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步推測有案件出現時候做案兇手也會出現在現場或者會回顧的很頻繁,其次就是這個變态心理建設的很成熟,這種的作案手法很是奇特,會撥皮懂醫學,會挑釁懂心理,知道我們會有什麼反應他盡收眼底,甚至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就把皮給丢到了現場,要麼很熟悉要麼對一樣東西情有獨鐘。”
情有獨鐘季陽給出的兩種解釋,一種就是環境,二種就是物品。
環境一旦的熟悉那麼就會犯案的幾率大,會巧妙借助環境的優缺點來營造一種範圍給自己施加拳腳;物品就是對特定物品的依賴和喜歡以及達到一種癡戀的狀态,會下意識的盯着、看着不自覺的行為都有可能敗露出來。
屈向陽細想着。
情有獨鐘?确實譚卓對一項東西挺情有獨鐘的,那就是自己的手,上次的檢查報告上寫着是手掌皮,是趙端詳的?那也太糙了,上一案的廖家嘉的手也挺好看的,但是他這麼喜歡一樣東西的話是不會破會掉的,而是好好的珍藏。
但是要珍藏的東西被破壞了對于譚卓有什麼價值來珍藏呢?
樓道裡傳來急促的奔跑聲,離辦公室越來越近。
“屈隊、季隊!答應了!答應了!目擊者願意來警局協助調查了!”
這天大的好消息對于二人來講的确是好消息,但是目擊者的家屬發來的病理報告讓二人提心吊膽,就怕詢問的過程中問錯了什麼導緻整個案件的中斷。
“什麼時候幾點?”
審訊室裡牆壁溫柔,燈光柔和,季陽身邊坐着陳薇薇作過度,在審問特殊群種時有一個女同志陪伴在身邊,不會讓對方感受到緊張。
她先愣了一下,眼神下瞧想了一段時間,半晌才開口:“23号的晚上21:36吧,我記得這個時間,因為手機在那時候亮了一下。”
不緊不慢的接着問:“那你看到什麼了,能簡單的說說嗎?”
接着又是半晌,明顯的看出他有些害怕了,陳薇薇溫柔開口說道:“沒事慢慢來,我們不着急。”
“我…我看到了一把剪刀…它在滴血!!!!!”後面那句話可以說是吼出來的,尖細的聲音直穿耳膜,神經連接都要顫抖。
兩位警官連同看監控的幾名警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給吓到了。
“它在滴血,它在滴血,我的手感覺很暖和,因為血是剛剛噴射出來的,它就糾纏在我手上,我真的要熱死了,我要熱死了,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
據家中母親闡述,她從那件事情過後就再也沒有走出過,回到家裡就開始呆目,發呆時不時的大叫、捂頭、扣手指,怎麼也控制不住,紗布捆了好幾卷也被扣成了破布。
她的腦袋裡不停幻想着自己的手被一個長着花的血色藤曼糾纏,想侵占整個她整個身體。
虎口處開花,指節裡長出藤曼,沒有一點痛感,指甲蓋裡的血絲充滿了整個□□。
手在劇烈的發抖發熱,兩隻手被她自己摳的不成樣子,現在雙手交叉的重疊往反方向掰下,超過了九十度,手指都快掰斷了。
兩邊的監督警員見狀拉開了他的手。
但是她的食指指甲在不停的再挖、擦,摳破虎口剛凝成的血痂,明顯這已經是好幾次了,站在監控裡的母親看到這一幕流着淚請求着不要再問下去了。
“怎麼一直摳不掉?怎麼摳不掉。”
才十幾歲的年華就這麼破壞掉了,以後的生活她将再恐懼中渡過。
季陽借着這個勁繼續問;“你的手很溫暖?那你隻是看到了老闆的刀,老闆的模樣呢?”
原本這些可以用監控看得出,但是還是要借助口供來闡述事實。
看到什麼了?她停了下來,但是手還在微顫,兩名警員沒有放開手。
這句像個正常人,“看到了,他的眼珠子好像要瞪出來一樣,然後。”
“然後,然後,他說今天關門了到别的地方買吧。”
“但是他手上的剪刀還在滴着血……因為那是剛弄上去的血液,新鮮。”
她的神情慢慢的扭曲,這種屬于病态心理,屬于應激創傷後的分支變化,這次的創傷對于她來講,是陪伴永久的。
“那你看看是不是他?”季陽拿出趙端詳的照片準備放到他面前的時候被陳薇薇給攔住了,一手蓋在季陽的手上,搖頭不行。
但是季陽執意要給看,他相信這就是一個突破點,這不就是逼一個被侵害的受害者讓她承認侵犯他人的犯罪分子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見這張照片她應聲叫起,尖叫聲比剛才的還要大,全身麻痹抽搐,陳薇薇起身上前抱住了這顆可憐的小孩,撫摸着她的背,輕聲拍着。
明明什麼都不懂卻要說出那些不懂的東西來宣洩自己的證據。
全身痙攣,肌肉緊張,眼睛開始翻白,嘴裡分泌出唾液,牙齒不停的打顫,陳薇薇用手指撬開墊在舌頭上,“快!鎮定劑!”
施洋早再門外破門而出,針管裡早已上好了鎮定劑,快速的消毒上藥,她冷靜下來了,但還在不停的抽搐。
這是陳薇薇早預料到的,以季陽的性子不問出點東西是不罷休的,他甯可快也不願意拖拉。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什麼?”陳薇薇貼在她的耳邊,她反反複複的重複着那句“不要殺我。”
季陽定睛一看,擡頭與攝像頭那邊的屈向陽對視,點頭。
兩人心神意會,這句正是趙端詳殺完人後跑出店裡在大街上亂說的話。
她怎麼知道趙端詳說過這句話的?她不說再左睿死之後跑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