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想在我的地盤上放火,我一定要讓這團火燒在他自己身上。
現場活躍的氣氛決定了今天活動舉辦的成功,譚卓幫學生們一起收拾完現場後,準備走人。
發現潔白的折疊桌上不小心滴了兩顆覆盆子糖漿。
譚卓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來,從内裡展開,輕柔的,小心地附在兩滴糖漿上,很快水分侵占上了纖維,一張潔白無暇的紙上瞬間有了紅色的斑迹。
譚卓快速用手指快速的擦去這肮髒的印記,現在是一張潔白的桌面了,還是不滿意,桌上隻留下殘留的印記了。
手裡潔白的紙上沾有兩滴混合的覆盆子糖漿了。
酒精的催化下好像譚卓自己也有點醉了,他承認自己快到結尾的時候小酌了幾口,那酒還挺烈的。
屈向陽身上有停職報告壓身,依舊不能回警局,而是在家裡研究着那些挂畫,上面擺的七零八碎的實在是看不懂,像是小時候吃的石頭巧克力又或是碎石頭的拼接成的大作品。
這個是怎麼做出來的?還是說有進貨來源?
屈向陽要斷開自己不在懷疑的念想,既然起疑了那就不會脫開嫌疑了。
下定決心,今天回趟局裡。
心裡早就有了人選,黑子性格沉穩做事細心,有什麼異常的黑子都能和自己說的大差不差甚至更好。
季陽就先不打擾了,有可能現在還在學校裡和譚卓打的個正面戰吧。
房間窗戶一關,洗把臉穿着一身簡單的運動裝戴個帽子就出去了,路上邊走還在看季陽在群裡發的吐槽,刷新一下發現黑子發來了消息。
“屈隊,對不住了,我被通知調走到市局工作了,所以接下來的工作沒辦法和你們一起進行了。”
何源被通知的時候也特别的突然,自己也不知道久就收到了去市局工作的通知,回想起來上個月簽字的報告單就有問題,沒想到效率拖慢了這麼久,就等着這個時候給屈向陽散夥用的。
來不及了,等屈向陽飛奔到警局的時候何源已經在昨天走了,為什麼選擇今天告訴屈向陽?劉局的安排?
屈向陽就想現在沖到局長辦公室一問究竟,但理智告訴自己說不能輕舉妄動,現在何源離開專案組了這種細心的活找不到人選了。
不對,薇姐那裡還有人選。
警局門口出現意圖不明的人物,楊旭大喊。
“什麼人!”
因為戴了帽子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被楊旭給誤認成恐誤分子。
“是我”屈向陽把帽檐往上擡了擡,好在中午的大廳大多警員都去吃飯了隻留了少數的警員在中午值班。
監控下會看得出自己的臉的,現在還在停職期間道理說是不能回到單位的。
楊旭驚訝捂嘴,差點大喊出“屈隊”二字,“屈隊,你不是在停職嗎?”
屈向陽伸出食指比了個噤語的手勢,“我今天回來不是找你們的但和這個案子有關我要去一趟薇姐那裡借個人來,别吱聲,沒見過我。”
楊旭點頭,帶着屈向陽用自己的門禁打開了去内部的門,當然這麼膽大的動靜劉建偉怎麼不知道?隻不過現在看不到而已。
樓道裡空無一人,手抓着扶手往上聯合發力,讓自己變得快點。
屈向陽跑到三樓的法醫組,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辦公室内在議論。
裡面的人穿着幹淨統一,黑色直挺西服,白襯衫紅領帶,胸口佩戴一枚檢徽。
“你好,我是N市人民檢察院檢察官耿戈。”
我去!檢察院的人都來了。
檢察員此次前來是來調查4.11專案小組内部是否有過隐瞞、遭人賄賂的事情,重點再于本案小組組長屈向陽是否有過徇私枉法、玩忽職守行為。
每個人都被分開詢問,包括一直在為他們檢測結果的法醫,最後一步就是屈向陽他們小組。
眼下屈向陽不知道要去哪裡了,手機信息發來一段消息,是個未知電話号碼。
“來四樓辦公室一趟。”
四樓,青石區公安局局長辦公室,這個警局一樓層一樓層的數都能數的清楚一個門裡在幹什麼。
屈向陽默許還是去一趟算了正好理論理論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手機收好繞開大廳走安全出口出去,走到四樓就能聽到劉建偉在辦公室裡的交談了。
屈向陽輕輕敲響辦公室的門,随後直接打開了門。
劉建偉就站在警徽下的辦公桌前,眼神凝視着警徽耳邊還在貼着通話手機。
“政委,我相信這次的檢查能給N市公安局給人民群衆一個合理的解釋。”
劉建偉橫眉冷對,隻是招了招手就叫屈向陽站到會談的沙發前坐着。
“好的,常委,我們會對接好工作的。”
貌似是有新的案件要來對接?還是要把案件交給别人?這老陰謀算盤真多。
屈向陽急切地,迫切地想要知道下面突然到來的檢察官是怎麼回事。
劉建偉挂斷電話,走到屈向陽對面坐着,“今天回來幹嘛?”
脫掉帽子,帽檐擺放在桌子裡自己一拳的距離沖自己,坐姿和警校裡的一樣,正直。
“回來找薇姐有事情。”
“關于案件?”
“是的。”
劉建偉甩手,手落在大腿上“别查了,這個案件交給到了市局刑偵。”
什麼?
“你說什麼?”
這是市局給的建議。
“市局的電話都打在我這打了三通!我們現在要的是配合經偵小組進行嫌疑人的抓捕,所以這些日子4.11案件的所有資料還有你們個人的闡述都會交給刑偵總隊,進行審核檢查。”
屈向陽完全不甘心,簡直是天都頂不住的要塌在屈向陽身上的消息,這可是三個月來搜查的證據到現在就要轉手給别人了?
屈向陽往下發展的線路全都混亂,找到一個很好的人選卻又被他人替代,沒辦法誰叫屈向陽隻是個分局大隊刑警,做不到那麼大的位置,這是屈向陽要深思的沒有能力哪能留住人在。
“現在市局的政委給我一個面子,把你還有季陽一起安排到市局經濟偵察組參與一起經濟犯罪案件”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袋給到他面前,“這裡的人物就是旺盛集團的老總,一是經濟罪,二是一場多年前的刑事案件,我們懷疑當事人有所隐藏,但是這個人在1990年牢獄自殺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