃走,還不快快坦白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如果不坦白呢?”沈懷璟不以為意道。
“那恐怕你們就要嘗嘗這些刑具的滋味了。”
江晏書看向那些恐怖得刑具,但凡隻要用上一樣人就會廢掉,更别說她和沈懷璟都受了傷。
她朝沈懷璟投去一個‘接下來該怎麼辦?’的眼神,沈懷璟依舊是那副不着急的樣子,回了她一個‘你覺得呢?’的眼神,幾乎要把她給氣暈過去。
她穩住心神朝竹隐道:“聽說竹隐居士棋藝天下第一,你敢不敢和我下一局棋,以玉玺碎片作為賭注,如果我赢了你不僅要放我們離開還要把玉玺碎片給我們,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就告訴你我們的身份,并自願讓你取走我們的性命。”
竹隐聽到她的話,不屑的笑了笑,“老夫為什麼要費力和你下棋,你清不清楚你現在什麼處境,還要和老夫做賭?”
江晏書仰頭哈哈大笑對着竹隐嘲諷道:“果然,關于你棋藝高絕的傳言都是假的,你也不過是一個自诩聰明的平庸之輩罷了,居然連和我一個普通人下棋都不敢,真是心虛極了。”
她看過太多的聰明人,她知道他們的弱點就是太過于在乎自己的顔面,
竹隐的表情變得很難看,這些年來關于他故作聰明實則愚蠢的傳言确實有很多,江晏書今天把此事提了出來讓他覺得胸口有一股惡氣。
“呵,賭就賭,待老夫把棋盤取來。” 說完竹隐就轉身離去。
沈懷璟對江晏書道:“你棋藝雖好,但是竹隐的棋藝的确高絕,這世上并沒有人能勝過他。”
江晏書卻道:“莫慌,且試上一試。”
隻過了一會竹隐就把棋盤給拿了過來,他得意的笑了笑,對着江晏書道:“請。”
江晏書不慌不亂的在棋盤下落下棋子,
沈懷璟在旁邊觀戰,二人的棋子一開始就在棋盤上呈現出一股劍拔弩張的趨勢,但下了幾局之後他便深深的感受到了竹隐棋藝的高深莫測,
他看出來江晏書的棋子并沒有太多勝算,這幾局也不過是在勉力支撐罷了。
但江晏書卻并沒有驚慌失色,反而繼續雲淡風輕的下着棋子,
勝算已經變得越來越小了,再下下去恐怕就要輸了,沈懷璟皺起了眉頭。
這次恐怕是懸了,
就在此刻,江晏書一邊打着哈欠一邊伸了一個懶腰,她擡手的那個瞬間棋盤被掀翻在了地上,棋子散落了一起。
江晏書誠懇地道歉道:“糟糕,棋盤打翻了,恐怕今日是分不出輸赢了。”
竹隐氣急敗壞道:“什麼?你明明是故意的!”
江晏書卻賴皮道:“我方才頗具勝算,我為何要打翻棋盤?”
“胡說八道!”竹隐對身後的打手道,“你們幾個過來,給他們兩個用刑,看他們兩個還老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