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娜擺手一揮展現出辣媽的風采,“我才不要打擾你們兩的書友交流呢,我約了姐妹一起出來逛街啦”,摘下自己身上的圍兜放在桌上,“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紳士和大叔”。
“欸!誰大叔了?”
譚卓噗嗤一笑,廖家嘉現在臉上絡腮胡的形象加上都快奔四的年齡怎麼能不被叫大叔,隻不過隻有廖家嘉受不了這個“大叔”的稱呼。
對着手機屏照起自己茂密的頭發,“我還是很年輕的好吧,怎麼就叫你紳士呢?”
譚卓小聲的且帶有試探性的說道:“氣質?”
“欸,你!”廖家嘉竄起小拳頭卻不打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
廖家嘉長得不醜就是有些自戀但是對妻子特别的好,每次都是自己丢下面子,兩人曾經許諾要給孩子完美的家庭。
“欸,你知道我當時看到娜娜慌張的樣子又多心動嗎?那簡直就是落魄的公主找到了他命中注定的王子”,廖家嘉又開始給擡走叙述以前的事來。
譚卓抿了一口茶,閉上眼睛聆聽他講過千百遍的愛情故事,“嗯嗯嗯,你講”。
聽了這麼多遍都能背下來了,前前後後都沒有創新的詞彙都是那些老糊穿的情節。
“娜娜那時候啊被一個猥瑣男尾随情形之下我把她招呼到店子來,裝作是一對小情侶互相道親愛的,别說有多甜了”
“那時候不是還沒在一起嗎?”譚卓白了一眼過去。
“哎呀,别打岔!”
七年前是秦娜沒有真是成為廖家嘉的妻子之前還是在市中心做經理的高管,隻不過路過這家書店的時候被書店的風格給吸引住了,于是每天上班前多抽出15分鐘來逛書店,随便拿起一本書都小心翼翼的翻閱着,當時兩人誰都沒注意到誰,工作結束的一個良夜,秦娜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公司開會晚了出來的時候這座城市都已經進入了睡眠模式,路上根本不會有人。
秦娜簡單的跟同事打完招呼後就往書店的方向走去,但是寂靜的環境沒有讓秦娜覺得不适,就是多了雙腳在後面讓秦娜警惕之線蹦到最緊,加快腳步想到自己最近路過的書店直線的往裡面沖。
廖家嘉被吓着了以為店裡有人來搶劫了差點拿起牆角的滅火器跟她大幹一場了,秦娜卻開口求救,情急之下秦娜隻好挽住廖家嘉的手臂演起戲來,廖家嘉朝門外看了一眼,有個行迹詭異的男人一直在店門口等着,黑衣黑褲黑帽子雙手插兜都看不清臉長什麼樣,廖家嘉接收到信号後就把店門往下一拉,閉門。
随後秦娜和廖家嘉一起走向二樓的閣樓從窗外看那男人有沒有走掉,順便也報了警,警察反饋道也是正在追捕嫌疑人。
之後廖家嘉幫秦娜叫了車目睹她走掉的,往後每次秦娜來到書店的時候廖家嘉總是想方設法的給她打折,什麼幸運顧客、滿日大酬賓、非會員日聽起來很扯,但是就是為了引起秦娜的注意力。
一次夜裡秦娜早早的下了班來到書店,兩人如同鍋中的兩條鲽魚就差翻面了,秦娜随手拿起一本老書坐在窗邊看着,廖家嘉站在收銀台邊上傻傻的看着,歲月靜好的畫面竟然真的會出現,一身職業正裝坐在書店窗外那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廖家嘉有些吃醋就上前把簾子給拉上,秦娜内心竊喜廖家嘉早早的把店鋪給關閉當晚就表明心意鲽魚翻身。
“你知道嗎?我當時剛看完的一本言情小說,随之她第二天就拿起了我剛看完的那本。”
“這就是愛情之神的到來不得不讓我去選擇她呀!”
譚卓不說話隻是看着面前這位三十八歲的大叔在沉迷于甜蜜的回憶無法自拔了而已,手中的鍵盤從開始就沒有停下來過,就差等茶水喝完了他們兩正題還沒有開始。
譚卓終于不耐煩了停下敲鍵盤的手。
“廖老闆,你坐在我對面就是無限重複着你和你老闆娘的愛情故事的?”
廖家嘉還沉浸于自己的愛情裡無法自拔,“你懂什麼,你還沒有談過戀愛你當然不知道沉迷于愛情的幸福裡。”
這是廖家嘉在變相的向譚卓催婚呢。
“行了你,上次的書你看了讀後感怎麼樣啊?”
上次還是四月月底的時候譚卓推薦了一本《走出強迫的泥潭》,關于強迫症的治療療法和指南。
“你那本書啊推得極好,裡面寫淨了強迫症對人體的痛苦是有多麼的難受,把我自己都看進去了。”
譚卓興緻來了,“關于強迫症呢都是對一些事物沒有得到完美主義的想法,它會為你以後從強迫症的漩渦裡走出并埋下一個隐患。”
可是廖家嘉不解,“可是譚教授,你怎麼會推薦我讀這本書呢?”
譚卓推了推眼鏡看着他道:“我每次看你整理書的時候尤其是老書,都會從一個點來分類,那就是年份。”
“從年份能看的出我有強迫症?”
“是的,你從不看書的成色而是年份越老的就越在裡面,導緻有些客人找不到他們想要的書籍,書架上的灰塵也就會越積越多。”
廖家嘉驚訝,“灰塵那到無所謂,可是震驚是我确實習慣這樣分類書籍,每次刮搜到一些老書我都會從年份來安放,但也沒多少人來關顧。”
“所以說,這樣你都得不到的滿足因為它不完美。”
“我給你支個法子,你就擺個牌子幾幾年的書放在哪裡,那些特别貴重的書籍就留下來作為參觀或者把它捐贈到省圖書館作為藏書都行。”
廖家嘉同意前者,“挂牌子可行,但是我爸上輩子辛苦存儲下來的書籍都不能捐了。”
譚卓隻是意見給予者怎麼選擇都尊重對方,“那行,你自己看着來。”
“對了,後面的結尾我沒有看完,但是前文和後面的連接我始終沒有了解透。”
“那你多看幾遍吧,把目錄上的标題也多看看,如果說還是吃不透的話就先放一放,等一段時間在強迫自己去吃死它,這前後總得有個過程。”
廖家嘉雙手抱拳,“老師,我賜教了。”
譚卓笑笑扶了扶眼鏡中間。
一段電話的到來打破了原本祥和的下午,現在要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