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洇墨,王盛在上個文件下墊了一張紙,這有可能是他為數不多的聰明。
“後來為了息事甯人就直接在新人上做了手腳。”
肮髒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收不了手了,譚世文到死也沒想到自己會攤上這種事情,生前孩子還未出世,死後無人知曉。
同年處理事情的責任人被人民檢察機關處理逮捕,并且當年的闡述變成了現在的事實。
慚愧對于現在的王盛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他也嘗到了用金錢用事得到的惡果,世上有千千萬萬人都在惡果的邊緣徘徊卻永遠有人離有人得。
王盛行賄數額巨大,1985年到2022年期間對公職人員進行行賄時間長達37年,其中犯下重大刑事案件9例,涉有金融犯罪逃稅漏稅50億元,栽贓嫁禍教唆公職人員數罪并罰,以開設虛假工廠、訂單騙取開具增值稅發票金額900萬餘元,栽贓殺人數起,虛假開具公證材料……
結案申請書被人民檢察院審批通過,血液通過心髒整個經偵組活了過來。
道德對于自己可以是放縱的,但對于社會是要高标準的。
屈向陽被叫走了。
四樓刑偵還是那熟悉的會議廳還有上場結束會議的打印紙味,一瞬間就把屈向陽拉回石凱峰叫自己來到這間會議廳。
“歡迎回來。”
一話撂下思緒返回現實石凱峰坐在第一次見面的位置上歡迎着,但是身邊空無一人。
“歡迎回來!老大!” 早早準備在桌下的楊旭餘姚季陽一同出現在他面前,這樣的驚喜叫屈向陽吓了一跳,消失了一個半月的老搭檔來到了市局。
季陽傷勢痊愈隻要每個月回訪檢查就好,餘姚和楊旭在其他轄區進行學習案件結束的前三天被石凱峰調令回市局,至于何源因為工作能力突出早早的被提拔到市局的信息部門收去做苦力去了。
四人擁抱在一起,餘姚感動涕零嘴裡嗚咽着:“老大你不知道我跟楊旭這小子之前在分局裡過的什麼日子,說是學習就是打雜而且做内勤簡直要累死了,你說我們這種人才在刑偵一無是處坐在辦公室裡寫材料。”
越說越委屈,越委屈兩人嗷的跟起勁,季陽在身邊耳膜尖叫的要出來跟他們兩掰頭。
屈向陽出聲安靜兩隻大手攬不住三個人,“行了行了,你們照顧照顧一下季陽,他剛出院呢還。”
季陽微微喘氣,醫生最後交代一個月不能有過大的運動注意心跳頻率。
“差點我又要進醫院了。”
三人迅速放手談笑自若。餘姚、楊旭兩人連忙扶他坐着,屈向陽坐在石凱峰和季陽中間,這種感覺瞬間回到了原來。
“報告。”
陶東和顔開推門而入,“老師,我們手續辦的差不多了。”
是昨天讓會議室裡大跌眼界的兩名新警,屈向陽以為她們是謙虛一下結果真是實習來的。
石凱峰颔首接過兩人的實習報告,“你們這個月在跟一下,這個月就可以結束。”
行進、坐下、翻開筆記本都行如流水,兩人像孿生兄妹一樣默契,就算是許久不見也會是一如往常般默契依舊。
小組會議,這次石凱峰把三位拉回來是為了他們能夠繼續觀察這個案件。
“我們祝賀季陽重傷痊愈歡迎歸隊。”
掌聲四起。
“也歡迎兩位從分局裡死裡逃生的餘姚和楊旭歸隊。”
掌聲繼續。
“最後歡迎屈向陽原青石區分局刑偵大隊副隊長來到市局工作。”
掌聲轟烈。
“叙舊結束了,你是接觸這個案件最久的,當然上級也很看重我們所有的兄弟都看過了,你們的想法和行為很大膽,所以這兩個學生想要見見你們。”
雙方眼神對視點頭表示禮貌。
“季陽,你住院這幾天有沒有跟你的線人對接好嫌疑人的動作?”
石凱峰突如其來切入會議主題,季陽反應了一會才說。
“6月11日譚卓和屈向陽見了面;6月12 日在學校。”
石凱峰疑惑轉頭看他,“你們什麼時候見面了?”
“經偵被迫停止的第一天上午。”
屈向陽不知道哪裡來的緊張感,那雙灼燒罪惡的眼神……
有什麼注意到的?
他的手上好像有傷疤,一塊長有三厘米的刀疤不是很紮眼但是在無意中看到的一條血痕。
接着看向季陽,“那他後面準備有什麼行動。”
“下午去了城南的西塘嶺。”
位置報備的這麼精準看得出是花心思了。
“地址都知道?未免也太細緻了吧?”石凱峰道。
“是譚卓跟他說的,而且是私底下說那天抽不開身讓他給個群發消息。”
為什麼要告訴一個人?為什麼不是自己發消息?為什麼要把地址解釋的這麼詳細?
石凱峰點頭,“可以結束觀察了。”
“他會察覺。”
季陽和屈向陽同聲道。
突然關注人不在關注自己了,自己都會察覺,何況是一名心理學教授。
季陽:“人對人身邊的疏離很敏感,像是一層感應膜,感應着你有沒有到來。”
石凱峰自然知道“是的,學生可以慢慢的脫離,但是屈向陽你。”
手指重重的指向他,“要繼續觀察,等待時機。”