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向陽回到局内時就已經快三點了。
左拐右拐的走進了刑偵小組内,推門進去就看到每個小組上面都寫了牌子而且還是警局門口前幾日活動的宣傳闆,當時警局裡都在忙案子,沒時間去參加活動。
雖然那些都是快廢棄的,廢物利用、廢物利用。
屈向陽安慰自己。
一群人分布在不同的區塊看着監控,有些拿着電腦跑去了小組外的會議室看監控。
“監控看到多少了?”屈向陽問。
“頭兒!這呢!”
餘姚用馬克筆最粗的那一邊寫下了【監死你控組】。
屈向陽看着這牌子頓了兩秒,笑道:“真監死你控組。”
三人為一小部分,一共三部分,共九人。
一部分看一禮拜的店内監控,兩個月的監控也就是八個禮拜。
第一部分看第一禮拜,第二部分看第二禮拜,第三部分看第三禮拜,然後在重要的時間節點上做下記号,最後留下疑點做報告。
屈向陽點頭,“可以不錯,有些費時但效率很高。”
“黑子!”
一個組堆裡舉起一隻手來,“這呢!”
何源一擡頭就把屈向陽給吓了一跳,“不是,這麼久沒怎麼見你你怎麼又黑了?”
何源:“老大啊,這不看監控嗎?看的太入迷就看了一下午了。”
屈向陽震驚的看着他,“你這是熬了一宿吧?你昨天是不是睡局内了?”
“沒呢,今天看了一下運勢說今天有好運,所以就碰一碰運氣,看能不能看出來些什麼。”
屈向陽拍了拍肩表示肯定,“那就看你今天的運氣了。”
黑子右手高舉一個贊。
“信息分析的怎麼樣了?”
“這兒!”
【看死組】
“怎麼樣?”屈向陽左繞右繞的才來到這【看死組】
“老大,文中全都簡化出來了,而且都提起了一個男人,現在要查出來的話就要看監控組的人員了。”
屈向陽拿起厚厚的一沓文件,藍筆畫出是保安大爺,紅筆畫出是鄰居,褐色顔色的筆就是重複出現的男人。
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看來這人是個重點對象了。”
收起文卷對他們道:“行,你們幾個去小區的監控吧,跟他們分擔一下。”
都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屈向陽也不閑着自己也跟着去看監控。
一幀一幀看監控,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可是監控内一直出現着同一個人,就是那位戴眼鏡的男人。
屈向陽對他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到底是誰?
監控看了一夜了,隊員也跟着看了一夜了,個個都快到睡着的邊緣中掙紮着,可屈向陽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
監控中反複出現着一個人,可屈向陽怎麼也想不起來,“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在當天,日落的光直直的照射在屈向陽的臉上,讓他看不起、記不起那人是誰?越想越頭痛,隻好暫停放大,細細看着好像帶着眼鏡,一直在往一個地方看着。
早上七點二十七。
何源暫停監控把視頻放大,看的出是位戴眼鏡的男人。
“屈隊,有發現。”何源從人群中站起。
“你看這個男人和死者案發前一晚是一起進小區裡的,然後也在咖啡店裡一直跟死者有過接觸。”
屈向陽來回看片段,發現這位“戴眼鏡的男人”經常光顧這家店,也是這位店員一直接待他,越看越眼熟記起剛才文卷中“戴着眼鏡的男人”。
看來何源的運勢不錯啊。
越來越有意思了,屈向陽笃定碰到所有的瞬間都是那個“戴着眼鏡的男人。”
“這人我好像有印象”一名隊員說。
“我當時在驅散人群的時候他問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我還想去喝杯咖啡這類話的。”
屈向陽仿佛迫在眉睫激動的問他:“然後呢?他還說了什麼?”
警員搖搖頭,“沒有了”,後面說的那句話他自己覺得好像沒有重要價值就沒對屈向陽說出。
希望之光被黯滅“那就調查他,拿這個人的臉去做比對,把他找出來”。
屈向陽對他産生了很深的懷疑。
随之屈向陽的手機振動,微信群内響來一跳訊息,好像是病例。
【羊咩咩】:@sun,屈隊,這是吳諾安的病例,我拖北華的兄弟調動了關系,從他老家開始到N市結束,裡面所有的診斷都有。
【sun】:點贊.jpg。
【sun】:行,那你快些回來吧,隊内需要你。
【羊咩咩】:敬禮.jpg。
屈向陽點開病例。
北華中醫附屬第二醫院。
姓名:吳諾安、年齡:24歲、是否有過敏源:無。
時間:2022年1月15
護士筆記:患者一星期睡不着,有失眠的狀況,一星期内有過五次心慌、手心出汗,食欲正常,隐約伴随着間接性胸悶,暫無其他症狀。
落款:鄒。
醫生筆記:初步診斷為:初級焦慮症,需要長期服藥,按時複查(兩周一次)。
處方藥:帕羅西汀、舍曲林(服用其中一種,其餘可以作為備用)。
落款:彭。
下面是N市的病例。
2022年2月19剛過完大年十五。
筆記描述:患者從北華中醫附二轉來,前期有過初級焦慮症,其中按時服藥,近期狀态有見好轉,但隐約純在症狀潛伏,需要進一步服藥調理,期間需要間接性斷藥,達到戒斷作用,兩個月一查。
落款:張。
兩個月一查?看來就在這幾天了。
也就是4月19日了......
屈向陽還是在“N大的教授”的這個頭銜中徘徊,好像對他很感興趣?
屈向陽眉梢一挑,“一定要把他給我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