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向陽早就在去學校前就開啟了錄音,隻不過全程都在褲子裡,西褲的摩擦聲音太大了,還好能聽清楚一點。
加快腳步沒有回家而是往警局裡,這是準備要加班的節奏了。
推門而入,原本不涼快的辦公室瞬間被一股冷空氣沖擊而來。
“楊旭,錄音分析的怎麼樣了?”
楊旭剛拿到複印稿屈向陽拿到手中還是熱乎的。
“屈隊剛處理完,裡面還有些是沒有聽清楚的我們都留了一行。”
屈向陽點頭,随之從楊旭的工位上抽出一支筆,“用一下啊,沒了去我櫃子裡拿。”
回到自己工位上,身上的襯衫幹了濕,濕了又幹的,自己半天半天都沒有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适。
“缺戀愛?人際交流困難?”屈向陽回想起自己和譚卓的對話很是尴尬并且伴随着一些羞愧。
等等?這兩天一直在譚卓身邊晃悠着,屈向陽自己對于案子卻毫無進展。
從案發到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這一個禮拜到底幹嘛了?
起初發現這塊皮就是個局嗎?還是這個犯罪分子故意釣他們的?那這也太小看人民警察了吧?
屈向陽的腦内場景快速閃過,皮膚、咖啡店、吳諾安、譚卓、心理學教授......
“好像學心理學是會專門給别人處理心理問題以及心裡矛盾,也好像會用自己的話語來解決别人的煩惱。”
但适得其反,不會解決别人的煩惱,而是套出自己想要的事情。
自己又被套話了?不會吧?自己也沒有說出什麼啊?
市局要求小組十日内解決,但是這時間也不多了,而且隻有這些數據,屈向陽内心裡暗暗較勁,譚卓也沒有任何的殺人動機就本能的排除他,但條條證據都指向于他。
對了那塊監控的影子,“黑子!你把那塊影子的截圖照片打印下來!”
何源舉起手邊說:“OK!”
何源從文件夾裡拿出那張早早就打印好了的照片,“給屈隊,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沒有”,屈向陽搖頭看着這張照片總覺得一些不對勁,有個大膽的猜想。
屈向陽一字一頓的道:“這是譚卓嗎?”
有可能是太晚了,精神有些不佳看着這張照片裡的影子,腦内幻想出了譚卓把吳諾安扛起往巷内走去,到底是是怎麼處理屍體的?那些内髒又被送去了哪裡?
何源接着說:“對了,屈隊,就在剛才咖啡店的老闆打電話來說吳諾安的父母打電話來,說很長時間沒有打電話回家過了問是不是出了事,但是我們對吳諾安的死亡報告給隐瞞了下去。”
“老闆做生意也不容易,家裡面那塊也很辛苦。”
但是再瞞下去也會對吳諾安的父母有些察覺的,“你還是告訴他們吧,隻不過屍體沒有找到不好交代,我們公安也不能做假東西。”
屈向陽滿臉愁容,要是天網能往巷子内布置的再深點就好了。
巷子?小時候屈向陽就住在那條巷子裡,但是父母覺得太壓抑了就搬出來了,當時連一條完美的路都沒有,家具都是用小推車給推出來的,每次晚上回家都陰森森的,要不是考上了警校離青石區很遠,不然每次放假回來都要提心吊膽的走回家。
可是分配單位又回到了青石區,兩位老人家又舍不得巷口的老茶館就還是搬回來了,但是不住在巷内而是裡警局很近的【江北尚邸】裡,這一次再次的回到巷子卻是一起兇殺案,自己生前生活過十幾年的地方啊,再次回來沒有好好的看一眼卻是回來查明案件的。
屈向陽更愁了,毫無頭緒隻能回家了,萬一晚上突然會想到什麼!
“今天也辛苦大家了,這個案子比較的難纏大家一股氣争取找出突破口。”
餘姚、何源、楊旭等人,“yes sir!”
看來今晚是個平安夜啊。
屈向陽走出警局左拐走向青石巷的方向,現在是晚上八點也是【一家】關門的時候,屈向陽站在巷子口看着門内的店員進行最後的店面清掃。
老闆從店門口探出腦袋就看到門口的屈向陽,年紀很大了但是視力極好。
老闆向屈向陽招手,“屈警官”。
屈向陽自然是看的見,前身走去,“老闆最近店裡怎麼樣了?生意還好吧?”
老闆摘了帽子在胸口扇扇,“好的很呢,做了分班最後都是集體下班以免再有之前的狀況發生。”
屈向陽為此也為老闆感到惋惜,自己轄區管轄不當才會發生着、這一起命案。
“最近這網絡上都有些不幹淨的言論,受這些影響導緻這個禮拜客流量下滑。”老闆坦然“少就少點反正賺的都是些幹淨錢,我不怕受那委屈。”
就恨天網為什麼不在這巷子口安裝一個。
“行,有生意就好了,老闆也快點回去吧,也不早了。”
今天的星星很多,“知道了,小警官你也要早些回家吧,我在看會。”老闆伴随這一片多年時常出現在咖啡店門口,永遠是那格子襯衫配棕色八角帽倚着一把藤椅坐在店門口,看盡店面是如何發展起來到隕落的時候。
屈向陽打完招呼後,就一人前往巷内。
這片城區建設多年是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城區,卻是那個時代的市中心,現在為了城市改造,十幾年前就把這一片全部翻了個遍,就隻有青石巷這塊裡面有些是文物沒有深挖出來,所以對這塊沒有太大的改造。
“謝謝老闆。”
屈向陽轉身看見老闆給了一個人一杯熱飲?是譚卓?
現在是八點過四分,看來譚卓是剛下班。
譚卓朝巷内走來,店面的餘光打在屈向陽的正臉譚卓一下子就看得出來這人是誰。
“屈警官,怎麼這麼晚了卻還在這裡?”譚卓先開口。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什麼就在這裡看看”。
屈向陽看着譚卓手中的手提包,外層的牛津布上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頂出了一個圓弧狀。
“怎麼?看着我手中的牛奶?這是老闆剛給我的,說這是諾安生前囑咐過的他把一個月的牛奶錢都付了,付到下個月月中隻是為了我輔導他西方經濟心裡”,說得很仔細呢。
“啊,這樣啊。”
接着說:“早些回去吧,這幾天小心點。”
譚卓伴随着呼吸莞爾一笑,“知道了”手中的熱飲杯做出“幹杯”的姿勢,但在譚卓這裡表示着謝謝。
溫柔的眼神給了屈向陽一個猝不及防,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好似情深,仿佛星星就在譚卓的周圍閃耀。
譚卓從屈向陽身邊走過,卻被後面的電動車的駛來弄得個出其不意。
“小心!”屈向陽将譚卓快速的拉入懷中轉身朝向牆面。
唰拉——
電動車駛壓過一塊麻石。
前幾天剛下過的雨水藏在了一塊麻石下,被電動車這麼一壓污水都往屈向陽的褲子和襯衫上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